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你说的都好好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4

分卷阅读254

    来还不错,但是她真的弄出一个小孩,我看他不见得会负责任,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见他有什么行动。”

我可说不出对方喝得太醉了,或许分不清真的假的。又心想,一方面大侄女躲他躲得厉害的缘故,就算他有心找大侄女谈谈,恐怕不得其门而入。我便道:“怪我前阵子太忙了,没有注意囡囡的事。”

大哥嗤了一声:“你整个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哪有工夫注意她的事。”看我笑了,有些没好气起来:“你不用笑,你也一样,不叫我省心!”

我耸了耸肩膀。大哥静默了一会儿,忽低声道:“怎样也怪不到你。她是我的女儿。”

我看看大哥,犹豫几下问道:“大哥,你打算结婚吗?”

大哥默默地看来。我顿了顿,道:“不知道为什么,囡囡这样不喜欢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必我说破,想必大哥也知道是倪翠芝。他叫了电梯上来,我们进去后,他方开口:“就算今天换成别人,她一样不喜欢。”

他道:“要是我有打算结婚,她出生之前就去结婚了。”

我一听,有些欲言又止。倒是大哥看了看我,十分爽快地道:“她mama不是thia。”thia是翁女士的英文名字。他停了一下,道:“我抱她回来的时候,你年纪还小,也就不会和你谈这些事……她mama生她的时候,跟她现在差不多大,她偷偷地有了,当时我和thia在一起,thia后来也知道了,跟我分手。那个女人知道我不打算结婚,还是生下来,叫人抱来给我。”

以前我便猜过翁女士与大哥交往过,不过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人,甚至使他们分开了。我想了想,道:“那个人现在……”

大哥淡淡地道:“在雪梨,很早就结婚了。她当初决定把囡囡丢给我,跟我,跟囡囡,也就没有关系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不是我能够插手的事情。

到了一楼,急诊室那边还是闹哄哄的,我和大哥往外出去,不远的地方停了一部汽车。我跟着大哥坐了上去,开车的人正是沈特助。大哥吩咐道:“先送子樵回去。”

沈特助点头,往前开出去。

到了公寓楼下,我预备下车,大哥木着脸,忽叫我代他向檀谊沉道谢。我听了,微笑了起来,看他仿佛有些尴尬,连忙点头,并不说其他的话。上楼进屋,客厅里点着灯,倒是没人。我脱下大衣,在书房找到檀谊沉。他问知我最后也没有吃饭,就起身出去,从冰箱里取出吃的加热。我拉他一块在饭桌前坐下,要他陪着我吃。我把他离开后的情形讲给他听,他面色淡淡的。我道:“真是多亏你先想到改住院原因,不然传出去了,不管怎样解释,也解释不清。”

檀谊沉没说什么。我微微地笑,道:“大哥让我代他谢谢你。”

檀谊沉开口:“这没什么。”

我早已猜到他会这么说,笑了一笑。后头吃过了饭,便不早了。收拾了之后,我们一块进了房间躺下。忙了一晚上,好在虚惊一场,我真正放松,没有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次,大侄女统共住院五天,大哥瞒得严实,没有叫家里其他人晓得。他让蒋姨陪着他女儿,期间沈特助又来过一趟,他自己却没有再来过。大侄女自然也不会说想念他的话。……其中一天,我到医院去探望大侄女,陪她去影像部检查,结束之后上楼,瞧见了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男子,手里捧了一束花;并不面生,我曾经远远地看过他,在大侄女去年的生日会上。他是陆以乘。

陆以乘仿佛马上要说什么,又一顿,大概他注意到了大侄女并不是独自一人。他对我点了个头。我笑了笑,朝他伸出手来:“你好,我是芸芸的叔叔,叶子樵。”

陆以乘与我握了手,道:“您好,敝姓陆,陆以乘。”他隐隐地看了看在我身旁的大侄女:“我是芸芸的朋友。听见说她住院了,我来探病。”

大侄女只眼睁睁地瞅着陆以乘,不言不语。我瞥了她一眼,道:“你有心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芸芸住院了?”

陆以乘两眼牢牢地看着大侄女,答道:“我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说,他是芸芸爸爸的助理,他告诉我,她生病了,就住在这家医院,又给我了病房号。”

沈特助竟特地通知陆以乘,想必还是因为我大哥指使的。大侄女大概也明白了过来,她撇撇嘴,低声道:“真是多事。”

陆以乘径把手上那一捧花递到大侄女面前:“送给你的。”

大侄女红着脸把花接了过来。她道:“谢谢学长,太不好意思了,让你看见我这么邋遢的样子……唔,其实我也没事,只是胃炎。”

陆以乘并没有说话。然而他看上去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大侄女也不作声了。我见他们有些发窘的神气,大概我在这里,他们不方便谈话,便借口有事走了。隔了两天,大侄女预备出院,正是陆以乘去接了她,送她回去。……这之后不久,陆以乘对大侄女的态度渐渐明朗起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便正式地交往了。

这天一大早就开始下雨,雨势不大,可是绵延不停,格外感到湿冷的水汽一股子黏糊的味道,使人提不起劲,整身懒散。最后我下午也还是出门上了西点制作的课,教课的法国女人过两天就预备去生孩子;她丈夫是我小学同学,几年前我到巴黎旅游,偶然与对方重逢。我的这位同学娶了当地的女性,当时他陪着太太回来探亲。他们夫妻在白巳路上开着一家小酒馆,他太太另外在楼上开设了西点教室。今天最后一次上课,他太太教了我做柠檬磅蛋糕。

我提了包装好的蛋糕离开,雨刚停了,到处也还是湿答答的;太阳露脸了,光线照射,地上那一点一点的小水珠晶莹透亮。我本来要开车走了,见到旁边的花店的人摆出了一桶一桶的花,就过去看看。我挑了几朵花,等老板包装的时候,拿出手机。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多的讯息,一些许久不联系的人、以及亲近的几个朋友们,全十分默契的关心起我的生活状况。

我不以为意,一个也没有回复。后头付了钱,取了花和蛋糕,坐上了车。我盘算一会儿买点东西,再去诊所接了檀谊沉下班,晚上便不在外头吃饭;我亲自下厨。就预备开车了,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周米打来的,他口气听上去倒有种忧心意;他问我这段期间过得如何了。

我道:“很不错。”

周米却道:“你不用勉强。子樵,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对别人说不出口,对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好笑地道:“我不觉得我勉强。”

说了半天,周米却还是半信半疑似的。他挂了电话,我不及奇怪,卡登也打了来:“你心里有什么难受的,尽管告诉我不要紧,我绝不会说出去。”

我道:“我没什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