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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每扇门的背后是什么。若一打开门就萧瑜来了个大眼瞪小眼,那情况也是有些棘手。薛遥望着石门,有些无法控制地要去回想先前代掌分坛之事,脑海里各种画面来回交替让人理不出头绪。一时间头疼得更厉害了。“怎么了?”林晋桓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时林晋桓已逼出毒血,又调息了片刻,虽余毒未清也已并无大碍。“你没事了?”薛遥分神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已恢复如常,又回过头去继续研究这九扇大门。“嗯,多谢。”林晋桓走上前,站到薛遥身边也仰头端详起眼前的石门。薛遥闻言笑了一声说道:“能得门主一声谢,可真是难得。”林晋桓有些不赞同地看了薛遥一眼,说道:“本座向来恩怨分明。”说着他又细细打量着石门,沉吟了半响问道:“这每扇门上的图案有所不同?”“是啊,门上不同的图案应该代表门后是不同的东西。随便进一扇门可能会有危险。”薛遥说着走上前去,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门内的动静。其实此刻他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已经多到快要爆炸,耳边仿佛有无数个的人在说着各种各样他听不懂的话。“你能想得起来吗?”林晋桓也走上前去,抬手触摸门上的浮雕。见那浮雕除了雕工精美,并无甚特别。“不能,但能猜猜。”薛遥嘴上说着不能,但他的心里却无法控制地回忆这些细节,在脑海中成千上万的画面中竭力翻找。薛遥的脸上保持着镇定让人看不出端倪。但此刻他的头已经疼得几乎无法思考。林晋桓看出了薛遥的不对劲,他心想不能再放任薛遥这样下去。于是他随手指着一扇门信口开河道:“我觉得应该进这扇门,你看这门上刻满了火焰,一看就是伙房,依本座看肯定很安全。”“胡说八道,嘶……”薛遥被林晋桓的信口雌黄气笑了,张口就要反驳,眼前却突然一花,他的眼神顿时空茫起来。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飞速闪过,没有前因后果也理不出头绪。繁杂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跑马灯似的在他的脑海里转动得越来越快。薛遥不堪重负地跪倒在地上,脑袋像被利剑当头穿过一样尖锐地疼痛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己让躁动的大脑平静下来。薛遥发出了一声无法忍受的呜咽。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薛遥的眼前瞬间暗了下来,像一只大手强行破开了他魔障了一般的灵台。浓厚的血腥气里夹杂了林晋桓惯用的沉水香气息,瞬间从身后包裹住了他。林晋桓蹲**从身后贴着薛遥,他抬手捂住了薛遥的眼睛。薛遥感觉到林晋桓的胸腔正贴着自己的后背,在这纷繁复杂的思绪中他居然清晰的听见了林晋桓的心跳。“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林晋桓的声音在薛遥的耳边响起,带着惯有的目中无人。他狂妄地说道:“管他门后是什么,打过去不就行了。”却意外令人心安。薛遥沉静了半天都没有说话,脑海里杂乱无章的画面开始慢慢消散,耳朵里无法分辨的人声正逐渐如潮水般退去。“尽吹牛。”薛遥拉下林晋桓捂在自己眼前的手,若无其事地道:“刚刚不知道是谁刚进门就差点交代在这里。”林晋桓见他有空耍嘴皮子,站起身来笑道:“那还烦请薛左使日后千万不要外传,替本座保存一点颜面。”最后二人当真像林晋桓建议的一样,随便选了一扇门打开。“我要开了?”薛遥将腰牌契入到门上,回头问林晋桓说。“开吧。”林晋桓闲适地在门前站定,负着手微微仰着头,仿佛对门内的状况一点都不在意。若是此时他的衣服上不满是鲜血,可能会更具说服力一些。薛遥轻轻转动腰牌,石门开始颤动,细小的粉尘纷纷随之掉落。紧接着石门内部传出“嗒嗒嗒嗒”的声响,厚重的石门随着薛遥的动作缓慢地开启。一阵阴风从门缝中吹出来,撩动着林晋桓的衣角。门内黑漆漆的,除了风,什么都没有从门里出来。只是门里吹出来的风有些凉,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只需片刻石门就打开到可容一个人通过的大小,林晋桓率先往门里走去,他对竹林境这些故弄玄虚的小花招感到不甚其烦,眼下他只想赶紧打进去把魏子耀那纨绔揪出来。他懒得再投石问路,大不了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门内一片死寂,阴森空旷没有一点声响。与寻常的安静不同,这里没有一点生的气息。林晋桓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围的景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尽管林晋桓也算见多识广,眼前的画面仍然引起他的不适。门内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四面均由石头砌成。不知这石头有什么奥秘,正源源不断向外散发着凉气,石壁表面上甚至挂着霜花。屋顶上有东西排列整齐地悬挂着,林晋桓定睛一看发现上面挂着的都是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分类别排列,密密麻麻不可计数。这些人面色青白双眼紧闭,四肢自然地低垂,看着早已没了气息。薛遥从后面走了进来,他也打量了一眼四周,习以为常地说道:“原来是尸鬼库。”尸鬼库这个地方薛遥确实见怪不怪,几乎每一个拿得出手的鬼道门派都会至少修建一个。尸鬼库顾名思义就是鬼修存放尸鬼的地方,普通的尸体被炼化为尸鬼后,不得召唤时都会被封印在这里。竹林境存放尸鬼的库房规模可比眼前这个庞大得多。“看来门主的运气不错,尸鬼库里一般不会排布机关,因为担心误伤尸鬼得不偿失,我们小心通过就不会有问题。”薛遥边往前走边说道:“再者尸鬼对鬼主之外的人来说不过是一具死了好久的尸体,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几乎没人打尸鬼库的主意。”林晋桓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桩往事,那时的自己因为村庄里的两百口老少被翟西东杀害炼为尸鬼而自责得险些入魔,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实在是有些天真。如今自己手上沾的血可不比翟西东少,不知若是阿遥还活着会作何感想。二人在数不清的尸鬼中穿行,这些尸鬼果真如薛遥说的那般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林晋桓边走边问薛遥:“你也是一个鬼修,为何从没见你召唤过尸鬼?”薛遥说:“我以前炼过尸鬼,但不知为何召唤不出来,后来也没什么机会用上,就懒得再炼了。”“怪不得这么多年只能当个左使,真是不思进取。”林晋桓煞有介事地批评道。二人谈话间没有注意身后有一具女尸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