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砚总补补脑子,可惜何砚之并没能接收到他的嘲讽,只觉得这鱼贼好吃,鱼汤都拿来蘸了馒头。

俞衡把两块鱼肚rou全部让给对方,自己嗦喽着鱼头和鱼尾,觉得好像跟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他们一家三口吃鱼的时候,鱼肚是meimei的,鱼背是父亲的,他还是只有鱼头和鱼尾。

何砚之边吃边打量他:“好吃吗?有rou吗?”

俞衡:“……好吃,没rou。”

开玩笑,自己做的饭,他能说不好吃?

何砚之又瞧他半晌,忽然伸筷把鱼背上的rou完整地拨下来,推到对方那边。

俞衡:“干嘛?”

何砚之:“我不想挑刺。”

俞衡沉默,随后笑了。

想给他吃rou就直说,还非得找这么个借口,真是别扭呢。

他摇摇头,并没有戳破某人的小心思,附和说:“好吧,既然你嫌刺多,那下回不如给你炸带鱼。”

何砚之:“也行。”

俞衡陪别扭的雇主吃完了别扭的晚饭,又帮他洗脸洗爪,晚上十点多,再把他抱回卧室睡觉。

这简直像养了一只猫——每天定点投喂猫粮和水,给猫梳毛,还得在猫非常欢实的晚上把它强行按在猫窝里睡觉。

挺好,都是难伺候的主儿。

俞衡在关门前最后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何砚之板起脸:“不需要,事实证明我已经好了,不会再发烧,所以你可以回你屋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学习,我有点担心你到底能不能考上研。”

俞衡笑了,他没再说什么,把大灯一关:“那,晚安。”

他走到楼上书房,摊开书,并回了以为他失联的费铮几条微信。

因为别墅里活物太少,一到晚上,何砚之睡下以后,就会显得非常安静。这无疑是看书学习的好时间,俞衡认真算题,很容易就投入进去。

就在他聚精会神两个小时之后,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

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两条短信。

【A砚总(0:07):还醒着没?】

【A砚总(0:07):过来陪我睡觉】玫瑰网,玫瑰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et玫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第15章靠近

俞衡凝视那条短信三秒,缓缓地回了一个“?”。

【A砚总(0:08):五百。】

俞衡立刻明白过来这“五百”的含义,当机立断放下算到一半的题,下楼去找何砚之。

陪着睡觉就有五百块,砚总大方呀。

他敲门而入——屋子里没开灯,此刻正一片漆黑。他摸到床边,嗓音带笑:“怎么了砚总,不是说不需要我陪吗?”

何砚之没说话,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脸。俞衡本来以为他会骂一句闭嘴,谁料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开口,顿时觉得事情不太对。

正在他觉得奇怪时,对方突然伸出手,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俞衡心头一跳。

何砚之拽了他一把,但明显没劲儿,居然没拽动。他嗓音有些颤抖:“你……躺这。”

俞衡只感觉扣在自己腕上那只手凉得要命,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手心里全是冷汗,蹭到他皮肤上,怪难受的。

他赶紧坐到床边,伸手碰了一下对方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何砚之显然没什么耐心:“别废话,你躺下就行。”

不明所以的俞衡只好照做,他在昨天睡过的地方躺下来,心说这人也没发烧,为什么手那么凉?

晚饭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而且……就算他真生病了,不吃药、不去看医生,居然只让他陪着睡觉,难道就能治好?

这是什么奇怪的偏方?

何砚之并没打算解释,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俞衡,捞起手机,不知道要干什么。

手机屏幕的光在夜里格外刺眼,俞衡没忍住问:“不是要睡觉吗?已经很晚了,别玩手机了。”

何砚之不理。

他随手点开消消乐,但不知是不在状态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白天卡住的那关依然没能过去,很快体力再次用光,他关掉游戏打开了微博。

他从特关里面找到俞衡的微博,在那条“你情我愿”下面随便找了一条骂人的评论,打字就要回怼。

俞衡一直盯着他的手机屏幕,观察他的举动,看他敲了一连串污言秽语,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机,没让他把那条评论发出去,并皱眉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何砚之浑身一僵,试图挣开对方:“与你无关。”

“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网上找骂,很开心是吗?”俞衡有点火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聊聊,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骂几句脏话就能好了?”

何砚之沉默下来,半晌道:“你只是个保镖,别越界了。”

俞衡:“……”

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俞衡忍了又忍,甚至想直接起身走人,可仔细想想何砚之今晚的举动太反常,明明两小时以前还好好的,他就上楼看会儿书的功夫,为什么变成这样?

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好保镖,他还是决定不能放任不管,遂强行夺下对方的手机,在他骂人之前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何砚之:“……”

这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然而他此刻虚弱得厉害,竟然没力气挣扎。

“你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俞衡放缓了声音,轻轻抚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我又不会告诉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砚之被他掌心的温度缓缓抚过,便像只被撸顺毛的猫似的,渐渐安静下来。许久他拨开对方的手,不情不愿地吐出一个字:“疼。”

俞衡停下动作:“哪里疼?”

“浑身都疼。”

俞衡皱眉,只感觉这人手脚都是凉的,甚至在轻微颤抖。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神经痛?”

何砚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发出一声细若蚊呐的“嗯”。

俞衡:“……”

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抽屉里有那么多止疼药,怪不得这货半夜三更跑到微博骂人,原来是因为疼得睡不着。

他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俞衡好半天也没接话,就听见何砚之自嘲地笑了一声:“非得逼问我,我这说了,你又觉得我特娇气吧?这么大个人了还怕疼,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俞衡连忙解释,并用被子把对方裹得更紧了些,“只是想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