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老师,你讲慢一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血,却比现在烂剧横行的时代好了太多。

说是看剧,其实任母早就梳妆打扮好,准备听应颂眼中的任岘了,应颂讲过如梦一般的相遇与告白,任母短促地进行了评价:“嗯,简而言之就是个变态,老任,老任!你出来听听你儿子的光辉事迹,这种半胁迫式告白比里写得还狗血。”

正逢任岘从厨房出来收拾餐桌,任母一抬头,从上至下打量着自家儿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在他们面前行为举止又礼貌端正的,怎么到了应颂这里,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恨铁不成钢道:“应颂也是有着万般的耐心才肯收了你,任岘,自己好好反思一下你这种畜生行为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困扰。”

应颂忙摇头:“不是不是,mama,他很包容我的。”

任岘笑了笑没说话,要说包容,也应该是应颂给他的,这么久的相处以来,无论是他情绪上的反复无常,还是变相地想出各种理由欺负应颂,小孩没有怨怼,但他总有一种,被孩子揽进怀里,贴着他的额头说没事,冷静一下,乖,这样的奇妙感觉。

几次头脑中的挣扎,最后还是把手上的活都交给管家,自己过去摸了摸应颂的脑袋,在mama面前认真地吻他的侧脸。

应颂替mama捏腿,而任岘挨着沙发靠背,捏着应颂僵硬的肩,刚刚出来的任父倒像是个局外人,只好和沙尔曼一起回了楼上去教他下五子棋。

任母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着,眼睛斜瞟几眼电视,又安慰应颂说:“颂颂也不要太在意了,任岘长这么大,情书倒是见他收过不少,但真正和他谈恋爱的,只有你一个。

还想当初他上学,每次故意面无表情地在我面前抖着书包里的信,大多数都是粉色的,从小女孩娟秀的字体里我都能想象到人家写信时的羞涩表情,而任岘不领情,一心闷头学习,暑假挣钱,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后来想想,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

她拿起应颂戴着戒指的手,看了看,说:“任岘总是和他爸一样喜欢搞点浪漫。”

“我感受到了,他很好。”

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头顶,并轻轻地揉了揉。

任母则眯着眼犀利道:“任岘,你也别太嚣张,你以为我是在颂颂面前替你说好话的吗?难道从一开始接触颂颂你就没有发现,他只是想要一个你的解释,因为你总是欺骗他,他很郁闷,但是没有人可以说。”

“是这样的吗,乖宝?”

正在给任母捏腿的应颂被打断,迷茫地看着二人,其实他还沉浸在刚刚任母说的,任岘的情书收了一沓又一沓,但没有让他动心的。

如果自己再早出生十年就好了,这样也可以陪任岘走过许多风景,如果可以,他也愿意为任岘写情书,尽管没有浪漫的修饰与铺垫,但他也很想尝试一下。

会被那时候的任岘当做变态吧?

还是说,他也会爱上自己,自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呢?

但这些并不代表他没有把任母的话听进去,事实上,任母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上,那时候的他很苦恼,认为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老师针对,想不通的时候是很难熬的。

应颂咬着嘴唇,从齿缝间磨出一个是字。

他说:“我以为我会因为一张画而被他误会,他想嘲笑我,欺负我,给我穿小鞋,后面很多在他看来是开玩笑的事情,在我这里都被无限放大,无论是上他的课,还是微信里的聊天,或者是电话里的交流,都让我如履薄冰。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结婚了,即使我发现了我也喜欢他,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当让人厌恶的小三吧,再者说,我就是小三生出来的,身份本来就……”

“宝贝,”任岘弯下了腰,视亲妈如无物一样,亲吻爱人的发顶,鬓边,和已经出了汗的额角,“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对不起……”

任岘还没有说完,任母就打断了他:“别碰我儿子,任岘,你去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去。”

任母的身高不高不矮,在沙发上躺着的时候给人感觉小小一只,但等她坐起身后盘了腿,母性的光辉瞬间由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她从任岘的手里抢回了亲儿子,抱着他顺着毛说道:“抱歉,颂颂,mama替他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敏感的小孩,所以很多次都叮嘱任岘说让他多让着你一些,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这太不可理喻了。”

这是应颂第二次投进母亲的怀抱了,温暖而柔软,mama身上的馨香是不同于任岘的气味,它能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来悉心感受这份爱。

任岘被母亲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想上前哄小孩,却总被任母一记眼刀顶回来,眼看孩子低着头在母亲怀里抽噎着哭红了眼,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

呼吸间都是痛。

“都过去了,mama,您别骂他,我会心疼的。”应颂垂着的双手也抱上任母瘦小的肩,而任母倒是很不甘心,隔着茶几问任岘:“在我们面前也不见你说话没五没六,嗯?你是老师,理应是长辈,即使没有爱情作为前提都不该这样,任岘,你是什么?你是弗朗洛·中国分洛吗?”

应颂揉了揉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痕,转过头去问mama,“什么……什么朗洛?”

任母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萨德笔下的,你可以让任岘给你讲讲。”

一听到萨德,任岘的脑子就嗡地一声响,他有气无力道:“mama,这个不行……”

任母瞪他:“由不得你行不行。”

任岘:“……”

“好,”应颂噘着嘴小声问她:“mama,你的气消了吗?我可以去看看任岘吗?他一个人好可怜。”

尽管任岘坐的远,但小孩的话在他这儿永远都是最具有辨识度的,他上一次从应颂嘴里听到这一类的话,还是应颂撒着娇为阿诵求情的时候。

他分明对自己说过:他看阿诵一只狗好可怜。

真是风水轮流转,昔日是狗,如今是他。

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自我哀叹,因为很快,某个小孩的软腰就贴上了任岘,他的大脑极速运转,双手微微打着颤,搂住了失而复得的崽子,扣着他的脑袋亲吻他的嘴角。

男人的嘴里喃喃道:“傻小子……”

他抱着孩子起身,让他笔直又细长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对着母亲说:“mama,失陪了,我和咱家宝贝去洗澡。”

任母满脸酸样:“就你有宝贝,你爸爸就没有?啊?”她冲着楼上喊道:“老公!我也要被伺候着洗澡!”

……

任母的声音逐渐远去,任岘抱着他,冒着风雪回了自己的屋子,壁炉的火焰燃烧得正旺,沙发皮椅上,他半搂着孩子细细地亲吻,嘴里不停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