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种太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人也很照顾我。”

程洲桓安静地听着。

“不过我更想做白天的工作。”何辛洋笑得有些尴尬,“一来送快递收入更高,二来我其实至今都没有习惯服侍人。上酒时要单膝下跪,我……我很反感。”

“嗯。”程洲桓点点头,“酒吧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晚上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

何辛洋顿了顿,又说:“我想这次回去就跟老板说辞职的事。挺感谢他的,离开前我想请大家吃顿饭。”

请全酒吧的员工吃饭,就算去的是街边的苍蝇馆子,对何辛洋来说也不是一笔小的支出。

有的人生来贫困,却始终保有一颗感恩的心。

程洲桓赞同他的想法,思索片刻问:“考虑好馆子了吗?”

“还没。”何辛洋扁了扁嘴,略显苦恼道:“不能太贵,贵了我请不起,又不能太便宜,显得没有诚意。”

“王老三夜排档如何?”程洲桓问:“就你们酒吧附近那个摊子,通宵营业,菜品分量多,价格还行,重要的是热闹,整夜都有很多客人。”

何辛洋知道那家夜排档,却从未去吃过,点头道:“那行,过几天我去看看,问问大家愿不愿意去。”

程洲桓拿出纸巾擦手,胸有成竹道:“只要你说王老三,他们肯定乐意去。”

如程洲桓所料,酒吧老板第一个答应:“去啊,王老三家怎么能不去?”

何辛洋离职那天,程洲桓也来了,点了好几瓶昂贵的酒,权当做感谢众人对何辛洋的照顾。

何辛洋从不过问酒的价格,更不知道程洲桓的用意,老板和调酒师却懂得很,站在一旁笑着叹气。

欢送宴吃得热热闹闹,年轻人们喝起酒来就没个章法。何辛洋人缘好,又是主角,自然是被灌的主要对象。程洲桓不太愿意他喝多,又见他实在高兴,于是也没阻止。哪知何辛洋酒量太差,几杯就倒,趴在桌上咕噜噜地说着听不清的话。

最后程洲桓理所当然地付了钱,在众目睽睽下温柔至极地将他抱起来,朝座驾走去。

程洲桓将何辛洋放在主卧的床上,替他脱了外衣外裤,又用被热水浸过的毛巾擦了脸与手脚,为他盖上被子,轻轻关上门,收拾一番后,拿了一条棉被躺在沙发上——客房没有打扫,床具上已经落了一层灰。

他什么都没对何辛洋做,连看看对方身子的举动都没有。他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决计做不出乘人之危这种事。

何辛洋睡得很沉,程洲桓的床又比他自己的舒适千百倍,将他温和地禁锢在梦乡中,拽着他不让醒来。

睡醒时已是中午,他怔怔地坐起,揉着眼睛打量四周,猜应该是程洲桓家里,心底升起感激与歉意。

门被轻轻推开,程洲桓探头进来看了看,碰触到他睡得迷糊的眼神,心下一软,笑道:“终于醒了。”

“不好意思啊程哥。”何辛洋搓了搓脸,掀开被子要下床,“我酒量不好,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程洲桓制止了他,转身端来一杯热牛奶和一碗团子荷包蛋,又拿了一个靠垫让他枕着,说:“来,先喝牛奶,暖暖胃。”

何辛洋捧着牛奶杯,温暖从掌心静悄悄蔓向全身。

程洲桓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顶,说:“吃完了去洗个澡,今天休息,我带你出去走走。”

何辛洋夜里光顾着喝酒聊天,这会儿饿得不行,吃得狼吞虎咽,完了坚持自己洗碗,穿着秋衣秋裤站在水池边,利落地收拾着锅碗瓢盆。

家里开着空调,程洲桓便由得他忙碌,忽然见他湿着手一拍脑门,内疚道:“程哥,饭钱是你帮我给的吧?吃了多少?我还你。”

程洲桓哪里在乎那几个钱,可想到不可不尊重小家伙的心意,只得实话实说:“537块钱。”

何辛洋擦干净手,从羽绒服内兜里拿出600元钱,笑呵呵地递上:“我昨天取了800元,生怕不够。”

程洲桓接过钱,大方地放入钱夹,又取出63元说:“来,找补。”

何辛洋自是不收,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照顾我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所以这63元算小费咯?”程洲桓逗他。

“不是不是!”何辛洋一时不知说什么。

程洲桓低头笑,“拿着吧,该多少就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何辛洋收下“找补”,又说了句“谢谢程哥”。

这天两人都不用上班,程洲桓开车带着何辛洋去解放碑的小吃街,去江边的洪崖洞。何辛洋虽是山城人,但到主城后就忙着工作,还从未去过这些游人如织的地方,倒是程洲桓这外地人显得轻车熟路,哪儿的风景漂亮,哪儿的小吃有味儿,他全知道。

何辛洋趴在洪崖洞最上层的栏杆上,看着奔流的江水与气势十足的大桥,忽然问:“程哥,你大学是在山城念的吗?”

程洲桓摇摇头,“没,在北京念的。”

何辛洋想了想又问:“那怎么想到来山城发展呢?北京不是更好吗?”

程洲桓自然不能说以前的男友是山城人,他为了人家向父母出柜,负气离家出走才来到山城,只好瞎编了个听上去很合理的理由——“山城是西部经济重镇,比起趋于饱和的东部城市,算是一块充满希望的土地,适合年轻人发展。我来的时候还不到20岁,也是个年轻人嘛。”

“程哥你现在也很年轻啊。”何辛洋笑起来,“不过19岁就来的话,那时你应该还在念大学?”

事务所是程洲桓尚在念大学时就搞起来的,取名长清,谐音长情,更因前任的名字里有“清”之一字。

他与前任都是精明能干的人,明明涉世不深,却能相互扶持着打下一片天地。只可惜3年后缘分走到了头,分手后那人远赴日本,从此再无音讯。

程洲桓后来还有个几位伴侣,但记得最深的始终是那一位。他是为他出的柜,也是因了他才惴惴不安,却满怀希望地开始了这份事业。

对任何人来讲,初恋都是无可取代的。

却也是与未来的人生没有丝毫关联的。

程洲桓是理智而现实的人,笑着回答道:“是啊,一边念大学一边和朋友合伙创业,北京山城两地跑,也是够累的。”

何辛洋这才想起来,自己竟不知道程洲桓是做什么的,遂问:“程哥,你创的是……什么业啊?”

程洲桓眼色微微一变,不想骗何辛洋,又怕说出“律师”二字来露馅儿,于是撒了个不算谎的谎:“我做金融投资。”

毕竟,他的确拿闲钱做着投资。

何辛洋歪着头,小臂抵在栏杆上,撑着脸颊,笑道:“原来如此,是做投资的程老板。”

程洲桓笑得有点心虚,又听何辛洋叹气道:“都是程老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