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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就为了给傅清这致命一击。“竖子尔敢!”傅清不躲不避,甚至连身子都没回。青烟出鞘,却不是为了格挡,而是直直地朝着出招人的方向击去。那人似乎没想到傅清会如此狠辣,连忙格挡,却仍是被青烟插中了胸腹。与此同时,剑光劈入傅清的侧腹。剧痛与肋骨崩断的声音,顺着骨头传到脑中。傅清脸色一白,吐出一口浊血来,半跪在地上。祠堂还在坍塌,曾经熟悉的房梁与柱子都砸在身上,将傅清逼得单膝跪地,拿青烟支撑着身体。青烟已经回来,那人已经死了,尸首却凭空消失。应当是哪家的傀儡。这些坍塌的东西,又引发了附近的禁制,傅清骤然拔高神识,强行将即将启动的禁制压了回去。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忘了说,虽然很晚了……但是小天使们圣诞快乐qwq多吃苹果63、破局(五)四周一片寂静,傅清耳边却有阵阵蜂鸣响起,眼前的景物也有些发虚。他按印象记着那人的特征。修为倒是算不上高深,但是术法特别诡异。刚才砍向他的那一剑,论灵力走向,傅清在修真界的典籍中从未见过,也从来没见有人使过。这伤势算不得重,却将体内寒气勾动,躁动得停下来。眼前已出现了白霜,再不镇压怕是有些麻烦。傅清强行压着寒气,将它们送到腹部的伤口。眼前景象一抖,白霜渐渐褪去。经脉被逆流的寒气拉扯地发痛,傅清却无暇顾及。那剑的主人修为不到,伤口虽狰狞,却不至于致命。傅清咬着唇,拿青烟撑着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在废墟中前行。他一步步走向原本在房间中心的棺椁。在一片废墟之重,那棺椁因单独加了禁制,如今仍一尘不染。傅清摇摇晃晃地走到棺椁旁,只往里面瞟了一眼,就觉头脑一片空白,耳边眼前仿佛炸开了五色的烟花。棺椁的盖子开了。被人动过了。傅清只觉得眼眶一热,流出来的不知道是泪还是血。他缓缓跪下,将手在道袍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轻轻推开了棺椁。那里面的一具尸骨还算完整。里面蕴含的道则,却早已被人动过。吸收道则的人似乎还赏玩了一番,将蕴含天道法则最多的几块,摆在了尸身最上面。棺椁中自成小世界,经过刚才的天摇地动,尸骨也一动不动,维持着那副滑稽的模样。傅清眼前一黑,泻出一声呜咽,双手却还算稳健,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个玉盒,将那副尸骨拼好了放进去。而后轻轻合上盖子,将尸骨放了进去。他像是被大山压完了腰,俯身在棺椁边沿喘息。过了一会儿,他缓慢地站起身来,足尖轻点,身形轻盈地踏上了剑。没时间多想了。谢迟和莫子阑都还在潜龙境,若是再大意丢了莫子阑……刚想到这里,傅清眼前原本模糊的景象就陷入一片黑暗。他提起灵力镇压寒气,又等了一会儿,能看见景物影子后,才御剑朝着山水画廊去。·莫子阑在山水画廊设了个困阵,将谢迟困在了其中。前世傅清曾带他来过潜龙境,他也知道这里其实是玉韶子一脉的休闲地。当谢迟试图用潜龙境中的禁制对付他时,莫子阑一面不屑,另一面怒火中烧。他察觉得到,谢迟体内的灵力十分杂乱。这人怕是吸收了寒川境灵髓中的灵力,才得了他所谓的突破。无耻。前世归一宗的名声如雷贯耳,谢迟一直没敢闹出来大动静。没想到今生竟然这么早就沉不住气。师尊断了他一臂,除魔时东万象与其他宗门又多有不合,才把谢迟逼到了绝路。莫子阑心知这些,对谢迟却没几分同情。他冷眼看着谢迟在他布置的困阵中乱转。只是谢迟似乎窥破了尊域的一丝法则,能将尊域的灵气导出为他自己所用。贸然杀了他怕是会有麻烦。让师尊来兴许快些。只是他终究不想让这种垃圾污了师尊的眼。直到天边划过一道清丽的剑光。莫子阑刚想迎上去,却发觉傅清骤然跳下剑去,直直略过了他冲向困阵。莫子阑赶忙为他在阵法上开了个口子。谢迟发现了这异动,立刻迎了上去。他突破后,本以为天下无敌,却发觉连傅清座下都弟子都打不过。这才破了迷障,可惜为时已晚,只能与莫子阑周旋,求一条生路。他本想突破的,傅清却一道剑光扫过去。浩瀚的剑气如同潮水,将谢迟击倒在地,砸出一个近十丈的深坑。谢迟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腹部一阵剧痛,一柄长剑牢牢钉入了他的丹田气海。他试图提气,却只能感觉到疼痛。傅清轻轻落地,拔起青烟,举在半空中。下一瞬,他再次将青烟狠狠扎入谢迟的丹田。他冷冷道:“我能卸了你一条手臂,就能要你的命……谢迟,你是不是蠢?”原本是天仙一样的人,身上的衣裳却被血染红了一片,像是在白雪上开出的红莲。莫子阑心中一痛,跳入坑中,想将傅清带回来。谢迟丹田已废,师尊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况且师尊身上那伤,若是拖久了,怕是会伤及根本。莫子阑开口唤:“师尊——”“闭嘴。”傅清用剑在谢迟丹田中旋转,冷冷地逼问他:“不是喜欢用尊域的东西吗?你用,用它杀了我试试。”他来时,谢迟正在调用潜龙境的灵气,想要逃出莫子阑的困阵。谢迟那招数确实少见,因而很好认。何况傅清在不到一刻钟之前刚见过一次。想杀他的傀儡,被困的谢迟……两个气息在一瞬间重合。谢迟原本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如今听了便知,若是再不使出全力,他今天就真的要废在这里。他那招确实不依赖丹田,只是用身子做灵气的容器,让它们为自己所用。谢迟抱着经脉崩裂的决心,想从潜龙境攫取灵气。他的脸色却在下一刻一白。“为什……么……”他猛地咳起来,每一咳都牵动了伤口,带给他令身体痉挛的痛。“贼问主人为什么……可不可笑。”傅清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竟然像是在笑。傅清很不正常。莫子阑几乎产生了一个错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师尊,而是什么为了杀戮而制造出来的法器。他呼吸着,却异常冰冷。傅清剿灭魔物时,身上总带着难言的孤独。那种孤独吸引着莫子阑与他惺惺相惜。现在,那孤独满溢而出,莫子阑却感到了无名的恐慌。仿佛他不做些什么,傅清就会离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