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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万一出什么事了,薛老爷得吃了我们。且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不送人质呢。”“唉,”薛巧巧长叹了口气,“我也想帮帮忙。那个李卓太可怜了。”“其实也没那么可怜,那个村子里除了孩童,哪儿有什么无辜的人。不是祀了自己的至亲至爱,五十多年,还不知道要再沉默多少年。”方春雪托着下巴,闷闷不乐道。她这样说,明堂反倒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说老实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叹气,随口道:“檀郎要是没走倒还好。”此事到此算是陷入困境。明堂脑袋里也一直在考量着,那金龙大仙听起来跟脚大抵是蛇一类的水行,偏生还是克火行的。唯一还算好消息的就是东河向来平静,它似乎不在那儿兴风作浪。“要不,找个附近的好兄弟进去金龙庙里看看?”方春雪嘟囔说,“要祭酒就祭酒,要纸钱就纸钱,多烧点,总有胆大敢接的。”“算了吧,万一害了人家,小心折寿。”薛巧巧弱弱地劝道。明堂点了点头。棠仰睡到饭点才被明堂拖起来,他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整个人恹恹的。方春雪不敢惹他,吃完饭就和薛巧巧小声叽叽喳喳,聊些姑娘们的话题。棠仰倚着门框晒太阳,雪白的皮肤有些透明的质感。明堂站在他旁边,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有些难得的安逸。隔过半晌,棠仰才慢慢道:“还有个方法。我可以化形成薛姑娘进去。”明堂不答,正在此时,有人推开后门迈了进来。众人一怔,唯有薛巧巧莫名其妙道:“这是谁啊?”来人竟是昨天小鹳村的李卓。方春雪目瞪口呆,问说:“你怎么找过来的?”“明堂道长的名字还挺好打听的。”李卓挠挠头,“今日村里有人来宪城赌钱,我一起跟来的。”方春雪一听如临大敌,忙小跑着把门关严,“你没把人引过来吧!”“不会的,他们都在赌庄。”李卓答说。明堂走过去,不待问,李卓便张口说:“道长,你们为何不去我们村子了?”棠仰在远处阴阳怪气道:“我们也得能再进去。”李卓理亏,被这话噎住,低头沉默了。方春雪打圆场道:“好了,小哥,我们家棠仰和姑爷也在想办法呢。”说罢,众人都沉默了,毕竟对手是一整个村子。又过须臾,棠仰开口道:“或者,委屈一下你,配合我们。”明堂立刻道:“你扮成薛姑娘进去这个方法不行。”薛巧巧乍一听怎么就提及了自己,茫然地眯起眼睛。棠仰摆手道:“不是,我可以化形成李卓,只要他明天配合我们离开村子就行了。”明堂头疼地啧了声。适才说起化形,他刻意把措辞改了“扮成”,结果棠仰张口就直接说出来了。李卓果然表情变了,目光锐利地盯着棠仰。棠仰悠悠地一笑,说道:“没错,我也是妖。”关于棠仰是妖这件事,虽然从没有在薛巧巧面前明说过,但见识了那些法术,她是心知肚明的。李卓脸上风云变化,眼神复杂。他握拳的手紧了紧,才沉声说:“你和明堂道长在一起,你是好的妖怪。”听他这么说,棠仰蓦地就笑了,说道:“哪有什么好的坏的。对于你来说我们是好人,对于那金龙大仙,我们可是想要他命的坏人。”话里夹枪带棒,棠仰脾气怪大家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倒是眼看要把李卓撩着了火。方春雪和薛巧巧都不敢吭声,只有明堂还在微微笑着,开口道:“你化形成李卓,在村口逮住了鬼鬼祟祟的我。我看还是可行的,只是得等你好了。”“我已经好了。”棠仰抱着胳膊道。他看明堂只是挑眉,沉着眼走过去抓起明堂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明堂仔细摸索了下,倒是确实不烧了,暗松了口气,放下手冲李卓道:“今天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你若觉得可行,明天晌午我们在东河渡口碰头。”“那我呢!”方春雪举手插嘴道。明堂简短地说:“你留守。”李卓思量片刻,说道:“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若是败露,我逃走、永远离开小鹳村,他们也不会绕过我爹娘的,我只会被里长溺死。”他一说起里长,棠仰想起了还有事,问明堂说:“金龙大仙交给我们,那个村子里的人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祀了五十年金龙大仙,保不齐以后还有银龙大仙。”“报官吧,河西那边归戽城管。没了金龙大仙,他们就安生了。”方春雪道。明堂点头赞同,村里说白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失去了金龙大仙这座靠山,自然就不敢再对上官府了。既然商定了,为防节外生枝,李卓匆忙回去找一起来的小鹳村人了。看来事情无论如何也得了解在明日,众人心里那口气又悬了起来。薛巧巧忽然道:“真的可以变成我的样子吗,能不能变一个看看?”“不能。”棠仰立刻回绝道。薛巧巧还挺不甘心的,又追问说:“为什么?”棠仰睁着眼说胡话道:“因为衣服不会变。”明堂和方春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第七桩往事为防时间不够,明堂和棠仰天不亮就动身去了。出了方宅直接往正东走就是去小鹳村最近的渡口,只有五十多里。予愿仙君观也在路上,明堂抽空又进去了,不多时他出来后,棠仰说:“你又干什么了?”“求他老人家帮帮忙,”明堂翻身上马,沈梦灵君在民间的形象其实是个年轻温和的俊朗男子,明堂一口一个老人家,也不知到底是尊敬还是调侃。“水行克我。”棠仰蹙眉道:“雷不是木行吗?沈梦灵君也不是武神啊,我知道哪儿有雷祖庙。”明堂不答,但是不加掩饰地露出“说漏嘴”的微妙表情。棠仰哼了声,也不追问了。明堂松了口气,主动道:“这事比较复杂,以后再说。”两人到了渡口上船,棠仰盯着明堂脸看了会儿,终于觉出来哪儿怪怪的了,大声道:“明堂,你忘了穿女装了!”明堂摸了摸自己脸,摆手道:“算了,今天肯定得说话。”总之摆渡的船家是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两人下船后走出去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