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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他,因为他的冤屈已经足以让几十万边军真的谋反。几十万军士的愤怒和引起造反后天下人的怨恨,没有人能背得起。萧诩没说话,他在看到纸条上写的内容就知道了。他才刚刚知道这个游戏的真相,就要被迫面临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他看向萧无畏,想起了那张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单独相处时,摘下斗笠。”摘下斗笠?老师在暗示什么?萧诩摘下斗笠。萧无畏大笑声在看到萧诩的面容时戛然而止,“思语!”【卧槽?】【卧槽!】【果然,人生就是一场戏。】心中的震惊排山倒海涌来,他没忍住退后了一步。每个游戏玩家都是有身份的,虽然都是难民,但还是不同的。而他此身的母亲,是一名从这片大陆逃到难民大陆的女子,名为柳嫣。闺名思语。刚刚萧大将军脱口而出的,的确是柳焉的乳名。而此身,也的确是幼年丧父,被母亲拉扯大。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萧大将军是他的父亲?他要监斩的是他的亲父亲?不是他对“父亲”两个字有多大感情,而是这两个字在士林中有莫大的影响。子杀父,这是天大的污名,无论如何都洗不清的那种。而有了污名,若他还想往上走,就只能依靠皇帝的宠信。皇帝是什么意思?老师是什么意思?老师在那么多圣子候选人里面将他召回京城奉为圣子是不是因为这个?他们在算计什么?思绪纷繁涌来,让他头晕脑涨。他重新戴上斗笠,转身就走。“你是谁?”身后有声音传来。萧诩顿了一下,还是答道,“萧诩,萧言语。”随即走了出去。他身后,萧无畏大笑出声,像是被逼上绝路,走投无路的狼嚎。萧诩钻进马车,靠上车壁,他该如何选择?……周府。宋南归把林怀瑜找来好好训了一遍,兴致勃勃地去藏书阁劝学,结果得到消息——周荣,出去玩儿了。“玩儿?”宋南归脾气爆了。“是,”藏书阁的负责人嘲讽地说道,“人家说全部学完了,只等参加科举了。”第119章坏人要做坏事了只等科举了!宋南归气炸,他是哪里来的信心!“在哪儿?”“幽芳阁。”幽芳阁!宋南归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只觉得自己的好心都喂了狗,竟然真的相信他的鬼话!他袖子一甩,走了。方向明显是幽芳阁。林怀瑜从旁边假山走了出来,对着刚刚回话的人点了点头。这下,有好戏看了。“去幽芳阁盯着点,随时传消息回来。”“是。”林怀瑜摇了摇扇子,这次他离得远远的,就不信这把火还能烧到他的身上来!幽芳阁。闫歌靠在剑客无双怀中给自己倒了杯酒,“你说林怀瑜那傻子什么时候才会把我在幽芳阁的消息告诉宋夫子?”“很快。”“那宋夫子也应该快到了。”闫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举起酒,手一斜,就倒在了身上,酒味在空气中弥漫。“来了——”剑客无双低头正要说话,唇被人堵上了。酒气从闫歌唇内过渡到他的唇,让他心中也忍不住燥热起来。“你醉了。”“没有。”闫歌趴在桌上侧头看剑客无双,“就是突然想亲亲你。”“唰——”剑客无双身影一闪,消失无影了。闫歌埋头闷笑出声。【剑客害羞了哈哈哈哈哈】【岁月静好】【昙华大大喝醉了好可爱,想养】【剑客:剑拔出来了……】“砰——”房门再次被一脚踢开。宋南归看着喝醉了趴在桌上的闫歌皱了皱眉,“现在是上学的时候。”闫歌抓着酒壶侧过头纳闷地说,“可是我已经学完了。”说着他拿起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打了个饱嗝,“科举还要等好久啊”宋南归本来还寻思着藏书阁的负责人是否有夸大其词的地方,这一听,嗬!人家还说得委婉了!“你学了这么几天,就觉得自己能稳稳地考上了?”“对啊!”闫歌把自己胸膛拍得砰砰响,“书上的内容我都会了。”“狂妄。”能来幽芳阁的人也不会是什么不识字的匹夫,本着有热闹看一看愉悦身心的想法,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什么叫书上的内容都会了,就能稳稳地考上科举了?这是在看不起谁啊?“你会了?背几本书你就能考科举了?你能考过谁?”宋南归一巴掌把门关上,隔绝外面人的视线。再让这混小子说下去,他自己不用在京城混,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林怀瑜啊!”闫歌声音大到没边,“我能背的书可比他多多了,他说自己是秀才呢!”【噗——】【昙华大大原来在这儿等着啊】【林怀瑜实力演绎——躺着也中枪】【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的娃】“小声点!”宋南归拍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收了林怀瑜那个草包和面前这个草包!“我不!”闫歌把手中的酒壶往门上一扔,砸出一个碗大的破洞。门吱呀两声,终于不堪重负,倒了。“我都会!”宋南归抽了抽嘴角,左看右看,看到旁边的花瓶中插着树枝,冲上去拔下来就要往闫歌身上招呼,“哎哟——”他膝盖一软,给跪下了。“哎?”闫歌低下头,醉醺醺地凑上去,“你怎么,也跪下了。”宋南归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起身想要踢闫歌一脚又不敢,他看着闫歌半响,最后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就这就这?】【宋夫子也太惨了】【宋夫子好纯,怕是连骂人都没骂过吧】“你跟我回私学,我出题,若是能过,我就让你参加院试。”宋南归杀气腾腾地说,若是不过,你就等着被人骂出翔吧,我倒要看看周老爷会不会要这么一个名声扫地的人继承家产!听了这话,闫歌突然从闹腾变得安静下来,他盯着宋南归看,不吭声。“怕了?”宋南归用手中的树枝打了打桌子,“怕了就跟我回去好好学,科举不是背两本书就可以的,林怀瑜的水平不能代表所有人。”听完这话,闫歌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手中的树枝上,看上去还有点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