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瘾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陆相思恍惚地记起,梁裕白也是学的金融。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下一秒,这个名字就被提及。

“南大商学院的梁裕白你们知道吗?”王思琪说,“他是我们学校出来的,去年的高考状元,成绩好家世好,最关键的是长相,要怎么形容呢……”

“长得很丑?”

“呸,”王思琪冷哼,“我没见过比他更帅的男的了。”

江梦不以为意,“能有多帅,再帅能有我男朋友帅?”

陆相思想了想。

她在心里给了个否定答案。

王思琪还想和她争辩。

房悦出声:“熄灯了,别吵我睡觉。”

二人顿时噤声。

陆相思上床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隔天,是被哨声吵醒的。

陆相思手忙脚乱地跑去集合,太阳焦灼,把她晒得意识都有些不清明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梁裕白出现在这里。

汗水沿着额角往下,在她的睫毛停留。

她用力地眨眼。

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

梁裕白就站在cao场门口。

他身边站了几个人,但她只能看到他。

可他是那样的耀眼。

只是静默无声地站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没分旁人一眼,便吸引了无数,或直白或胆怯的目光。

陆相思想起昨晚王思琪的话。

要怎么形容呢?

她想起年少时她临摹的一首诗。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她也是洛阳城中的一人。

他眉眼冷淡薄情,高高在上,但那又怎样呢?

世人爱神和神爱世人,截然相反的感情。

前者仰望,后者睥睨。

她也只是泯泯众生中的一位。

他有耀眼光芒。

而她只能仰望。

第12章.上瘾是生是死

阳光灼热,蝉鸣喧嚣。

陆相思被仰慕他的眼神湮没。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这些暧昧目光,看到他从一个又一个方阵中走过,看到他,不为任何人停下。

天边有朵云飘了过来。

她被笼罩在阴影下。

他离她越来越近。

不到十米。

陆相思出声,“报告。”

教官:“说。”

她张嘴,声音孱弱:“我身体不舒服。”

不到五米。

她在心里默数。

一。

二。

二点……

她身形不稳,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腰上却骤然一紧。

耳边感受到他的气息,近到毫厘的声音,平铺直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在她的心上翩翩起舞,“陆相思,你还好吗?”

她靠在他的胸口。

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和熟悉的烟草味。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哥哥。”

梁裕白面色沉了下来,双唇抿成一道冷淡的线。

教官走过来,“她怎么了?”

梁裕白说:“身体不舒服,校医在吗?”

教官往四周看了圈,边上有人说:“校医刚刚回医务室了。”

梁裕白低头:“我带你去医务室。”

教官叫住他,目光警惕“你是谁啊?”

他想要低头看陆相思的情况,听到这话,神情冷了下来,“我是她哥哥。”

教官:“她哥哥?”

陆相思配合着抬起头,“他是我哥哥。”

可她早就知道男女有别,和陆斯珩也不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他把她当做meimei照顾。

她也只能暂时地,继续维持着表面和谐关系。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教官于是松口,放心地把她交到了梁裕白的手上。

梁裕白弯下腰,示意她上来。

她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走出cao场很长一段距离后。

陆相思主动认错,“哥哥,我没有身体不舒服。”

他不咸不淡地:“嗯。”

陆相思疑惑:“你知道我是装的?”

梁裕白:“嗯。”

她沉默几秒,“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为什么不拆穿?

因为一涉及到你,我就理智全失。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装的?”

他停下脚步,“你和教官说话的时候。”

陆相思怔住:“那你为什么……”

梁裕白说:“你不是不想军训吗?既然不想,那就别军训。”

话音落下,他才知道他对她已经无底线到了这种程度。就连他自己,天生讨厌阳光,讨厌汗液黏在身上的感觉,讨厌受人指挥和安排,这所有,军训都包括了,但他还是参加了军训。

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他向来极有原则。

但原则在她面前,分崩离析得不着痕迹。

安静半晌。

陆相思闷声道:“哥哥,你放我下来吧。”

梁裕白停住脚步。

她从他的背上下来。

走了几步,她发现鞋带散了。

“裕白哥,我鞋带散了,你等我下,我系个鞋带。”

她蹲下身,低着头。头发绑好被帽子压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颈皮肤。干净得不染纤尘,却有几缕碎发丛生。

他手心微动。

忍不住想要把这些碎发拨开。

脖子上突然有温凉的触感。

陆相思浑身一颤,惊慌失措地抬头。

他收回手,指尖记忆着那个感觉,软绵的,像是团棉花。她的头发被他撇开,却又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他的心脏。

不留余地。

原来他不止将灵魂给了她,整颗心脏也已原原本本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淡声道:“刚刚,有虫子。”

陆相思后怕地啊了声。

梁裕白:“被我弄走了。”

“没了就好。”她没起疑,复又仰头问他,“我们待会去干嘛?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去军训,好累的,我站得脚酸死了,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躺着玩手机。”

梁裕白偏头看她,“嗯。”

陆相思不解,“嗯是什么意思?”

他说:“去躺着。”

她眼睛睁大,哑然无声。

梁裕白说:“我家。”

她更愣了。

梁裕白盯着她,突然问:“你在怕?”

她摇头:“不是。”

“你的表情,是害怕的意思,”他的脸色冷了下来,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语调,“如果害怕可以直接说,我可以带你去别的你想去的地方。”

察觉到他曲解了自己,她忙不迭道,“我只是在想,去你家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梁裕白:“为什么会不方便?”

她眨了眨眼:“你家里不会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