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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异性,她短时间很难习惯这么睡。过了许久。简晓栀偷偷睁开眼,余光一瞄,见锻渊闭着眼,呼吸很轻,似乎睡着了。她用气音喊了声博士,对方一动不动。很好,那她就假装睡相不好,把他给挤下去,捍卫床铺的主权。简晓栀慢慢伸手推了推锻渊,在预料之内的没推动。她转过身,双手双脚贴在墙上,采用一种青蛙蹬腿的姿势,借力用后背推他。但他还是纹丝不动。动静有点大,简晓栀默默消停了会儿,又转过身面朝他,见他还没醒,于是慢慢蜷起腿蓄力,打算一鼓作气把他踹下去。然而她一脚踹过去的时候,直接被锻渊抓住脚踝。干燥的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简晓栀脚踝有些敏感,脚趾立即蜷紧了些。“放手。”她另一只脚下意识又要去踹他的手。锻渊干脆翻身压制住她,浅茶色的眼眸半垂看她:“不是想睡觉么。”他的白褂完完全全罩住她,身上的黑色衬衣压着她的浅紫色棉质短袖。布料相贴,距离太近,两人的气息相缠,体温相互传递。房间启动的是夜间模式,淡淡的柔光让对方的轮廓有些朦胧。身上传来男人清冽的气息,身下是鸳鸯戏水大红囍被,简晓栀脸热起来,一下子想起某些颜色废料短片,一个老土梗从口中脱出:“你是觉吗?”“……”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不是想睡觉么?-你是觉吗?出于对这个世界正确的认知,这种靠传闻就能震慑四方的大佬级人物,此时应该面无表情地锤爆她的脑袋,才符合其威严形象。但事实证明,人和人的脑回路尚且不一样,更别说人和异化生物的,当你觉得尴尬时,对方永远能让你更尴尬。锻渊:“如果我说是的话,代表你想睡——”简晓栀:“…………”怎么办,好想死。他懒腔懒调的,趁他还没把那个“我”字说出来,简晓栀忍无可忍打断他:“你别在那装,有本事先把你的‘枪’收一收行不行?!”她恼羞成怒,接着破罐子破摔,只想让锻渊自知自己禽兽不如,老实安分地滚出房间。“你说这个?”锻渊手往下伸,拿出他那把常日带在身上的银色手|枪,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后放在枕边。被硌的异物感消失,简晓栀:“……”*接近凌晨的天边泛起朦胧的白光,仍处在睡梦中的简晓栀,意识模糊中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让她以为被蛇缠住了脖子。简晓栀一个惊醒,才发现是锻渊用他那只冷手捏她的脖子。“……睡不着?”“嗯,”指腹间能感受到她心跳脉搏的动静,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掐断她脆弱的颈脖,像随手折断一支花,“太吵。”这次简晓栀一定要问清楚:“什么吵?怎么个吵法。”锻渊收回手,一晚上不睡也不见丝毫困意,“心脏吵。”简晓栀:“…………”睡她的床,还嫌她心跳吵,这是什么迷惑发言,听得拳头都硬了。“你怎么不去野外睡坟头。”那里的心脏安静得不行。她很快想起三楼房间里面装着人|体|器|官的容器,森冷死寂的感觉也像一片坟地。不过睡眠不足的简晓栀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她拉过被子盖着脑袋,转头对着墙壁睡。锻渊依旧平躺没动,眼眸往右边一斜,看着鼓起的被子和落在枕上的黑发,莫名地心头躁郁散去不少。一二层楼对于他来说都很吵,各种律动的心跳声像银针,细细密密扎在耳膜上,所以三楼的隔音不止是隔绝吵闹声,更重要的是心跳声。但自从这个人类女孩睡在试验台,他又要时刻听到这种声音,不停歇地,令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也许是听了一段时间,锻渊能轻易地从各种脉搏频率不同的心跳声中,分辨出她的。这就显得,她的心跳声格外的吵。*简晓栀真的服了锻渊,他看着人模人样,却一点不能用人的思维来考量。一边嫌她吵,又天天晚上要和她睡。她算是看明白了,锻渊不杀她纯粹是觉得那太简单没意思,还是抓住把柄来折磨人更有意思。于是,她也不想再和他维持表面友好的塑料关系。在某天凉风习习的夜晚,锻渊居然将房间温度调为四十度,热得简晓栀一头大汗,他倒是清凉干爽。“……你做个人吧!”简晓栀捏了捏拳,“四十度我待会中暑。”在她暴走的边缘,他才勉强将温度调成——三十八度。简晓栀深吸口气,站在床上去碰墙壁的触键,但无论如何都碰不到。锻渊似乎很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眉梢轻抬了抬。简晓栀忍无可忍,跟他相处在同一空间确实不太需要考虑做人的问题,于是她直接躺在他身上,把他当凉席。比起研究所里的其他怪物,哪怕是对比起人类,锻渊都太像人了,不单单从外貌,还有他的一些生活习惯也有人类行为的痕迹。说实话,简晓栀一直把他当成人类相处,只是他从不喝水饮食,每每触及到他和银色器械相同的冰冷温度,才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和人类有差别。然而人形凉席,怎么躺都不舒服。简晓栀不断调整姿势,将自己的热手热腿搁他凉肚子上,脑袋枕他的胸膛,意外地……没听到他丝毫的心跳声。她躺好,准备心安理得地入睡,过了会儿,又热得想将另一只腿也搭上去,就听见他拖腔带调地说:“小不点儿。”“……”“老往我身上蹭什么呢?”他气息轻轻落落,语调不太正经。简晓栀:“…………”她又想起他那句话的意思——你这么喜欢睡觉,如果我是觉的话,你是不是想睡……想得丑!简晓栀心力交瘁地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