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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他的下嘴唇,再紧紧贴上去,柔软的双唇覆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世界都安静了。竹涧睁大的眼睛里又一次流露出还有这等好事的神采,他乖乖地将双手搭在爻楝肩膀上,只在匕首尖刺破皮肤闷哼一声,指甲陷进爻楝的rou里。直到手尖感受到匕首没入肌rou的触感,爻楝才忽然有些发怯,他的手依旧稳当,但心却率先疼了起来,他错开与竹涧相连的嘴唇,“我忘记给你施镇痛术了。”“施什么施!我骗你的,不疼。”竹涧勾过爻楝的脖颈,迫不及待地又吻了回去,爻楝因他这番动作直接送进去半把匕首,说着不痛的竹涧霎时惨哼一声,一边接吻一边抽气。爻楝:“……”爻楝狠狠心,单手握住竹涧的下巴,加深这个吻的同时将匕首利落地彻底没入了竹涧的胸口。鲜血滚滚流出,沾湿了爻楝的掌心,与血液一同淌进他指尖的,还有一种充盈温暖的感觉,它一直从指腹蔓延到心脏,渗入每一寸毛孔间,再如冬日晴天的阳光一般柔和地包裹住他。一幕幕的场景呈现在眼前,爻楝看到了五年来最长的一段回忆,属于他自己的回忆,犹如一张又一张的画,缓缓铺陈开来,讲述一个血与泪铸就的故事。他与竹涧正在争吵。金色龙瞳的封竹涧比黑发黑眸的竹涧更加气势凌人,银色的长发绑成长长的马尾,龙角坚硬富有光泽,他的眼底满是高傲,一张嘴更是得理不饶人。“你是蠢货吧?让你一个人去你就执意要我回避?万一出什么事你要我跟着殉情吗?”“我说过了,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最多是规劝无果,不欢而散罢了。”“楝楝,你是被养傻了吧?就那个杀人如麻的——”“噤声!”“禁!你禁!等你禁得了我的言了我就同意你独自赴约!每二十年就要十条人命续命,而且时效逐年减少,你没听那群道士说吗,最近频率越来越高,十年,五年,三年……”“……竹涧,我怕的就是你若是一道去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怎么到了这般地步你还护着她?这次因为机缘巧合我们发现了她的秘密,若是她准备杀你灭口呢?”“不会的。”“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念情但她不一定啊。人都有两面,她当着你的面,当着君湖岛的面是好师父、好掌门,背地里却做着如此泯灭人性的事!”“竹涧!说到底你只是个外人!这是我和师尊的事,我自有主张,无需你插手!”“……”蛟龙瞬间就气笑了,“外人?这时候我成外人了?按着我cAo的时候怎么没忍在外面?”“你……那是你……”“我勾引的?我活该?”“竹涧,这是两码事,不要胡搅蛮缠,明日你留在这里,我答应你傍晚之前肯定回来。”“爱回不回,小爷不伺候了。”“竹涧!”随着封竹涧负气推门的背影,画面一转,就已是爻楝他抱着满身是血的竹涧跪在了昆吾君的身前。银毛狐狸在昆吾君腿边绕着转转,“别急,昆吾肯定能救活白龙的。”“……”六年前的昆吾君居然看起来比今日的还要高挑成熟,他面色凝重地探探竹涧的颈动脉,又摸向他的小腹,“他体内的妖丹没了。”“是我师父取走的吗?!”爻楝的语气瞬间狠戾起来,带着绝望与恨意,昆吾君忽然伸手握住爻楝的手腕,“非矣,龙丹在你的体内。”“……”爻楝倏然一惊,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是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将妖丹给我救我一命?可,可我君湖岛君子剑法七层后会在心脏处凝成魂剑,抵御致命伤害,师尊将我打出假死,是不想让我在那天阻止她杀最后一人,我没有呼吸后不过一天便会恢复……上仙,这龙丹怎么拿出来?”“取不出来,或者说暂时取不出来,白龙在他的内丹上施了法,除非你痊愈,否则龙丹将一直与你融为一体。不过我还有一法,保白龙无恙,只是耗时较长,需得三年五载。”爻楝惊喜地重新跪下,“多谢上仙!三五年而已,不过弹指一瞬。”“……”昆吾摇了摇头,“看来你至今仍没有发现,你的师尊菀月在你身上施了断忆之咒,接下去三个月,你会逐渐忘记之前的一切,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会不知道。”爻楝唇角的笑容一僵,却还是重重磕下头,“请上仙救他。”随后,一把细长的匕首刺透了爻楝的心脏,封竹涧弥留的魂魄被纳入其中,待三日后再次剖开胸口取出,本应形成的新魂剑成了滋养竹涧灵魂的容器,魂魄带着这无形的容器回到白龙的躯体内,再被爻楝背到雪山溶洞的寒潭中滋养。先前发生争吵的林间小屋里一天一天地堆叠着纸张,爻楝将一切不遗巨细地用笔墨写下来,他的名字,竹涧的名字,他每天要做的事,去往洞xue的路。魂剑之躯每日都要他用精血温养,他全身的灵力都涌向心口,又源源不断地传给竹涧,龙丹在爻楝的小腹‘安家落户’,提供着无比醇厚的灵力,爻楝又尽数还给竹涧。竹涧醒得很快,只是因为鬼门关走了一趟居然失去了记忆,见到爻楝的一瞬间他误以为是囚禁他的歹人,骂得要多狠有多狠。爻楝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他低下头,又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同这个男人交合。出了洞xue,爻楝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日落西山也不清楚自己是要去哪里,他疑惑地摸摸口袋,摸出一张叠好的纸。——你叫爻楝。每天去雪山里找一个被囚在寒潭里的男人,他叫竹涧。家与雪山洞xue之间路的地图在背面。每隔三日与他交合,切记,这是你最重要的事情,一次都不可落下,切记切记!路上若是遇到新鲜的河鲜可以带上。翌日,爻楝再次头脑一片空白地从床上坐起,枕边就是一张纸,写着两个字:竹涧。“竹涧?”爻楝疑惑地喃喃着,他再抬眸,一把通身漆黑的剑底下压着一叠纸和一本厚厚的日历,纸张最上面是一副地图,底下则仅书写了两个字:竹涧。爻楝不断向下翻着,接连不断的竹涧、竹涧、竹涧……跃入眼内。他环顾四周,墙上密密麻麻都贴满了字,最底下的复杂但字迹端正,贴在最上面的潦草狂躁,全就只有两个字:竹涧。“是人名吗?”爻楝皱着眉摸向这些充满了不甘与慌乱的字,“还是地名?……是我写的吗?…嗯……我是谁?”※※※※※※※※※※※※※※※※※※※※家里网欠费了,我说怎么发不出去折腾半天,我还以为是外面电缆爆炸了……别问我说好的多1000字哪里去了,年轻时的狂言妄语随风去吧qwq60.全都想起了又一次结束后,竹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