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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刚被清空,之前被萧让强迫的画面却前仆后继一拥而上。云歇忘得差不多的内容或者因为后来累得不行没去记忆的内容,开始在他眼前回放。云歇鸵鸟似的把脸没进了水中。“……”阿越苦口婆心劝诫道,“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现在僵持着,自己也睡不安稳,要真不行就找个放心的人排解下,憋着要憋出毛病的。”“不可能!”云歇脸从水下钻出来,盛怒道。阿越也不知道他是担心孩子还是放不下面子,只能都说了:“温柔点肯定没事的,表叔您不用担心,以您的身份,那人敢对外透露一字半句?脑袋不想要了?您有什么可纠结的?”云歇掠他一眼:“道理我都懂,懂就一定要这么干?而且我没纠结,你哪里看出我纠结了??”云歇没想过找人,他就是……难受,止于难受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再不济,手长了干什么吃的?他不想因这破体质妥协,自己无法自控,岂不是与兽无异?阿越没想到他是这个态度,肃然起敬,瞬间消了打趣心思,正色道:“那表叔你控制住自己心神,想法子转移下注意力。”“我知道。”阿越原本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再劝云歇,可当夜晚来临,云歇继续无意识咸猪手时,阿越僵了僵,怀疑了会儿人生,开始暗戳戳地思索,怎么把个x大活好的送上门让云歇笑纳。不是云歇自己找的,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云歇就不会觉得丢面儿了,经过自己把关,温柔是一定的。阿越信心满满。所以第一步是怎么找到个x大活好的。第二天一早,阿越正顶着双黑眼圈在镜子前心疼自己,边上站着的小厮突然靠近,堆笑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红盒,不由分说塞到了阿越手中。“这是什么?”阿越警惕。小厮笑道:“生颜膏。”“生颜膏?”阿越惊诧出声。这东西千金难买,主要是皇宫里的妃嫔用。阿越狐疑的目光在小厮身上来回扫:“你哪来的?”小厮只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阿越细观小厮,才发现他身材高大健硕、面目硬朗,绝非穷苦人家出来的,手上几个特殊位置又有茧,看样子像是习武之人,对他不卑不亢,似乎还颇有心机。生颜膏是皇宫之物,这会儿有动机向他示好,又因为身份地位自己不出面的……阿越也不是笨人,脑中立即出现了陛下清雅和正的如玉之颜。阿越年纪轻,从前靠脸吃饭,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这观念,盯着那盒东西望了会儿,着实心动。阿越望了眼自己大大的黑眼圈,下意识就要探手去拿,小厮还没来得及目露喜意,阿越又迟疑收手了。拿人家手软,是要办事的。他得和云歇同一战线,云歇不搭理陛下,他就不能在背后拆他台。陛下这会儿让人替献殷勤,目的无非是想和他表叔重修于好,他不能背叛他表叔。东西再好,他也不能要,他阿越也不缺那一盒东西。阿越坚定了。小厮揣摩阿越心意,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您想错了,陛下并非要您办事,陛下是体恤您照顾云相,无暇自顾,有心感激,又怕召您赏赐惹云相猜忌,这才出此下策,您不用有任何心理压力负担。”阿越动摇了,眼巴巴地望着那盒生颜膏。萧让不是求他办事,萧让是感激他。这是赏赐,不是软逼迫,那他收下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阿越想通,瞬间笑逐颜开,将东西拿着,越看越喜欢:“那你替我谢谢陛下。”小厮忙应下,出去了,暗道陛下英明。后来那番话都是陛下教的,陛下早料到阿越没那么容易上钩,所以换了个方儿钓他。俗话说,有一必有二。口松了,心就松了。明面上不要他帮,他却会下意识念起陛下的好,感激地帮。第38章停云殿里,承禄细细研墨,偷瞥低垂眉目用左手执笔准备书写的萧让。陛下左右手都会写字,只是没人知道罢了,世人皆道陛下一手字娟秀文雅,端且逸美,而今他用左手写的却……狷狂飘逸、潇洒不羁。和云相的字迹一模一样。承禄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七八岁时便要批奏折到深夜,云相大概是觉得个孩子天天通宵达旦怪可怜的,就会叫他去睡觉,然后自己将能批的批了,挑挑拣拣留出自己决定不了的第二天再给陛下瞧。云相是大手一挥揽下这琐碎事了,自己却也时常熬不住打盹儿,最后还是得装睡的陛下夜半悄悄爬起,用云歇的字把不重要的奏折批个七七八八,然后再乖乖躺好,佯装不知。久而久之,陛下就练的一手足以以假乱真的字。所以陛下又要学云相写字了?这次是为何?萧让略一思忖,含着点浅淡又意味深长的笑,在纸上写着字。萧让将墨迹已干的纸叠好塞进信封,递给心腹,吩咐道:“给和光,让他想办法送到阿越手上,不要自己出面。”和光就是先前向阿越献殷勤的小厮。萧让这法子需要些日子才能见效,萧让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想起了谢不遇的话,灵光一闪。云歇很在意他爹。他好像知道该怎么投其所好了。-云歇闲来无事,想起书房的一卷旧书,就要叫书童去拿,叫了好几声没听见回应,一抬眸才发现原先立在门边的书童不知何时不见了。云歇想着他应是有什么事被临时叫走了,也没在意,自己去拿旧书了。此时,书童却立在阿越跟前。阿越疑惑道:“老爷叫你来,有何事吩咐?”书童面露难色。阿越登时叫人出去,书童也过去将门带上。书童将袖中藏着的信递给阿越:“老爷叫小的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什么东西?”阿越奇了,云歇有什么话要说直接叫他过去不就好了,犯得着神神秘秘地喊人带信么?“小的不知,小的先回去了。”阿越扬扬手。书童出去带上门,才猛地松了口气,他紧张坏了。书童邀功讨赏地冲门侧立着的高大小厮谄笑。和光假意同他叙旧,拉他到偏僻处,给了他锭银子。书童登时喜笑颜开。屋子里,阿越拆了信。“阿越亲启。”“越侄,近日我同你交游,也对你的为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你是个值得完全信赖的人。”阿越眼睛一亮,嘴角瞬间上扬,未承想云歇明面上嘴毒,其实心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