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离婚法庭/法院工作日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八卦的意思。

搜索出来的结果和我想象中有一点出入,我本以为他们打算离婚的消息多多少少会走漏些风声,然而不管是连恩还是金恺琛,两人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天衣无缝,不仅如此,我还在千篇一律的公众号水文中,看到金恺琛和连恩被多次提名“娱乐圈最不可能离婚的夫妇(夫夫)”。

小编给出的理由大致如下:一、尽管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可歧视现象仍旧存在,普通同性情侣提交结婚申请尚需犹豫再三,金恺琛和连恩却在法案通过的三天后便登记结婚;二、连恩每年的生日,金恺琛都会同他一起庆祝,并准备贴心又昂贵的礼物;三、金恺琛和连恩有共同养育一名儿子。

这种瞎编乱造只为获取流量的文章,向来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的,但关于上述提到的第二条内容,还是吸引了我的眼球。

回到检索界面,我将“离婚”删去,改为“生日礼物”,再次搜索。

这次出现的内容较之上次,统一又具有可读性了许多,我翻到连恩粉丝制作的汇总贴点了进去,迅速浏览完毕,带着牙龈酸痛的艳羡再退了出来——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哼,为什么不用来砸我!

总而言之,金恺琛赠予连恩的生日礼物,绝对不仅是“贴心又昂贵”,金恺琛似乎有意追求“举世无双”,除了独家定制的豪车、游艇、私人喷射机,还有充满传奇的美酒与藏品,更令我震惊不已的,是只因连恩一句“想看企鹅”,金恺琛便为他安排了一场南极中的烛光晚餐。

这大概就是世人所称的绝美爱情吧……不对,我不能被金钱所迷惑!这不是普通的离婚案,必须要特殊问题特殊对待。

我赶紧从纸醉金迷的炫目光彩里抽身而出,考虑到以金恺琛的手腕,控制舆论简直轻而易举,我索性放弃了这个查询方向,将目标定位金恺琛和连恩的养子——连喜。

孩子是夫妻的镜子,不过我显然低估了这对夫夫对连喜的保护欲,别说从镜子内对金恺琛与连恩的婚姻真实状况窥探一二了,我连镜子在哪里,都无从得知。

网络上关于连喜的消息,都是和连恩串联起来的,内容大同小异为“连恩收工回家陪儿子”,且发布时间集中在这一年左右。

我对连喜更加好奇,尤其是长相,草草将篇幅不长的网页检索记录看了一遍,我立即开始搜索连喜的照片——没有。我不死心地翻了十几页,只有一张四年前,狗仔偷拍连恩抱着连喜在夜里步行的背影。

而偷拍这张照片的狗仔及所在公司,被连恩告上法庭,当时坐在原告代理席的,正是金恺琛的最强律师团。

“连恩那案子,你调查得怎么样了?我一把年纪是不知道现在的明星了,就看你们这些小年轻了解多少。”法官乐呵呵地走到我身边,向我打听进展。

我放下手机,挠了挠头,强颜欢笑道:“目前来看……完全没发现他们离婚的理由。”

第5章

当我以为连恩的离婚案,在与金恺琛见面前都不会有新进展,正专心致志利用工作空闲时间学习时,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拨进了我们办公室。

来电的人,是连恩的母亲——连美心。

从婚姻家庭法的角度,婚姻只是伴侣两人间的事情,第三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得干涉婚姻自由。但我国是个人情社会,在婚姻这件事上,实在很难以用法律的条条款款来约束父母对子女婚姻幸福的担忧之心。在处理离婚案时,只要当事人愿意,我们也会向他们父母了解情况,听取长辈的意见。

于是,当我向法官转述完和连美心的通话内容,她当即决定前往连美心家中,取一份连美心的询问笔录。

连恩的案子很特殊,他的知名度太高,一言一行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特别是本案极有可能驳回他的诉讼请求,所以我们必须办得滴水不漏,才能避免落人口实。

在院里的车辆驶向连美心位于半山别墅区的豪宅途中,我又情不自禁讲起了那通电话:“连恩的mama好像很生气,一直质问我连恩起诉离婚的具体原因。”

“连恩mama不是说,金恺琛告诉她,她才知道连恩起诉离婚的吗?自己儿子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怨气。”法官接话道。

“或许她和我们的想法一样,因为连恩完全没有需要和金恺琛离婚的理由,认为他将婚姻当成儿戏,才会如此生气吧。”我盲目地猜测。

对此,法官却另有一番看法:“离婚不需要理由,他不想和金恺琛在一起,这就够了。需要理由的,是我们这些站在中立位置的执法人员,为了维护另一方当事人的利益和婚姻家庭和谐,不得已才向他索取事实依据。”

婚姻和恋爱截然不同,离婚与分手亦然。

恋爱中的两个人想要分开,只需要一方将另一方的所有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并狠下心不再见面,就能断得一干二净。而婚姻是责任,选择了被责任束缚的人,想要单方面从中解脱,绝不可能如同一句“离婚自由”轻描淡写,此时过往的爱情都会化为镣铐,牵绊住转身离开的脚步,未能握住钥匙的手,除了举刀将双腿斩断,别无他法。

这一刻,我不禁想起连恩疲惫的脸——如果他真的在婚姻中感到幸福,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吗?

带着疑惑,我在记录询问笔录的间隙,偷偷打量起连美心和连恩相似的五官。

这位母亲完全符合我心目中对“贵妇”形象的设想,保养得宜、衣着得体,若不是端着红茶杯的手不经意地流露出年岁的痕迹,乍看之下,很难相信她的孙子连喜已经八岁了。

自打我们进门,她都尽力保持着优雅的气度,可言语间,还是充斥着对连恩的抱怨:“要不是恺琛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连恩居然要离婚。他们的关系在我看来可好了,恺琛清楚由于我是单身母亲,早年家里贫困,连恩不得不去做演员、模特什么的兼职挣钱,积累了不少怨气,成名后便对我爱答不理,所以恺琛总是替连恩尽孝道。你们说,要是恺琛不喜欢连恩,怎么会为我这个当妈的费心思?这房子从购置到装修,都是恺琛一手包办的,家里的保姆,也是恺琛聘请的。连恩起诉离婚,在我看来,就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待连美心说完,法官又问:“你说金恺琛替连恩尽孝道,他经常到这里来看望你吗,是他独自一人,还是和连恩同行?”

“恺琛工作很忙,几乎没时间专程到这边来看望我,但他时常派人送来衣、食、住、用、行方面的东西,让我这个独居的老太婆,至少不会觉得没人记挂着我。我见到恺琛,只有逢年过节他邀请我参加家庭聚会的时候,那种场合连恩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