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老师,你讲慢一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名声被我败坏了,罚我去雨里跪了一个小时。”

孔远义愤填膺:“什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应颂顿时只觉一只大手捏住自己的后颈,那按摩后的酸胀痛感顿时就直达应颂神经深处,杜衍把自己的脑袋对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小,你就跟向维好好学那些没五没六的话吧,我帮你报了两周后的咱们院举办的的大型英语朗读展演。全班,只有你,独享朕的尊宠。”

向维:“这太狠了,听说全班只有一个名额,还是脱稿。”

孔远:“谁说不是呢,老大的爱,除了大嫂没人能承受起。”

应颂本来还想,这只是小小的口头吓唬一下,结果下一秒,他直接被宣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不是安乐死,还是枪决。

杜衍的表情十分平静:“是要脱稿,现在名单已经报上去了,而且我记得评委还有一位你们最熟悉的,任岘老师。这次是他和我,以及班里各位共同的决定。”

应颂手上的毛巾如同寒风中的树叶,哆哆嗦嗦地被吹落在了地上。他一直在和自己通电话,怎么可能对杜衍谈论这种事?他不信邪,强打精神,做着最后的挣扎:“能不能……”

杜衍用同样的,今天下午的,掐着自己侧颊,在他耳边如同魔鬼的低语一般道:“不能,已经定了,还是多找点机会好好练练,别辜负我跟任老师对你的信任啊。”

向维:“还有我。”

孔远立马拍了抓拍了一张照片,并说:“还有全班人,你上去了我让jiejie们为你现场打call。”

应颂看着大家无比真诚的脸,发自内心地问道:“你们信我高考英语58分的水平吗?我自己都不信。”

第19章

头顶是三道不容拒绝且充满期待的眼神。

应颂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小鸡崽,被恶魔化身的任岘与杜衍同时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他低垂着脑袋接受了这个现实,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好,知道了。”

乖顺的样子让杜衍都快要以为把孩子委屈地都想哭,他连忙哄道:“没事,别紧张,只是咱们院举办的,观看的人也不多。”

孔远点头认同:“对,也就两千来个。”

……

应颂的脖子像鸵鸟一样都快埋到脖子里去了,坐在椅子上,抱着两条腿,哪儿还有刚才顶撞老师的暴烈性子,或许他只有在英语面前才能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孔远和向维对视一眼,点点头,决心不再刺激他,于是默契地收拾东西准备上床。

回头一想,怕老小还想死灰复燃,于是怀揣着送佛送到西的坚定理想信念,杜衍翻出了他与任岘的聊天记录,应颂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磨着牙,恶狠狠道:“少爷,离婚吧,豪门爱情我嫁不起。”

只见上面寥寥几句:

【杜衍:老师,我是教育英语一班的班长杜衍,这次的英语朗读我推荐应颂同学去。】

【任岘:也好,让他锻炼锻炼,问过他意思了吗?】

【杜衍:他,并不需要问,得赶鸭子上架,不然,他永远畏首畏尾的。】

【任岘:/微笑】

应颂头一次觉得这个微笑的表情这么刺眼。

明明方才在电话里,任岘咬牙切齿地说要教训他时耳廓的红晕还没有消退,现在又给他来了这一招,太恶毒了。

都已经组织好了语言正准备摸出手机反过去好好教训教训任岘,只见消息提示的第一条便是:尊敬的客户您好,21日23时02分您通过支付宝营业厅缴纳了200.00元话费,您的可用余额为205.49元,待返还余额为0.00元,欠费金额为0.00元。

再一翻开微信:

【Liar:让你打语音电话来,而不是电话,你的钱好挣?】

【Liar:老师的校园网,没流量了就用这个。】

随即就是一串数字与密码。

应颂看了一眼已经爬上床的孔远和向维,以及在他身边一边摸着自己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玩着手机的杜衍,丝毫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认命地道:“少爷,上床去吧,我也该换衣服睡觉了。”

杜衍反问:“都不是我老婆了,叫什么少爷?叫地主听见没?”

宿舍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孔远和向维的嬉笑声。

“好,行。”应颂忍气吞声地回复。

孔远指了指自己的桌子,道:“前任大嫂,腕表拿好,我相信在任老师的保佑下我很快就能成为咱们区的首富。”

孩子指定是梦还没醒,应颂不忍心戳破他这腕表其实是任岘的父亲给他买的,但反过来一想,不管是任岘自己还是他父亲,还不是他们任家有钱才能这么任性做下的事儿吗?也不知道任岘的父亲的尊名是不是就叫任性。

他把表放在了自己桌上,想想又不太放心,又伸手放到了自己床上的枕头下。又从柜子里取了干爽的衣物在地上换好去洗漱了之后关了灯爬上了床,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自虐式地吸了两口被压缩成的稀薄的空气,揉了揉guntang的侧脸。

姓任的还真的是……

继而翻身解锁手机,他发誓今天一定是他用手机最多的一天,手指划到任岘备注的那一栏,把这几个字母都删去,不假思索地换上了【混账】二字之后才将脑子里那句话补充完整:姓任的还真的是混账极了。

并转账了二百给他,这才心安理得地睡了。

第20章

雨后的天是灰蒙蒙的,宿舍里窗帘拉得十分严实,又加上床帘的遮挡,要不是看了表知道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应颂都以为自己的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失灵了。

他翻了个身,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昨晚一夜无梦,但他在早上刚醒的时候总要先拿出近十分钟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在这期间他属于放空状态,整个人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做什么事都不经思考。

十分钟过后意识逐渐回笼,昨晚按摩后的伤在今天都慢慢显现了出来,他整个脖子到背部都是既酸又痛的,要是动作幅度稍微大点了都能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的手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床上乱摸,实则是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那块奢华高贵的腕表,早上总是需要那么一点时间在来痛斥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而这块表帮他开启了谴责自己灵魂深处的大门。

他看得出这腕表并不是石英表,但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两天一上弦,看着那一直奔走不停的指针,其实他到现在都有点不太敢相信,面前的表,金贵!现在的大学老师,有钱!综合它们二者的任老师——混账东西。

这时一只大手从床帘外而降,手心还带着被窝的干燥温暖摸了摸他的脸,紧接着一颗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