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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只能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好,合该如此。明瑞兄若是有意,就让你家来提亲。若是不成,那便不成,若是能成,那是锦上添花。可像是今日这般,带着师妹出来不妥当。”吴明瑞乖乖点头,发现好友还叫自己明瑞兄,就臊得脸红。好友叫自己为兄,自己却……吴明瑞唾弃自己,吴明瑞啊吴明瑞,你真是个小人!******和吴明瑞分开,景行之想着总觉得不得劲,心里不舒服干脆又跑到山上去了。景行之找到方启晨,抢过老头手里的狼毫:“老师,吴明瑞说让他娘来提亲。”“恩。”方启晨点点头,朝他抬手,“这事我知道了,笔给我。”景行之把笔藏到身后:“您什么时候瞧上人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方启晨撩起眼皮子,“你怎么可能知道。”景行之不服气了:“我怎么不可能知道?”方启晨看着小弟子严肃起来,笑了:“傻孩子,你那日洞房呢,那日你除了你夫郎,还知道什么?”景行之震惊了,那是多久的事了,他的崽崽都有三个多月了?景行之有些茫然地问:“具体怎么回事?”“老夫喝醉了,他照顾得挺好,老夫瞧他会照顾人,还行吧。”方启晨从景行之手里拿过笔,缓缓道来。景行之沉吟片刻,道:“那万一他故意讨好你呢?”方启晨抬头看着小弟子,挺直了背道:“老夫吐了三回。”“而且,老夫吐完第一回就清醒了。”因为清醒,所以能够看到吴明瑞照顾人时候的一举一动,三回五脏庙吐下来,方启晨自信不会看错人。何况吴明瑞本来就单纯,不是心思复杂之辈。景行之想通这些,看向方启晨,在心里大声道:你个糟老头子哦!坏得很……81看着小弟子一呆一愣,方启晨做老师的成就感瞬间上头了!做弟子的,不就该如此,瞪大了眼睛,用眼神和肢体赞叹老师的老谋深算和深谋远虑嘛。往日里,方启晨在小弟子面前没留住多少让人心里虚荣的“面子”。因为他刚收了小弟子为徒,就遭遇了发现“干女儿”尸骨的大痛苦,那般情况之下,小弟子把他的脆弱看得分明。而后小弟子还没享受到他这个老师的一丁点好,就开始为了让真凶张明雨下牢狱而奔波,小小年纪,就很能干了。等忙完干女儿的事,他刚教了小弟子一阵,小闺女又和他闹了。他的蛮不讲理险些和小闺女之间闹出大别扭,当时也是小弟子居中调和,父女两关系才不仅没退步,反而更进一步。细数往事,方启晨发现自己竟然只在学业上于小弟子有些助力。如今能把景行之震的一愣一愣,就算只是件小事,也让方启晨很高兴。他得意地想:看,还是有你这个小滑头不知道的事吧!老头儿笑得眼睛看不见,甚至高兴得露出缺了一颗的牙齿:“震惊什么,老夫还能什么都叫你知道了,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老师厉害!”景行之消化了明瑞兄的倒霉,对着老头竖起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你说这老头,过去也是个重臣大员,怎么身上一点儿没有那种大官的讲究和风范,还干出故意吐人家几身的事来了?那个大臣会这样?!可想想老头是为了方窈君,想要试试吴明瑞,才故意一吐三回,景行之又觉得这老头有点儿可爱。能为了小闺女放下身段,那可能才是老头最英雄的时候。方启晨摸摸自己的胡子,决定再震震小弟子。他问道:“你可知道十月的万寿节?”景行之答:“举国同庆,圣上诞辰。”景行之一算,离十月可不就一个多月的功夫,问道:“老师要琢磨送什么礼吗?”方启晨摇头:“不是。礼老夫已经备好了,这趟想要你去送。”“我去?”景行之稍愕。“恩。”方启晨点点头,“你去蹭蹭你师兄的威风呗,也不丢人。那个姓吴的女人不是善茬,宁海波也不靠谱。你若是会试再去京城,匆匆忙忙的,怕是要吃亏。”外人眼中,小弟子是纯粹的读书人性子,堪称君子。可方启晨更知道小弟子君子的皮下面,是智慧的厚脸皮和颇为果敢的性格。小弟子这样的性格,嫉恶如仇到小心眼,和曾经害过自己的人合得来的可能性太小。京城路远,方启晨不可能跟着去,所以想让景行之早些去,和李云玺熟悉一二,熟络一下感情,受点照拂。小弟子本身能力不弱,头脑聪慧,有汪庄跟着,再有李云玺照看,想必是稳妥了。三驾马车同行,方启晨放心小弟子出远门。而一个多月后的十月万圣节,送寿礼就是个让二弟子和小弟子接触的好时机。方启晨想起在远方的李云玺,面上露出笑意。景行之认真起来:“谢谢老师,弟子去。这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给圣上送礼,别人挤破头都去不了!”景行之觉得,方启晨才是他最大的金手指,直通上天。方启晨笑笑:“刚见着叫圣上,熟一点后,私底下他让你改口叫师兄,你就改口。他可没你好玩,无趣得很。”方启晨嘴上说着李云玺无趣,脸上的神情却满是温情,让景行之很好奇那个天下之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景行之问道:“老师,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方启晨看一眼景行之,纠正他的错误叫法:“是二师兄。”二师兄……景行之想到了天蓬元帅,俊朗的面孔顿时皱了起来。但是今天老师最英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我以后看到皇帝只就会想到二师兄,也没有问题!“二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景行之憋着笑,从善如流。方启晨将手里的笔放下,摸摸他比头发还要茂密的胡须:“他那个人吧,喜欢听好听的话。不过他心里最喜欢的是不说好听的话那些人,算是个很清醒的皇帝。”景行之摸摸鼻子,问道:“二师兄现在应该依旧清醒吧?”年轻的时候,帝王可以为了宏图大业,为了心中理想,克制自己的欲望。可若是克制久了,憋坏了咋办?!那股子克制的动力没有压过欲望,就糟糕了。方启晨瞪景行之一眼,砂锅大的巴掌又拍了上去:“这个能说吗?”“嗨!又没有外人。”景行之说着,目光里盈着笑意看向一边站桩的汪庄,“庄哥,你说是吧?”汪庄回看,思索一瞬,斩钉截铁道:“是。”和景行之对视的这一瞬,汪庄觉得自己好像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