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克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

瞿铮远支支吾吾,怎么都没勇气将那四个字念出口,往他身后一拱,暗示道:“关于那方面的,你不太满意是吗?”

“啊——”谢衍顿悟过来,躲在被窝里傻笑。

他当时说那四个字完全是在怄气,没想到瞿铮远会当真。

说实在的,瞿铮远在床上的表现一直都能令他身心愉悦,今晚所有的疼痛也都被温柔化解。

没有后悔,只有甘甜的余味。

不过他没好意思承认,翻身钻进瞿铮远怀里,搂抱住宽厚的身躯:“再多给你一点表现的机会啦。”

瞿铮远的心弦又一次被拨动,大手用力一扯,被子蒙住了两颗脑袋,谢衍刚穿好的睡袍又被解开,瞿铮远不停地挠他痒痒。

夜深人静,小小的角落里,少年人的欢笑声如风吹银铃,难以停歇。

叱咤风云一晚上,隔天醒来时,谢衍有点蔫,主要是屁股不太舒服。

瞿铮远想去楼下给他买支药膏涂涂,小朋友要害臊得不要不要的,说什么都不愿意他出去买。

“那怎么办?我给你揉揉?”

“你别靠近它它才会好!”谢衍咆哮。

江呈一早上就打电话来询问进展如何,瞿铮远嫌他烦,厚颜无耻地说:“他在我怀里睡觉呢。”

“糜烂啊!”江呈啧啧感慨,“你们生活过得太糜烂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谢衍蹬着两条小腿嘎嘎乐。

“对了。”瞿铮远还不忘补刀,“你那个套子尺寸小了点。”

江呈气得挂了电话。

谢衍忽略掉屁屁的不适,起床洗漱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

瞿铮远还在卫生间倒腾他那张脸,探出一个乳白色的脑袋问:“你去哪儿啊?”

“博物馆啊,这周有绘画艺术展。”

瞿铮远对艺术类东西兴趣缺缺,一手狗刨字到现在都没什么进步,不过谢衍喜欢他就陪着一起去了。

八点半,博物馆刚开门,门外排着两条声势浩大的长龙,正慢吞吞地向前挪动。

天有点热,瞿铮远把车停好后没有熄火,两人躲在空调里吃早点。

谢衍吃东西豪迈,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奶油面包,瞿铮远替他抹掉嘴角的残渣。

正准备下车,王不凡的电话来了,催他去趟公司,有要紧的合同要谈。

都已经到门口了,又要临时爽约,瞿铮远深感抱歉。

“工作要紧啊哥哥!”谢衍体贴道:“你快去吧,我逛完给你发照片!”

“乖。”瞿铮远掐住他的小脸揉了两下,正准备亲一口再走,谢衍立刻将目光投向窗外,左顾右盼跟做贼似的。

虽然他的男朋友还没有火到走哪儿都被跟拍的程度,但大庭广众的,难免有些羞耻。

瞿铮远可不管这么多,他双手捧住谢衍的脸颊,将他的脑袋扭转回来,重重地吻住,还探出一点舌尖舔了舔。

谢衍唇角的笑意渐浓。

热恋情侣的许多行为常人都难以理解,比方说,明明尝过很多遍的嘴唇还是想要咬上一口;明明说好了要去上班又迟迟不肯离开;明明都快走到大门口了还要折回去给对方一个拥抱,再偷偷亲一下耳朵尖。

车里的行车记录仪默默记录下了这段无聊的节目,恨不得能堵上耳朵。

大概是放假的关系,馆内人流很多,谢衍跟着讲解员一路往里走。

这边的讲解员很多都是义工,谢衍还碰见过他们学校教历史的老师,这次的讲解员是个小女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猜想对方应该是来这边实习的。

袖子上别着印有“义工”字样的袖章。

小女生年纪虽小,但对书画作品的了解令谢衍大开眼界,他根据她口中的一个个小故事,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

一路跟到三楼,明显比底下两层冷清许多,这边是外国的油画展出。

正想说三楼比二楼凉快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钻入他的眼帘,更确切的说是一男一女,两道背影。

谢蔓穿着条淡色的及踝长裙,脖颈细长,高挑纤瘦,头发高高束起。

她身边的男人不是瞿平生。

如果他的预感没错的话,应该是陶冶。

谢衍上回见到陶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当时天还没这么热,今天陶冶只穿了件T恤,露出粗壮的臂膀,感觉他稍一用力,就能将谢蔓的胳膊拧断。

谢衍跟在他们身后,脱离了讲解的那支队伍,讲解员还挺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小时到了,我可以走了吧。”谢蔓说。

“你急什么。”陶冶露出讥诮的笑容,“你以前不是就爱陪我逛画展么,怎么着,现在兴趣改了?”

谢蔓脚步停留在一幅油画跟前。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像画,主人公穿着件淡蓝色的长裙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盖,姿态端庄,桌上是精致的餐点和水果,阳光斜斜地铺洒在屋里。

整幅画给人的感觉安和恬静,可她嘴角的笑容不达眼底,显得有些牵强。

感觉她并不快乐。

又或者是她现在的心情看谁都不快乐。

谢蔓没有接话,陶冶又冷笑一声:“噢——我明白了,找到更有钱的,就改爱好了是吧,你跟他逛什么?男装店吗?”

谢蔓受够了他的嘲讽,皱眉道:“你到底把不把视频给我?”

陶冶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了两步:“你觉得跟我在一块比较有意思还是跟他在一起比较有意思?”

谢衍听到这里,不由地停住脚步,躲在转角处。

“现在问这个还有意思吗?陶冶,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求求你放过我行吗?”

谢衍看不见谢蔓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语气里深深的无奈,像是被压迫到了极致后发出一声凄楚的悲鸣。

“你当初跟我好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陶冶的个子比她高出许多,此刻吊着眼梢,居高临下地看她,“我是你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包容我也会理解我……”

“别说了。”谢蔓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过去不堪的种种。

“为什么不能说?”陶冶缓缓地靠近她,“因为你自己也觉得你自己很可恶是吗?”

这种倒打一耙的方式令谢蔓感到惶恐,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心理为何能扭曲到这种程度,她抱住胳膊搓了搓,一股寒意从内心深处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她手脚冰凉。

“你的很多行为我都无法接受,甚至让我感到恶心。”她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陶冶大笑几声,他的笑容吸引了场内的其他游客,谢蔓的目光再次垂了下去。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把视频删了,否则我报警了。”

陶冶的笑声更放肆了:“你去啊,去报警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