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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他爽快地说。林小松动筷子尝了尝,舌尖被辣了下。“这家我经常来,味道还行吧。”林小松咽下嘴里的鱼rou,呛咳了两声,“挺好吃的。”刘阳低下头捞起粉条来呼噜呼噜地吸溜着,热出汗了,就抡起袖子随便擦一擦,丝毫不在意自我形象。他们吃着饭,店里忽然来了一帮人,正值周末,看样子像中学生,满脸的青春气息,一副恣意人生的姿态。林小松微微怔神,想着他的两个女儿以后也会经历这个过程,便觉得现在的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一下子跳到孩子长大成人那一步。“我记得平平是小金猪。”刘阳打断他的思绪,从兜里拿出个红丝绒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孩子的,算我的一点心意。”林小松说:“你收回去吧,她用不着。”刘阳却坚持:“就一个小手链,费不了多少钱,就当给孩子保个平安。”他见林小松一动不动,便倾身把那盒子又朝前推了推,“你要还当我是朋友,这东西你就收着,我就这么大点本事,送不了孩子什么好东西。”“谢谢。”林小松没再推拒,收下了。很长时间里,两人都是默然无声的状态,刘阳时不时地看一眼林小松,很多话落在嘴边下一秒又给收了回去,反反复复到最后也没说上几句。他不说,林小松也明白,他们东北人最好面子,不喜欢往外报忧。整条鱼吃得就剩鱼骨,林小松看看时间:“我得回去了,下回我请你吃饭。”刘阳起身相送。林小松到家时,楚母正给孩子喂饭,一勺一勺递到乐乐嘴边。见他进来,乐乐咧开嘴,笑着喊“爸爸”。楚母一听,想着这是个循循善诱的好机会,便问孩子:“乐乐,你有几个爸爸啊?”乐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瞧着她。楚母慈眉善目:“有两个爸爸,除了小松爸爸,你还有一个楚爸爸。”楚母又给孩子喂了口饭,“以后咱们管楚叔叔也叫‘爸爸’,记住了没?”乐乐一知半解:“记住了。”“真乖。”楚母给孩子擦擦嘴边的汤汁,这才抬头问林小松,“楚毅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我打他手机没打通,这么晚了不回家也不知道说一声。”“估计在忙吧。”林小松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有一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那边没人接。“厨房里有饭。”楚母搁下碗,“我回去了,哦对了,以后给孩子买鞋别买那么大号的,合脚就行,小姑娘的脚长太大也不好看。”林小松说:“她脚长得快。”楚母以她过来人的经验说:“那也不能买不合脚的,不然这脚越长越大,没钱了管楚毅要。”大约九点钟,楚毅才得空回电话,那人嗓音略哑:“孩子睡了吗?”“还没睡。”“晚上医院里出了点事,我刚下手术,一会儿回去。”林小松嗯了声,没说什么,自从那晚之后,他俩之间像隔了层薄纱,万事都在心里留下了余地。要知道,有时候“相敬如宾”并不算多好的词儿。“爸爸,是哪个叔叔啊?我认识吗?”乐乐举着莲藕似的手腕看了又看,“可我不是小猪啊,我是小老鼠。”林小松收起手机,瞧了瞧那条金猪手链,“哎呀都一样,戴着好看就行。”乐乐晃动胳膊,腕绳上的小金猪也跟着摇来摆去,“爸爸你看,漂亮吗?”林小松说:“漂亮,我们乐乐戴什么都好看。睡觉好不好,明天是星期一,还要上学呢。”“好呀。”孩子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奶鼾声。林小松斜坐在床边想事情,心思成迷,末了叹了声气,回到主卧,从袋子里拿出适才买的那些高档水乳和面膜,拆开一盒,准备试试效果。他去卫生间洗干净了脸,敷了片补水面膜,躺床上享受生活,还别说,贵有贵的好处。后来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便顶着这张白惨惨的脸去客厅,怕脸上出褶子,只能捏着嗓子说:“你吃饭了吗?没吃我去给你热。”楚毅盯着他看了会儿,扯扯嘴角,“回房间呆着,你这样子太吓人了。”林小松仰着脑袋往房间走,去卫生间洗掉了,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往自己脸上捣鼓水乳。楚毅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发现了桌上的购物袋子,“你今天逛街了?”“突然想溜达溜达,就去商场逛了逛,刷的你的工资卡。”“我收到短信了。”楚毅瞧着他,“抹完了吗,抹完了给我去热点饭。”林小松停下拍打水乳的手,扭身看着男人,“我刚才问你吃没吃,你咋不说。”楚毅没搭腔,林小松也不恼,对着镜子臭美一番,然后准备去帮他热饭,没想到,那人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下了,睡相极乖。林小松热好饭菜叫醒了楚毅,男人捏捏太阳xue站起来,坐到餐桌上随便吃了点,胃口像是不大好。“今天很忙啊?”林小松坐在一边陪着。楚毅说:“还行。”林小松试探着说:“今天就不做了吧,我怕你在床上累着,我倒是不咋累。”楚毅看他一眼,指着盘子里的菜,“你这青菜炒咸了。”林小松据理力争:“你妈炒的。”楚毅笑笑,用筷子上端敲了下他的脑袋,搁下就走,“你光躺着享受,当然不累。”第90章大概最近工作繁忙,楚毅的嘴边长出青色胡茬,蹭在皮肤上,有点痒,林小松笑着推他,嚷嚷着“胡子不刮,还想亲嘴,想得美”,楚毅自有办法治他,不消片刻,林小松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男人习惯性地从背后抱着他睡觉,手停在剖腹产的刀疤上,林小松有时会想,别人家的小夫妻是不是也这样。这种事无从得知,他依然是那个勤劳的管家公,再过几日,房子装修竣工,他要负责结清工钱。翌日,送孩子上了校车,往回走,碰上隔壁那对小夫妻出门上班,两方打过招呼,各走各路。林小松想,现在肯定是7:40左右,因为他总在这个点遇到那俩,一看手机,果然是。他为此感到些许得意,可能是太无聊了,连这些琐碎细节都叫他兴致盎然,回家以后他开始用烤箱烘焙点心。以前的诸多细节像电影放映一帧一帧跳了出来,他无比渴望报答那人,吃的,喝的,或者钱,或者一如当年雪中送炭的关怀……通通送出去,一点不留。岂不知,暧昧和清晰本就界限模糊,一脚跨出去,也许真要沦为婚姻里的背叛者。他还是那副不讨人喜的傻样,自恋又自卑,错把同情当成爱。不过,林小松常以“婚姻即责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