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借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

吴量将他放到塌上,轻轻地拍了他屁股一下,问:“叫我什么?”

“唔……”含泽仍是没彻底清醒,呓语般含含糊糊地说:“哥……我疼……”

吴量又看了他片刻,便起驾回宫了。



吴量每两三日就会到含泽府上,或是召他到寝宫。吴量从未对他暴力相待,含泽也渐渐不再那么楚楚可怜,残留的尖锐也被一点点消磨。

他的身体彻底适应了被男人抱,每每只被cao弄着就能高潮。一日,吴量突然兴起,将他抱在怀里,坐着顶弄他时伸手抓住了他的yinjing。含泽浑身一抖,想要挣,吴量却不放开。

揉捏两下,含泽就发着抖xiele吴量一手。

而后他羞怯地抱着吴量的手,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舔掉。

含泽已经愈发大胆起来,问吴量道:“皇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喜欢男人?”

吴量没答他,只重重地顶他,镶进他的身子里。

含泽不适地扭动了两下,又道:“你想听我与父皇云雨时的情景吗?”

吴量被他说得险些破功,双手捏着他的rutou掐扯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动作。

含泽仍是不安分,问:“你恨父皇吗?”

吴量终于无法忽视愈缠愈厚的迷雾,问他:“为何有此一问?”

“若不是恨他,为何这般对我……”

“哪般对你?”

含泽没有回答,似是回忆起惧怕的事情,又微微颤抖起来。

吴量安慰他道:“现在不同了。”

含泽自己跪起身来,转身正对着吴量,密密地亲他。

自从他动了心思,礼部就上书选妃事宜,如今层层选妃下来,已到了最后环节。

太子榕的皇后告病,吴量便带了含泽一道主持选妃。

每每有脱颖而出的女子,吴量就侧头问含泽如何。

含泽低着头,咬紧牙关不做声。

吴量笑笑,挥了挥手,下一队女子上来,却叫他怔住了。

为首的女子向前迈了一大步,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瞅他,那眼神里有抹倔强的凶气,又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脆弱。吴量只觉重回年少,初见那个女子。

只可惜诞下含泽后,她便出家为尼,鲜有再见。

吴量问了几个问题,便立她为妃,后又立了几个看起来温顺能生的。

那女子还惊惶着,当夜就被抬到了吴量塌上。

她似是抗拒,又似是迎合,身子软弱无骨,又极具韧性,鼻尖萦绕着处经事的女子特有的浅淡的甜香。

而后吴量又觉得这女子风骨还是差上一些。

后几日,他又分别临幸了别的女子,提拔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常常带在身侧。

又是十余日后,吴量才又到含泽府上。

这一次,他重新滋生起来的恣意跋扈似是都熄灭了,只低着头,静悄悄地遵从他的指示。

经这一轮,吴量又觉得他也别有滋味,他似乎才更像他的母妃一些。

事后,含泽趴在他的身边,问他道:“皇兄,已有两年未见了,我想到山上陪陪母上。”

“也好,我陪你一同去看看她。”吴量顺口应道。

含泽跳了起来,又要跪下,结结巴巴地道:“皇兄,你,你……”

“别怕。”吴量拉他重新躺下。“只是去问些问题。”

当年的太医被太子榕全部处死,只留了一个押在天牢里。吴量去看过,已是千疮百孔没个人形,每日里灵丹妙药吊着性命,见了人只会说一句话:“真的是风寒啊,真的是风寒啊……”

吴量有些头绪之后又去看了一次,总管太监问他何时将此人凌迟,怕是撑不过这个月了。

吴量头疼,他向来反感酷刑,因而时常看不惯太子榕的作风。但此刻他便是太子榕了。

他问带来的太医:“若是将此人救下,还能活多久?”

“这个,早已伤及根本,恐怕也只有一两个月的活头。”

吴量道:“那就给他个痛快吧。”

等吴量走出天牢,天牢里已经没了动静。



慈父殿修好,吴量进去逛了一遭。

或许是榕之前的安排,殿里见不到一个宫人。他也不带太多人,只由总管太监跟着。正殿正中坐着一座巨大的木雕,所雕非神非佛,而是文致帝吴量。只是慈眉善目的,看来有几分佛性,与他平日里的神态无半点相似。

吴量背手看了半晌,竟看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意味来。他退出正殿,又到偏殿看了看,有的殿讲他的生平功绩,有的殿陈列了他生前所用之物。

后花园中整整齐齐地栽满了槐树,走到园中,却见其中是一棵孤零零的榕树。

他记得这棵榕树。回想起往事,吴量不由得笑笑。太子榕呱呱落地的时候,恰逢榕树开了花,粉蒙蒙的一层煞是好看,又有阵阵榕香飘来,叫他所有的焦虑散尽,只留欣喜。见到红彤彤的胖儿子的时候,他就唤他“榕”。

太子榕也自小爱这榕树,只是移植而来,一直长得不好。

吴量越过下垂的气根抚了抚树干,轻叹了一声,道:“你又到哪里去了呢?”

此地阴风汇聚,吴量不多逗留,唤人准备出宫。

他带着含泽坐马车走了一阵,而后带着一行人步行上山。

太子榕这副身子年轻力壮,吴量直登山顶丝毫不觉得喘,才觉之前自己是真的老了。

山上一座小庙,是为含泽母妃一人修的。她一人在此处吃斋念佛,吴量早年还偶尔登山来看看她,后来便不怎么再去了。

当年的尤妃赵氏,此时站在庙外相迎。吴量远远地看着她,只觉得她仍是那般,仿佛从未变过。

带含泽拜了一拜,吴量便与她独处一间雅室,与她讲话。

吴量曾在这里抱过她,因而此刻心神也有些飘忽,只觉她是一支立于水上的浮漂,水起水落,她却不变不动。

吴量并未寒暄,问她当年为何产下含泽就出家为尼。

赵氏答他:“吾有幸得先皇垂帘,十分欢喜。只是自幼生于官宦世家,深知帝王无情,先皇又因器重太子殿下,与其他皇儿皆不亲近。吾有了泽儿,便不得不为泽儿考量,便出此下策,皈依佛门,日夜为吾儿含泽与先皇祈福。”

吴量此刻才明了她的用意,赵氏当真是最了解他的人,在他情义最浓之时抽身而去,他自然会时常念她,因而将爱怜移嫁到两人的孩子身上。

想通透这点,吴量对含泽的爱怜也忽地淡薄下来了。

“你怎知先皇器重我?”

“陛下身在其中,难以自视,而吾这般外人却看得通透。自陛下幼时先皇便着力培养,多加磨砺,登基之后便立下太子,将膝下子女纷纷遣远,无论太子如何任性而为,先皇都未责备,只在暗中扶助。先皇曾与吾说过:‘慈父多败儿。’他的兄长便是被骄纵过度,终究多行不义被废了太子,改立为他。他宠爱泽儿,才真正是无意于他。”

吴量沉默下来,这女子当真活得通通透透,又想此时此刻,立于此地听她这番话的,若是太子榕便好了。不知他能否就此放下对含泽的偏执。

赵氏弯弯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