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太子宠婢她跑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像是被人磕在桌沿上碎的。却听得身后许太医说,寻常的金疮药里都有些活血的,姑娘用不得,当场给她配了一副新的。

许太医将那伤口都打理好了,凌墨方才回来床榻边上,将人揽进来怀里,“怎么如此不小心?”

长卿早和明英对好了词儿的,“只是不小心碰落了那腌菜碟子…”

许太医送上一个青花纹的白瓷瓶子,又嘱咐了几句不好沾水,半天换一次药之类的云云,方才退了出去。长怀一旁在关爱了几声jiejie,方与许太医也一起退了下去。

门外杜玉恒见得两人出来,直与明英交代了声,便也先走了,若殿下有什么事儿再找人通传便可。

帐子里只剩得两人,长卿却被他拥得几分心虚了,“我没事儿了殿下,你呢,用了晚膳了么?”她说着抬着手去抚了抚他的鬓角,那儿的白发,她着实也是很心疼的。

“孤在那边用过了。”

微弱的烛火中,凌墨只见得那张小脸有些发红,他便将人抱起往床榻里头放了放,“你先休息,孤一会儿就来。”他刻意地和她支开了些距离,也好避免二人再动了情致,伤着腹中小人儿。

行军得要起早,次日天才蒙蒙亮,长卿耳边便传来声响,“起身,要走了。”

“……”连日来在徐府里养着,她倒是从未起这么早过。揉了揉眼睛,只见殿下凑着她眼前的,身上是一身白色内里衣,明明是和她同褥而眠的,她昨日竟是睡得沉了,一点儿也不知道…

身上还有些重,眼皮也沉着,她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好累…”淡淡两个字,惹得面前的人没了声响。殿下好似又躺了回来,被褥里大掌绕到她背后,又将她往他怀里捂了好一会儿。长卿方才听得殿下兀自起了身。

她忽觉得不太对…以往都是她侍奉殿下穿衣的。这才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刚掀开来被褥,肩头却是一暖,殿下竟是帮她将外衣拿了过来,披在了她肩头。而后便见他坐回来床边上,又亲手给她穿衣理带…

长卿一时间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

明英端着热腾腾的早膳送进来帐子,正见得她那一向威严从不二话的太子殿下,正给姑娘系着腰带。怕系得太紧了,下不得去手,一双眉头拧得如同个孩子。

明英忍着没笑,直将粥碗送去桌上,方对殿下回了句,“殿下,早膳送了来了。还有姑娘的安胎药。”

“知道了。”殿下答了声,方才算是停下了手中给姑娘系腰带的活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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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山路缓缓下山的时候,太子的车里却坐了三个人…

看了整日的书,果真是闷着殿下了。长卿被他安顿着在软塌上靠着,殿下却邀着世子爷一同下棋。

长卿看了会儿窗外的景,便觉着着实无聊了。掀开了被褥,凑去了他身旁坐着,倒是和世子爷打趣起来。“陪着殿下读书,可是门辛苦的差事。世子爷还陪着他私访南下。”着实不是辛苦,是闷。读书闷,下棋也闷…这才是长卿的心里话。

杜玉恒没敢抬眼,却是抿嘴笑了笑,“阮姑娘莫打趣我,杜某只怕未能与殿下分忧…”

凌墨却侧眸来看了看身边的人,“颠簸得很,你莫看了。回去靠着。”

长卿却直捂起他的袖口来,“我快要闷坏了…”她话语里几分不情愿,又柔柔弱弱的。

对面杜玉恒刚要落下的棋子,在空中顿了顿:这不是撒娇么…

凌墨听得一阵心软,只好由得她靠在自己臂膀上。担心她害喜,又将角落里放着的酸梅坛子拿过来,送到她怀里让她抱着,“先吃些这个。”昨日见她害喜那般严重,闻了一闻这酸梅便止了呕。身为太子也不得不承认,广大民间女子,在生养娃娃这件事情上还是经验丰富的…

长卿吃了颗酸梅,一开始还能撑着在殿下身边看看他们下棋,后来便实在困乏得不行了,还是被殿下抱去了一旁的软塌里躺着。昏昏沉沉的间隙,她知道世子爷因得她躺下,避了嫌。与殿下的棋都没下完,便回去与长怀同车了。

马车这般行了整整一日,方在一马平川的豫州平原上寻了一条小河扎了营。

长卿被殿下扶着下来马车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虚浮,平原上风还有些大,她很快便被殿下引回去了帐里休息。殿下却同昨日一样,有事情要与程将军商议去了帅帐。

天黑以后,凌墨自帅帐里出来。明煜已经在帐外候着了,与他报了一些江弘的事情。他方去牢车那边寻江弘问话。还未寻到江弘,却是先撞见明镜的囚车。

一个青花白瓷的小药瓶却忽的闯入他的眼底。那小瓶子就那么被放在牢车一角,精致得与车中的稻草狼藉和污秽格格不入,可似乎还被车里的人嫌弃,没有被挪动过。他与那车中的人不过对视一眼,目光又落在明镜参着血的手镣上,便已然明白了过来,这瓶子是谁送来的…

帐子里长卿正和长怀用过了晚膳,本还想出去走走的。明英却劝着说今日风大,出去吹了得落下寒症。长卿方才只和长怀,在帐子里说了一会儿话。

长怀年岁还不长,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姐夫”的态度也很是复杂。可连着数日,阿姐在车中被太子照料,他自也看在眼里。再加上早前徐府便有些传言,阿姐腹中已经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这两日每每同阿姐吃晚饭,长怀便也会打探着,“殿下待阿姐可好?”看着阿姐每每含笑,长怀方才有所放心,殿下该是待阿姐好的…

可昨日,阿姐为了得来金疮药,去救那牢车里的犯人,竟是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他本也有所不解,却听阿姐说,那犯人救过她好几回性命,又护她从京城去了杭州城,他这才算是明白其中情感。

眼见着今日阿姐有些乏累,长怀心疼阿姐,便借口着自己也累了,方才出来了帐子。

正在帐外,却见得他那风尘仆仆往帐子里去的“姐夫”…长怀观其面色,长眸中藏着怒火,忽觉着不妙,便在帐子外头候一候,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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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长卿退了外衣,将自己窝进了被窝里。明英一旁给她松了发髻,正用木梳顺着长发一下下地梳理。

两日来,她虽是随大军行进,可殿下将她照顾得很好,害喜的次数比起在徐府里,竟还少了些。她抚了抚小腹,两个月出头的月份,还未见得隆起,可她能感觉到里头的小人儿正在慢慢长大…

帐帘却被人猛地一把掀开了,是殿下回来了…

明英起了身,将梳子放去一旁小箱的面儿上,便要往外退出去的,却是被殿下一声喊住了,“站住。”明英直觉着主子这一声脾气不太好。

坐在床上的长卿也很快察觉了出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