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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的可惜。贺清溪不认为他值得同情,“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冯掌柜张张嘴,“话是这样说,可是……”见张惠拿着勺子端着汤过来,“加半勺就成了。”“够吗?”以往冯掌柜喝一碗汤吃一个炊饼,还得再吃一碗菜,今日可没吃。冯掌柜点头,“够了。”又忍不住叹口气。贺清溪见他这样也忍不住了,“你就这么不敢相信?”“也不是不敢。主要是先前骑马游街的时候,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冯掌柜冲对面的陈掌柜努一下嘴,“游街那日我还和陈掌柜还说,难得啊,寒门出贵子。”陈掌柜点头,“是的。那日我俩还特意抽空看过。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贺清溪闻言乐了,“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真正的寒门可不敢养,也没机会接触到那等邪术。”见他俩没听懂,“养鬼不是捉个鬼养在身边就成了。”“那是怎么养?”冯掌柜顺着问。贺清溪笑道:“想知道?”冯掌柜正想点头,一看屋里坐满了人,就算他求贺清溪,贺清溪也不可能讲,“不想,不想,我可不想被鬼缠上。”说着连连摇头,一副很怕的样子。贺清溪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胡诌道,“我看你是怕忍不住也养一个,过几年遭反噬还差不多。”“哎,说出来干什么啊。”冯掌柜半真半假道。贺清溪接道,“说出来再次提醒你啊。”随即转移话题,“你们慢用,我去买些朱砂和纸。”“画符?”冯掌柜问。贺清溪点点头,“全靠灵力把他身上的邪祟逼出来,很难不伤到他。”转向张魁,“你看着店。”“不用小的和你一起?”张魁问。贺清溪抬抬手,“不用。这条街上就有卖的。”说完就回后院拿银子。朱砂和纸买回来,贺清溪就去他房间画符,除了驱鬼的,还有聚灵符。把所有朱砂和纸用光,贺清溪停下来活动一下手腕,听到了小猫和小羊的声音。贺清溪眉头微蹙,想说什么,抬头一看屋里很暗,“这么晚了?”“爹爹!”小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贺清溪打开门,俩孩子扑上来,“爹爹!”“什么时辰了?”贺清溪问。胡娘子走过来说,“酉时三刻。”“饿了吧?”贺清溪低头看着俩孩子。胡娘子:“晌午剩了不少红烧rou,张魁给他俩热一碗先吃了。”“有没有吃菜?”贺清溪摸摸小羊的脑袋。小羊不喜欢吃菜,又怕贺清溪数落他,“我想和爹爹一起吃。”贺清溪乐了,也懒得拆穿他,“走吧。跟爹爹去洗手。”随后到堂屋里,贺清溪让张惠给他拿俩空碗,给俩小孩夹半碗青菜,“吃吧。”小羊抿抿嘴,看一眼贺清溪,见他嘴角含笑,就直接说,“爹爹,我还小,吃不了这么多。”“是吗?我再夹出来一点。”贺清溪不等他欢呼又说,“明日就吃这么多rou。”小羊脸色微变,就抓小猫的胳膊。“听爹爹的话,爹爹还领我们出去玩。”小猫也不想吃,但他知道吃青菜对身体好,就问小羊,“你听不听话?”小羊把他的碗捞过来,“我听话,爹爹。”“那你快吃。”贺清溪道,“吃好和哥哥在院里玩一会儿,等爹爹吃好就给你们洗澡。”小羊看一眼小猫,小猫夹一点青菜塞嘴里。小羊犹豫片刻,端起碗把青菜往嘴里扒拉。片刻,小羊吃好了,还忍不住打了个嗝。贺清溪顿时知道他真饱了,就不再管他。如此过了二十多天,小羊习惯了吃青菜,贺清溪也从虞景明那里得知状元郎的家人来了。九月十八,休沐日,晌午一家人吃过饭,胡娘子看着小猫和小羊睡午觉,张惠把后门关上,小白帮着张魁把前门打开,虞景明和他的两个好友摇摇晃晃的进来了。贺清溪见他们进门往椅子上一坐,还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去哪儿了?”“状元郎家。”虞景明道。贺清溪:“去他那儿干什么?”“先前我跟你说,他爹娘找驱鬼师把他身上的邪祟驱走了,无需你出面。你说朝廷供养的驱鬼师都没办法,他爹娘只有找你们。因为道行比胡娘子和小白还要高的人他爹娘请不动,我就怀疑他没好。”虞景明看一下好友,“今日我们过去一看,还真被你说着了。”贺清溪笑了,“你们也是闲的。”“今日休沐,闲着也是闲着。”虞景明说着,就忍不住问,“他爹娘这是想干什么?不知道的拖得越久,他的病就越严重?”贺清溪点头,“以前不知,现今亲眼看到肯定知道。”“那还瞒着?有什么意思啊。”贺清溪:“心存侥幸呗。”虞景明没听懂,想了一会儿,似乎懂了,“不找你,他们的儿子还有可能恢复正常,找了你就一定会变成痴儿?”贺清溪点了点头。虞景明无语,“果然什么样的爹娘能养出什么样的孩子。”“要不怎么说歹竹出的好笋格外珍贵呢。就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正的情况极少。”贺清溪道,“就像浪子回头金不换。”虞景明啧一声,端起水杯一口喝光,“等他们来求你的时候,你就说为时已晚,无能为力。”“那我和他父母有何不同?”贺清溪反问。虞景明噎了一下,扭头见他嘴角含笑,仿佛没把他先前讲的事放在心上,顿时心生佩服,“贺掌柜,您真是为高人。褒义不是贬义。”“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贺清溪系上围裙,“吃点什么?”虞景明勾头看一眼,“你看着做四个吧。”说话间转向他的好友,“够吧?”“足够了。贺掌柜家的饭菜分量足。”其中一人接道。贺清溪见有新鲜的土豆、还有豆腐、青菜和藕,便做一道小葱炒鸡蛋、醋溜藕片和家常豆腐,最后给他们盛一盆早就做好的红烧rou。虞景明见汤不是羊rou汤,也不是鱼汤,汤碗里却有几块rou,“这是什么汤?”“鸡汤。很清淡的。”贺清溪道。虞景明极少喝鸡汤,要是在醉仙楼,他连看都不看。可这里是百年小饭馆,虞景明犹豫一下,拿起汤匙舀一点送入口中,竟没有腥味,还很清淡,不禁看一眼盛鸡汤的大罐子,“贺兄,你那里面是不是只有一只鸡?”贺清溪不答反问,“你碗里有几块鸡腿rou?”“这是鸡腿rou?”虞景明夹起一块,还真是,往好友碗里看看,他们碗里的rou也都是鸡腿rou,“三五只?”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