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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没眨过几次。“这么看我干什么?”汤索言对他笑笑,胡子刮干净了,收了剃须刀。两人差不多高,身材相仿,陶晓东平视着汤索言的眼睛,低声问他:“你怎么这么温柔啊?”“给你刮个胡子就温柔了?”汤索言还是带着笑意地问他,转过身在洗手池边清理剃须刀。“好像没时间吃饭了,你上班是不是来不及了。”陶晓东说。“那就不吃了。”汤索言无所谓地说,“等会儿车上吃。”陶晓东开玩笑一样地问了句:“如果以后我都收拾不了自己呢?”汤索言也很自然地接了句:“那就早起半小时,先收拾你再收拾我。”陶晓东看着他:“你起不来。”“我起不来那是为了让你哄哄,早哄半小时一样。”汤索言侧过头看他,“再让我多睡两个小时也一样起不来。”他上班总是穿着衬衫,又直又挺,这会儿不紧不慢地清理着剃须刀,明明应该是cao作设备做手术的手,现在做起这些日常又琐碎的小事看起来也一样享受。陶晓东看着他的眼神很迷恋,又看了会儿,侧过身从他身后出去了。他出去之后汤索言手上动作停了,拄着洗手池的边沿,低着头静止了几秒。汤索言在医院停车场下车,正好碰见科里的实习医生,俩车挨着停。对方也看见了陶晓东,朝车里点了下头,陶晓东笑着摆了摆手。“你要是忙就提前发消息给我,下班我去你那儿,不用过来接我。”汤索言回头跟陶晓东说了句。陶晓东手搭着方向盘,点头说“行”。汤索言跟实习医生一起朝楼里走,他今天没有门诊,排的手术。到了办公室,换衣服准备查房之前他先给他们医院体检中心那边的熟人打了个电话。年后刚做的体检,陶晓东本来每年一次的体检时间还没到,汤索言把他一起带着了,让他以后跟着一起半年检一次。电子体检报告上两人没有一项指标异常,都是健康状态,汤索言当时大概扫了一眼就过去了。他打电话让体检中心给调了个详细的纸质报告。本来汤索言这天可以正点下班,不过下班前还是临时加了个班。手术室里,汤索言最后一个手术已经在收尾了,门口进来个急诊那边的医生和另外一位手术医生。见汤索言正在缝合结膜切口,站旁边观摩了会儿。汤索言手上动作又稳又细致,下台之后回头问这两位:“有事?”急诊医生小声跟他汇报了一个存疑的患者情况。患者五十三岁中年男性,右眼早年外伤导致视力仅存光感,现在左眼急性闭角型青光眼急性发作,几年间多有发作,都是在当地医院进行的药物降压,没做过激光虹膜周切。这次发作反应重,用药降不下来眼压,患者现在态度比较消极,惧怕手术,也担心手术一旦不成功要住院观察术后反应及并发症,家里条件不支持,所以最后绝望地选择了睫状体光凝术想要保守治疗,期望保住眼球,没有选择有一定风险但更可能改善眼睛状况的虹膜周切。对他的情况来说,睫状体光凝只能暂时降眼压,解决不了瞳孔阻滞也恢复不了前房,这只眼睛最后必然还是失明。汤索言去了隔壁手术间,两位医生一直在给他介绍患者指标情况以及用药和反应状况。患者已经已经上了手术台,因为两位医生还是存疑,正好在手术室碰见汤索言就再跟他确认一下,患者看着他们有点紧张。汤索言戴着口罩,眼睛弯了下,温声道:“放松,别紧张,我看看眼睛。”用手术显微镜看了看患者眼睛状况,他跟旁边医生说了句:“我来。”打了针球后麻醉,等了会儿,眼压降了些,角膜也比刚才清亮了。完全没有前房的状况下做了前房穿刺,刀几乎刚进入前房就碰到了虹膜,少量房水流出填充了前房,之后针头引流降眼压继续填充前房。手术室没人吭声,全都安静着看汤索言cao作,他做的是虹膜周切。角膜缘切口三毫米多一点,靠房水带着周边虹膜部分涌出做了切除,之后恢复虹膜,缝合切口,前房注气。手术难度很大,前房太浅,但汤索言手太稳,整台手术下来又细致又流畅,一切都是刚刚好,完成得很漂亮。手术意识和cao作中的动作选择,靠的是临床经验,同时也得手上有数。手术室医生观摩了全程,下台的时候都松了口气。这种手术做好了固然好,失败了责任都是汤索言自己的。患者不会考虑医生是想为他保留视力,手术一旦失败很可能患者会抓住这个不放,事情可大可小,遇上不开明的患者就有得闹了。看汤索言手术是种享受,出了手术室,刚才那位急诊医生叹道:“患者遇上汤主任也算是捡着了,太幸运。”自己担着风险做这台手术,吃力不讨好很有可能还要负很大责任的事儿,能豁出来不考虑这些的医生实在太少了。汤索言笑了下,没说话。一只眼睛已经没有视力了,总得为他留下一只。这种手术汤索言把握还是很大的,患者恐惧之下选择放弃视力保眼球,能大概预判的医生总不能也在诸多恐惧之下跟着放弃。眼科医生还是要为患者尽可能多和久地留下光。因为这台临时加的本不是他负责的手术,汤索言晚下班了半个小时。回手术室拿到手机的时候看到陶晓东五十分钟前发的消息:言哥我在楼下了。汤索言回他:我马上,稍等。陶晓东:不着急。汤索言换了衣服下楼,看见了陶晓东的车。他走过去,上了车,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就直接定那儿了。他看着陶晓东,意外到将近半分钟都没找到话说。“酷不酷?”陶晓东先笑了,摘了帽子,摸了把自己的头。汤索言半晌之后抬起了手,也在陶晓东头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头发呢?”他问。陶晓东戴回帽子,指了下自己耳后那处:“早上把这儿刮秃了,一闹心我就都剃了。”汤索言还是看着他,陶晓东说:“我也有点洗够了,还费事,总要去弄它。”“我可以帮你洗。”陶晓东摇了摇头:“费时间。”汤索言没再说别的,只是“嗯”了声。这个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