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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他的情绪倒也不再那么消沉了。任弈在窗前站着,他低着头看着的位置,似乎是窗台上摆放的那盆薰衣草。叶楠走过去,安静地站在任弈身侧。他在等任弈问他一些问题,如果任弈问起,他不会隐瞒,全部告诉任弈。叶楠忍下心里的忐忑,抬头看着任弈。“你把它照料得很好。”任弈忽然说。“什么。”叶楠一愣。任弈指了指窗台上的那盆花。他看向叶楠,低声说:“薰衣草。”“哦,这个啊,”叶楠将窗玻璃拉开,手指碰了碰薰衣草的花瓣,“其实我也没怎么照料,也许是它的生命力比较强。”叶楠其实想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也会犯错,会犯很严重的错。他看着任弈的时候,眼神有一些抹不去的悲伤的情绪。任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吃东西么?肖阿姨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叶楠下意识想说不吃了,但他又不愿意让任弈担心。他点点头:“好,那我们去吃饭吧。”今天和往常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两样。叶楠一直在等任弈问出那个问题,可是任弈并没有问。任弈吃完饭之后就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落地窗前开始忙碌,叶楠则陪着小虎回了房间。他像往常一样陪小虎看书,教小虎认字,两人合作画了一幅画,然后他带小虎去洗澡,给小虎讲故事,哄小虎睡觉。叶楠等小虎睡着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想今天还是不要去找任弈了。任弈不问,也许是在照顾他的情绪。他应该要好好珍惜任弈的这份温柔。但是他反复催眠自己,也仍然睡不着。他开始想任弈现在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在工作之余,会不会想起秦万冰的那句话。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的任弈,会对那句话产生怎样的联想。他应该用实情去制止那些联想么。也许,实情对他来说,不比无法掌控的联想可怕。任弈在一楼其实也并没有一直忙于工作。他对着电脑敲了几段代码,感觉心沉不下去,难以调整到最佳状态。他思想放空了一会儿,直到屏幕自动休眠,他才将电脑放在一旁,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拨通了电话。“查到了么?”他问。“查到了,这个人身份单纯得很,很好查,”他说,“是寄养在了一户姓秦的人家吧,八岁从福利院被领养走。”“我让你查的人不是他。”任弈沉声说。“这不是要从他入手吗,就顺手查了一下,他在福利院的时候还带着他弟弟,但后来他弟弟不见了……”“说正题。”任弈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好吧,正题,那个叫秦万冰的,家境不错,工作都是世袭的,坐的位置油水也足。”对方说。“世袭?”任弈笑了一声。“看样子他还接些外快,当然,都是见不得光的,你要是想详细了解,我可以继续往下查。”“查吧,”任弈冷声说,“现在这点信息还远远不够。”对方咂舌:“这人怎么惹上你了?他的单位和你的公司也没什么交集吧。”任弈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任弈重新在落地窗前坐下,但即使打完了电话,他也仍旧无法静下心来。他拿起手机又很快放下,点开屏幕之后又马上按灭。最后他下定决心,将手机打开来,点开他和叶楠的聊天框。-睡了么他打了三个字,又删掉。-好些了么继续删掉。任弈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的措辞蹩脚到了极点。他把手机扔到一旁,打算直接上楼。但他一转身就看到正站在楼梯下的暗处的那一个身影。不知道叶楠在那里站了多久。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慌。叶楠看着任弈,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星辰,但任弈走近前去,又觉得叶楠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消失了。叶楠咬了咬下唇,小声问他:“任弈,你现在有空吗?”“有空。”任弈看着他说。“我们聊聊,可以么?”“可以。”叶楠坐到沙发上,任弈就在他身旁的位置坐着。他的手指只需要再挪过去一点儿就能碰到任弈。但他忍住了,拿起一只抱枕抱在怀里。“今天我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说的那句话,”叶楠抬起头看着任弈,“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任弈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不想知道吗?”叶楠轻声问。“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听,你不想说,我可以一辈子都不知道。”任弈说。叶楠咬了咬下唇,忍下突然涌进眼眶的泪水。“我想告诉你,那也是我的一部分。”“那就说吧,不要有压力。”任弈低头看着他,轻声说。“我有一个弟弟,他叫叶陵。”叶楠闭了闭眼睛,一边往下说。他小我五岁,我八岁那年,他才三岁。他出生就进了福利院,而我们的爸妈,是在他刚出生之后出的事。我那时候其实也懵懵懂懂的,我们的叔叔当时把我们送到了福利院,让我照顾好我的弟弟,我就答应了。福利院其实挺好的,我们不愁吃不愁穿,一直很安全地长大。如果一直没有从福利院离开,我弟弟可能……也不会这么早离开。那天我们得知有一对夫妻要将我们兄弟两个同时领走,我们太开心了。要知道,我们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么一个愿意同时接纳我们的人。我向福利院的阿姨请了假,带我弟弟去买好吃的冰淇淋。我攒了一点零花钱,可以在路上边走边吃,买很多弟弟想吃的东西。弟弟也特别开心,他让我陪他唱歌,我们一边走,一边唱。后来——叶楠抬手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没去排队买冰淇淋的时候,没有牵好弟弟的手,他被一些小孩子挤开了,跑到了路边,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他,但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一辆车子……”叶楠声音开始哽咽,尝试了几次也无法成功将这句话说完整。任弈把手指放在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好了,别说下去了。”叶楠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泪水:“我弟弟是被我害死的。”“不是。”任弈认真地回答。“我应该牵好他的,我当时已经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我把弟弟带出去了,应该要把他好好地带在身边,而不是让他一个人跑到路边,我都没有听到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