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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根本活不到现在。至于他折磨人的手法……嗯,完全因为他个人的心理问题。一直遵纪守法活到长大的简晓栀,刚开始确实有点接受不良。进入研究所,锻渊仍旧走在她面前没回头。简晓栀思索着,开口说:“锻渊。”他脚步一顿,一二层楼的怪物们瞬间安静下来,长大嘴巴,齐刷刷看向简晓栀。锻渊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在叫我?”没人知道锻渊这个名字,异化生物叫他博士,人类叫他怪物,简晓栀是读剧情知道的,而现在怪物们的惊异不在于她叫的是不是个名字,而是这两个读音。不可提及的两个字,仿佛是禁区。简晓栀反应过来,面色不变地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害不害怕,刚才的场面和那个地方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什么,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她指的是断渊。当今世界,污染异化最严重的区域。锻渊目光探究地上下扫视她。简晓栀就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心里毫无负担地回视他。过了几秒,他收回视线,抬脚往楼上走。*简晓栀和锻渊的关系还是陷入了冷僵,就连研究所里的其他怪物都感受得到。简晓栀不再上三楼洗澡,也没再进过实验室,锻渊不再下楼,或者说连实验室的门都没开过。总之,只隔着一层楼,两人也能一天到晚不碰上一面。简晓栀最初能在研究所活下来,全靠“博士的试验品”这个标签,其他怪物才不敢碰她,后来她得到博士的关照,更没人敢动了。而现在,虽然看起来博士对试验品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但研究所里能说得上话的怪物都像护崽似的站她那边,新来的怪物们也不敢找这个弱小人类的麻烦。简晓栀过得很不错,没人来搞事,她每天就和怪物们唠唠嗑。树姬:“你和博士怎么回事?”简晓栀:“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真话,锻渊情绪善变,不时还发点疯,他不来搞她心态,生活都美好起来。“不过也没关系,”树姬说,“反正过两天博士要外出一段时间,等他回来,没准你们就和好了。”简晓栀抓住重点:“博士为什么要外出,要外出几天啊?”“他要去北方取些材料,大概去一个星期左右,反正每过两三个月去一次,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听锻渊要走,简晓栀由衷开心,这种感觉有点像大人不在家,能和朋友们一起在家玩耍的愉快感。简晓栀哼起歌,把娱乐设施安排起来。她又问树姬要了些木块,做成飞行棋,和狼刑鹰茂凑成一桌玩。然后又做了多米诺木牌,从走廊的这一头摆到另一头。简晓栀:“树姬你快看,我要推了哦!”“好。”树姬也帮她摆了不少,手舞足蹈得树藤木条的头发掉了不少。“哗——”推动第一个木牌,剩下的木牌一个接一个倒下,中间列成简单的花型和星星的图案。一路倒到二楼的走廊尽头。最后一块木牌倒下,正好倒在黑色短靴的鞋面上。像触及什么开关,刚才还热闹洋溢的走道瞬间鸦雀无声,除了简晓栀,其余的都飞快溜回自己的房间,好似上课铃刚响起,年级主任来巡视。简晓栀恍惚两秒,出声打招呼:“博士你来啦,要玩么。”“对哦,”简晓栀突然想起来,笑眯眯地说,“博士要走了是吧,那一路顺风。”听树姬说,博士要走,最迟也是今天,也难怪他下楼来,估计是要出门了。锻渊薄薄的眼皮微垂着弧度,语气很淡:“你很高兴?”她高兴得太明显,心情高扬得晃眼,得知他要走,她就这么开心?简晓栀当然不会承认:“不可能,知道博士要走,我夜不能寐,心如刀割,每一秒呼吸都觉得困难,希望博士能早点回来,所以您还是快去吧,早去早回。”锻渊短促地笑了,轻勾唇角:“这么舍不得?”故意拖着尾音。“……”简晓栀谨慎地没回答,狐疑地看他一眼。每次锻渊表现出这种不太正经的样子,就会做些不太对头的事情。果然。“既然这么舍不得的话,”锻渊勉为其难地说,“我也只好带上你了。”简晓栀:“……?”下一秒,她被锻渊提起来。简晓栀抓住走廊栏杆,回头看见最近的房门漏出一条缝,缝里的树姬用同情的眼神看她。“等、等等。”锻渊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拦腰抱起她往一楼大门走。简晓栀眼巴巴看着一地愈来愈远的多米诺木牌,心生绝望,像一枚死鱼挂件,瘫在锻渊肩膀上。她瘫着瘫着感觉到锻渊胸腔微振,他低低地笑了,轻轻浅浅的气息掺杂笑意。*改装过的装甲车行驶在荒野上,车的外壳和研究所外部所采用的材质类似,能根据环境不同而变化颜色图案,提高隐蔽性和安全性。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却很平稳。简晓栀坐在副驾驶,一直看向窗外。除了子午林,她不知道末世的其他地方是什么样。末世也有大片的荒漠、红色的酸土、风化侵蚀严重的山岩和金黄色的丛林,但或多或少都有污染,几乎能用rou眼分辨每个区域的污染程度,只要看它们动植物的异化数量。也难怪锻渊要出门取材,每个区域差别很大,所拥有的材料各不相同,而他做实验所涉及的领域又很广。简晓栀坐车容易困,没过多久眼睛眯起来。他们出门的时候是下午,行驶一段时间后,夜幕降临。车子没有导航,因为锻渊记得所有的路线,要取什么材料,走哪条路最快捷,他一清二楚,所以走的一直是固定路线。但今天,他第一次带了一个人。看着乖巧听话,其实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