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桶准备好,还贴心的将门窗关好,生怕自家主子受了寒。

陆晏褪了衣裳躺进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药味儿的汤药里,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舒服的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忠义侯府。

姜阮仿佛得了天大的秘密,一路不停的顺着连绵巍峨的屋顶往陆府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念叨:阿允回来了,姜婉,怀孕了!

姜婉居然怀孕了!

她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脑子里炸开,一路念念叨叨跑到了陆晏的书房,可书房内空无一人。

姜阮急得团团转,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这时陆小定见主子找了半日的小奶猫终于回来了,喜道:“主子在卧房——”

对了,卧房!

“泡澡呢……”陆小定见自己见话都还没说完便跑了个没影的小猫,心道,不过,一只猫而已,就算是看见了也不打紧。

姜阮赶紧往卧房跑,可平日里为了自己方便出入,从不锁门的卧房此刻房门紧闭,就连窗子都关的死死的。

睡着了?

不行,等不了了,再晚了,阿允恐怕就麻烦了。

她心急如焚,顺着旁边的围墙爬上了屋顶,然后走到屋顶中间,吃力笨拙的揭开了一个足以容纳自己通过的小口。

这里是屋子房梁的位置,从这儿跳下去摔不死的。

她探着身子往里张望,只见一大片的白色雾气涌了上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失火了?

好像也不是,难道是陆晏在修仙?

书上说,修仙之人,身上会蒸出腾腾热气儿。

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根本看不清房梁的位置,头又往里伸了伸,谁知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倏地”一脚踏空,直直朝那雾气砸了过去。

姜阮“嗷呜”一嗓子,在半空拼命挣扎,可最终没能敌得过自身的重量,只听“扑通”一声掉进热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还在假寐的陆晏一下惊醒,惊讶的看着水中不断扑腾,动作越来越大的“东西”,朝屋顶望了一眼。

这时,水里突然青光大胜,随即,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轰地”一声破水而出,满满一桶汤药,去了一半。

23.第23章偷看了他洗澡,就是他陆……

若不是身上突然凉飕飕的,陆晏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

他又仰头看了一眼房顶上的小口,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浑身上下湿透,雪白的脸庞上水珠子正顺着光洁的下巴往下滴水的少女。

只见她额间一颗朱砂痣娇艳欲滴,海藻似的头发湿嗒嗒的贴在身上,表情错愕,湿漉漉的眼神带着难以置信的迷惘,天真又迷人。

随即,他搭在桶上的手陡然收,眼神变得热烈起来。

阮阮!

他莫不是出现幻觉了?

不,他朝她伸了手过去……

脑子混成一滩浆糊的姜阮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久违了的身体,比得知姜婉怀孕还要惊讶百倍千倍万倍!

她她她,她变成人了,修炼成精了!

啊呸,她本来就是人啊!

可她的高兴只维持了两秒,目光在未着一物的陆晏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嗷呜”一嗓子往外爬。

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的陆晏浑然忘记了自己正在洗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颤声道:“阮阮,你——”

姜阮本能回头给了他一耳刮子,迅速往外爬,做猫做久了的好处那就是跑的快。

陆晏尚捂着脸的空挡,她已经迅速消失在他面前。

陆晏见人跑了,也不管是人是鬼是幻觉,从桶里跳出来就追,谁知他一抬腿,步子跨的有些大。

嗯嗯,凉飕飕的,还有点儿疼,一不小心,扯着那什么了……

他手忙脚乱的去穿衣裳,激动的手脚发抖,全然没有这段日子里的半点冷静,嘴里不停念叨着“阮阮”二字。

他实在太紧张了,穿了好半天,才将内袍勉强穿好,赤着脚赶紧朝外间跑了出去。

可空旷的屋子并无半点女子的影子,或者说,连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陆晏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跑出来了,捂着心口那颗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的心脏,把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

东边没有,西边没有,南边没有,北边没有。

屏风没有没有,案几底下没有,塌下也没有,甚至他连屋子里的花樽玉瓶也没放过。

任何犄角旮旯,眼睛所及之地,他都翻了一遍,甚至可笑的,将案上的书都抖了几遍。

没人,没人,根本没人!

绝望溢满胸膛,陆晏心里委屈的好像是被人撕开了口子,正在“呼呼”的露着风,疼的很,可抓不着,他无法为自己止疼。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毯上到处都是水渍,他身上的衣裳被身上的水渗透,贴在guntang的皮肤上,筋骨尽显。

心里那么疼,那么疼,他无能为力,躺在地毯上,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他摸着被打的脸……

对!

脸还是疼的,他方才确定是被打了,那么方才的,就不是幻觉!

只差一个地方没有找了。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放轻了脚步往里间走去,只见白色的帐幔轻轻摇曳了。

“阮阮……”

他捂着胸口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小心又谨慎。

那么短的一段距离,他仿佛走了半生。

他到了床前闭眼调息了片刻,随即,颤抖着手掀开了仿佛隔着生死的帐幔。

接下来,他的一颗火热的心,再次坠到了冰窟里去。

只见她静静的躺在那儿,一脸恬静的睡着,身上的衣服是蓝蝶今天早上刚替她换的,白色的,她最是喜欢。

方才掉进桶里的,穿着的分明是华丽的红衣裳,且泡了水,全都湿透了。

他实在不相信方才是一场幻觉,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还火辣辣的,疼的很。

“阮阮,方才,是你吗……”他低头,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