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瘾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0

    恋爱了?”

岑岁惊讶:“真的谈恋爱了呀?”

陆相思咽下汁水。

她有些心虚,“爸爸怎么突然这么说?”

陆宴迟:“这么久没回家,真不是谈恋爱?”

他笑意松散,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这么一问。

陆相思停顿半秒,换了种方式:“就,有个人在追我。”

陆宴迟淡声:“嗯。”

岑岁好奇:“帅吗?”

陆相思组织着措辞:“就,挺帅的吧,我同学她们也都觉得他帅。”

岑岁:“性格怎么样?”

她纠结了下,“对我很好。”

岑岁:“他朋友多吗?”

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但她还是回答:“挺多的。”

其中还有一个朋友,是陆斯珩。

甚至你们还认识他。

陆相思快要抓狂,心想还不如当时就让梁裕白见家长得了。

岑岁客观评价:“听上去是个挺不错的男孩子。”

陆相思那口气还没回喉。

冷不防,她听到陆宴迟说:“不管他到底条件如何,相思,爸爸还是不太赞同你在大学期间谈恋爱。”

从小到大,陆宴迟都不太喜欢她和男生相处。

有时候看到陆斯珩,他都觉得不太顺眼。

这还是哥哥。

这还只是亲哥哥。

他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配的上他的女儿。

也觉得,他能养陆相思一辈子。

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但她笑的很牵强。

岑岁反应很大:“你怎么跟个老顽固一样?”

陆宴迟:“相思年纪太小,容易被骗。”

岑岁:“那她几岁可以谈恋爱?”

陆宴迟想了下:“最起码,得大学毕业。”

岑岁无语:“你就是老顽固,老夫少妻什么的,真的没有共同语言。”

事实上,岑岁也只比陆宴迟小三岁。

陆相思听到这话,笑:“mama。”

岑岁帮她把嘴角的蛋糕渍擦了,“没事,mama赞同你谈恋爱。”

陆宴迟对爱妻没有任何办法,叹了口气,悠悠道:“反正,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陆相思沉默几秒。

她突然很想问。

打断的是哪条腿?

好在她马上就把这个想法压了回去。

和梁裕白待一起久了,她也跟他似的,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因为陆相思提到的这个“追她的男生”,导致陆宴迟最近看她看得很紧。每周五他都接她回家,周末再送回去。

天气预报发布暴雪预警。

气温降至零下十几度。

陆相思不幸发烧,陆宴迟索性给她请了个假,把她带回家。

暴雪持续了半个月。

雪后初霁的那天,陆相思回校。

仍旧是陆宴迟送她回去。

离宿舍还有十分钟左右路程,她给梁裕白发了条短信。

下车后,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梁裕白打电话。

没注意到,马路对面停了辆车。

电话放在耳边。

还没等接通。

耳骨处一凉,手机被人抽走。

她差点失声尖叫,声音在看到来人时,夹着笑意,“你什么时候到的?”

梁裕白按断通话,“你说你回校之后。”

她钻进他怀里,带着鼻音,“回校……那不是我早上给你发的吗?”

梁裕白:“嗯。”

她抬起头,“你那个时候就来了?”

“准确地说,”梁裕白说,“我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就开车去你家。”

“去我家?”

“跟着你父亲的车来的。”

在陆相思半走神的状况下,他把她带上车。

意识到车子驶去的方向不是小区,而是南城大学教学区,她才回过神。

她问:“我们不回家吗?”

梁裕白停下车。

地下车库的电梯里人不多。

梁裕白解释:“我有课。”

陆相思明白过来:“要我陪你上课呀?”

电梯到一楼停下,很快就挤满。

他把她圈在角落,凑近她,“愿意吗?”

她也小声:“我说不愿意,你还会把我送回去吗?”

梁裕白毫不犹豫:“当然不。”

“那不就行了。”

“也是。”

到了七楼。

梁裕白拉着她出电梯。

她改成十指相扣。

往教室去的路上,她问:“不过你这节课是什么课,专业课吗?会不会很无聊啊,我玩手机应该没关系的吧?”

梁裕白眸间深沉:“不是专业课。”

她随口问:“那是什么课?”

脚步停在教室后门。

梁裕白看到讲台上站着的人。

他语气平静:“高等数学。”

陆相思脸上的笑,在看到讲台上的人时,戛然而止。

十几米远的距离。

陆宴迟平直的嘴角,牵起笑意。

他如往常般笑。

但陆相思却觉得阴森,后背发凉。

第33章.难忍断绝父女关系

黑板上,幻灯片不断切换。

陆宴迟在前面来回走动,脸上光影斑驳。

只是,目光从未和陆相思对上。

他太冷淡了。

冷淡到,仿佛只是看到自己一位不相识的学生带着女朋友来上他的课;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只不过是慕名前来的一位学生。

暴风雨来临前,海平面上连风都没有。

直到课中。

乌云压迫海面,给人压抑逼仄感。

“大家试着解一下这道题,待会找个人回答。”

粉笔在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陷入沉寂的教室,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一步又一步,敲打在她鼓膜,刺激她的心脏,无序地狂跳。

最后,他在过道边停下。

陆相思盯着前面那人的后背,一动不动。

声音从上方传来,“不错。”

漂浮在海面的船触礁沉底。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浸泡着她的四肢百骸。

就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是冷的。

陆宴迟伸手,在她桌面轻敲了下,又重复了一遍:“不错。”

而后,他回到讲台。

喉咙里带着松散的笑意,接着讲课。

像是有只手拉着她的心脏,不断地下沉、下坠。

听到铃声响起,陆宴迟说了声:“下课。”

位置上发出窸窣声响,椅子九十度角反弹回去,发出闷响。

唯独他们这里,纹丝不动。

见她沉默不语,梁裕白也没开口。

冬天昼短夜长。

即便是白天,天空也是灰蒙的。

不知何时,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