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来都水司暗查。

何玉轩顺完了整个逻辑后,总觉得这中间缺了一环。

且不论动机是什么,假设陈水河是在王尚书的cao控下做这些事,那王尚书背后的人又是谁?

何玉轩花费在都水司的这一个多月来,近乎把朱棣登基后整个都水司里所有的来往账目与账本一一对过,如此庞大的工程陈水河自然知晓,然他从未表达过什么意见。

他是自诩定然不会被人发现端倪,还是说压根就没在乎过事儿?

那些账本都很完美,除了总账最近这半年的异样外,何玉轩几乎不能发现任何的证据。

这正契合了陈水河的态度。

因为觉得收尾得很干净,所以他根本就把不任务何玉轩会发现什么。

何玉轩彻查结束后,对比了一年前与如今的数量,估算出了一个缺口的数值,然这确实不能算作证据。

只除了一个小小的漏洞。

何玉轩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假若抹去所有痕迹的当真是王尚书,这总账是绝对不可能留下来的。他是工部尚书,怎么可能弄不到这特造纸?

这种种矛盾在整件事中处处埋笔,金忠的话语焉不详,何玉轩能确认的途径并不够多。可这一通顺下来,何玉轩隐约有了个其他的想法。

这里头不止一个人,有异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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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二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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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更

第74章七十四本书

金忠是什么人?

他与道衍同为朱棣在北平的左膀右臂,在最初便跟着朱棣上过战场厮杀,而后又留守北平。他虽比不上道衍的名头,却实实在在是个厉害人物。

何玉轩对王尚书所知不多,但他当初发来招揽的意图,何玉轩还是了解过一二,确实是只老狐狸。

两只老狐狸互相对决,可如今真的胶着的却是他与陈水河,就像是马前卒一般。

何玉轩把折子看完后,随手丢到一边,打算下午再让人转交,而自己则是起身踱步,把整件事翻来覆去斟酌了一遍又一遍。

他油然而生数个疑惑。

金忠为什么百般不愿往上捅,是真的出于对天家的担忧?

陈水河为什么会成为这场漩涡的卒子,而他又为什么怨恨何玉轩?

金忠告知他,陈水河的出身来源并无问题,父不详母去世,自打出生就在山东。这样一个靠着科举进来的人物,与何玉轩并无交流,可他却赤.裸裸地表露出对何玉轩的怨恨。

这没道理。

金忠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欺骗他,何玉轩更倾向于其中缺漏了某个环节。

无论如何,陈水河的姓氏一直是何玉轩留意的点。当初与何父争辩的那个言官,同样姓陈。

何玉轩停住脚步,在窗前站定,看似无意地想道,假若金忠同样有他的心思,那他掩藏的缘由是为何……大皇子?

金忠几乎是旗帜鲜明地站在大皇子这边了,这件事看似与大皇子没有干系,可金忠这沉默的态度却有些奇怪。何玉轩不认为一个经历过靖难的人,会这般束手束脚,除非有其他的企图!

朱棣的兄弟里,周王朱橚是亲兄弟,楚王朱桢是宗人府宗正,这两位算是帝王较为信重的。其余诸位藩王性格各有不同,按常理来说,若真的要怀疑他们谁同这件事有关系,怕不是第一个就怀疑到了宁王朱权。

可恰恰如此,何玉轩不认为是朱权。

靖难之时,朱权的兵权在被迫转交到朱棣手中后,经常跟随朱棣出入,而他同样是个骁勇善战之人,朱棣不可能不提防他。

可以说在这么多个兄弟中,宁王是最受戒备的一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朱权还能搞出不被他发现的小动作,何玉轩还真是佩服他。

何玉轩怀疑的是反倒是齐王朱榑与代王朱桂。

在四月里头给帝王庆寿的时候,诸位藩王的使者入京后,宁王的使者大大方方地拜访过三位皇子,周王的使者同样如是;辽王朱植因当初靖难未支持帝王而受不喜,入京后只敢献礼,不曾访问诸位皇子……如此种种,表现各自不同。

不论接不接触都是正常的,毕竟各位使者背后的藩王得宠程度、性格各不相同,可唯有齐王与代王的使者却偏偏相反,按着这两位的性格,说是暴戾恣睢都不为过,这般恣意妄为的程度下,齐王使者与代王使者却一直龟缩在使者馆不出。

代王也就罢了,齐王可是个刺头中的刺头,有着他的依仗,哪怕是来使都不会这种沉默的态度。

事有反常即为妖,何玉轩在窗前沉默半晌,这心中的脉络总算理清了些。他瞧着窗外青天白日,性起变了主意。

原本何玉轩是不打算去龙江宝船厂了,如今他思索一番,这宝船厂还是得多走走。

毕竟这陈水河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而这小心思,许是落在龙江宝船厂!

……

龙江宝船厂。

说来这船厂占地面积甚广,龙江在距离皇城十五里外,厂西接长江、东邻秦淮河。每每何玉轩前来都需要一段时日,而龙江港自然在龙江宝船厂附近,滔滔江水一望无际,在层层建筑中留有些许波痕。且许是因为临江溪,这宝船厂内的温度倒是比他处低了些。

何玉轩背着手在宝船厂内踱步走,在这龙江宝船厂里,工匠各司其职,切割打磨凿空不一而足,因着他身披官服的原因,没人敢拦着他,几乎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何玉轩边走边看,忽而留意到有个负手站在江边的小老儿。

何玉轩踱步而至,惊扰了那老工匠,只见他头发凌乱,手指粗糙,指缝里都是乌黑,一身简单褂子套在身上,瞧着还有些不伦不类,他看到一个身着官袍的人走来,便低着头避让开来。

何玉轩驻足,看着那江岸波澜,低头看着小老头,“这位老先生是宝船厂的工匠?”

老工匠头惊慌地摆手,“不敢当先生二字,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何玉轩挑眉,面色不露,而是沉稳地问道:“我初来乍到,怕是对这宝船厂不太熟悉,不知老丈可否带我转转?”

老工匠面露难色,低声说道:“这宝船厂各处都有规矩,是不能乱走的。不过若是您想要看看这些锤锻的小技,小老儿倒是能带您走走。”

何玉轩含笑点头,“那些自然在需看的范围内,还请老丈帮忙了。”

龙江宝船厂内除了有提举司外、还另有帮工指挥厅和篷厂,同时还有细木作坊、油漆作坊、捻作坊、铁作坊、篷作坊、索作坊、缆作坊等七个作坊与料铺等等。造船则是在干船坞里面制造,闸门隔绝溪水与船坞的距离,一旦船只造好,才会开闸引流,让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