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穿成被退婚的娇弱omeg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临标而已,过段时间就会消的。

虞贺靠近他,笼罩着内心混乱的苏野,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刚才在床上,你不是这么说的。”

苏野的脑子轰地一声,血液全往脸上来,刚才那个不是真的他!

虞贺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走吧,一起去医院。”

苏野折腾了一天没吃饭,先去小饭店打包好饭带去医院。

但只要是进去这间医院,心情就不由自主的压抑。

见到苏母,苏野劝她吃饭。

苏母摆摆手,“吃不下,老苏还没醒。”

苏野苦口婆心地开导,“爸需要人陪护,你要是这么消耗自己,万一身体承受不住怎么办?”

苏母沉默后愧疚,“小野,还要你来劝我,真是……”

“您先回去休息,只要爸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成么。”

好说歹说,终于把苏母给安安心心劝回去休息,苏野也松了口气。

冰冷的重症ICU外,两个少年并肩而坐,虞贺的手机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来电人,拒接。

电话第二次响起来,虞贺不耐烦地再次拒绝,准备调飞行模式。

“谁?”

“我妈。”

在两人对话之间,电话第三次响起。

虞贺隐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沈透不会太管自己,连打三个电话不是她的风格。

“我去接个电话。”

虞贺走到走廊最末尾,站在窗子前,“喂。”

“为什么刚才不接电话?”

电话里不是沈透,而是一道稳重威严的男声,“我今天到学校接你,老师说你请假了,又跑外面混?”

虞贺皱眉,“我这不是接了么?”

“你就这么跟父亲讲话?我听你妈说,还真以为你改进了。”

虞贺不耐烦,直接挂断电话。

被突然挂断电话的虞父虞恪忠被气笑了,“瞧瞧,这是什么态度。”

沈透在旁边忍不住好笑,“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你下属。这都大半年没见,就不能说他两句好的吗?好歹他给你考了个年级第二回来。”

虞恪忠哼道:“这点成绩,算得上什么。”

沈透:“别的不说,就你之前打算高考后一脚把他踢去参军,现在呢?”

虞贺之前的成绩不好,所以虞恪忠想着把他扔部队里磨一磨,但现在既然他有想学习的心,他也另有打算。

虞恪忠指着手机,“先把这小子给我找回来再说。”

沈透接过手机,“尽力吧。”

手机再响起,虞贺很快接了,语气冲,“我混我不改进。您大忙人,就别老惦记我了,行吗?”

“行了行了,你跟他生什么气啊。”沈透拿着手机走远,“你爸在外面视察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回来,你就听话先回来。”

“不回。”

沈透被他堵得一噎,这臭小子脾气真是随他爸,“行,不回我就把你卡停了。”

虞贺用的是沈透的附属卡,卡上的消费都她都能收到通知。

这卡从给到他手里基本就没用过,沈透今天收到消费记录还哟呵了声,太阳西边出来了。

这时,这卡就成了最好的把柄。

沈透:“就回来见个面,没别的。”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是沉默,良久之后传来闷闷地一句,“知道了。”

虞贺回去,正不知道怎么跟苏野开口,就听见他说:“你先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我没那么弱。”

虞贺想到什么,转身跑出去。

苏野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不免失落,这走的太快了吧……

不会儿听见脚步声,苏野随意往那瞄了眼,虞贺回来的手里多了堆东西。

充电宝、毯子、暖宝宝还有些吃的。

苏野心下一暖,觉得有点夸张,“你……”

虞贺放下东西,“手机给我下。”

苏野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虞贺在手机上轻点几下后还给他,“我设置了快捷拨号,你按1就能打给我。”

苏野:“嗯好。”

虞贺:“我真的走了。”

苏野:“知道了你快走吧。”怎么弄的跟他生活不能自理似得。

等男生真的消失在走廊时,苏野往电梯张望良久,确认他真的不回来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080:谁的临标

虞贺刚走进家门,就被客厅坐的男人叫住,“终于舍得回来了?”

虞恪忠坐在沙发上,身上是来不及换下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自然带有严肃威压,一股子上级领导视察的调调。

两人不像是父子久别重逢,更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爽谁。

虞贺脚步微顿,视线从虞恪忠的脸上扫过一秒,落在沈透身上,“这面我见了,走了。”

他迈进来没十米的脚,调转个头又要出门。

沈透赶紧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小声好言相劝,“才回来就走,一家人这么久没聚,好歹坐下来吃个饭再说……”

“妈,我今天有事。”虞贺拂开她的手,“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吧。”

他从沈透旁擦肩而过,大步往外走。

“站住。”虞恪忠起身厉斥,“这餐饭可以不吃,但你今天不许再出去。”

这熟悉的讲话方式,就算是分开半年也不不会有一点变化。

虞贺站住没动,深深吸了口气。

从背后看,少年已然是个成年的Alpha,肩膀宽阔身材高大,但在后面的领导的眼里,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儿子。

虞恪忠不需要懂虞贺在想什么,因为无论他想什么,虞家都已经为他规划好以后的路,他必须也只能听话照做。

但虞贺永远是那个变数。

他这辈子最不懂的就是听话。

“以前的十八年你没时间来管我,就别在这个时候来指手画脚,虚伪。”

虞贺扬手打落玄关的花瓶,冰冷的碎裂声后咔嚓开门,咚地重重砸门,身影和夜色一起消失在门后。

光滑的瓷面上,只剩满地的狼藉。

虞恪忠气得捶扶手,“这臭小子,怎么就是不长进!”

沈透没说话。

她蹲下来,把碎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