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公主嗜我如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把那身衣服变卖。

谢淳风就觉得,士大夫的骨气这种东西真是要不得,害人不浅,苏家的家教一定特别迂。

再后来,谢淳风又知道了,姜偃就是穿着那身衣服被长公主给睡了的。

所以那衣服就跟那耳珰一样有所不同,值得收藏了?

啧啧,看不出他正正经经的小师弟,居然有如此偏执的丧心病狂的一面。

现在,他又对着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出神了,难道是因为穿着这身救了长公主,觉得自己特英姿勃发?

啧啧,谢淳风在心里嗟叹不已。

“师弟啊,为兄有句话不得不提点你。”

他语重心长地道。

“这尚公主可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太皇太后和小皇帝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啊。你可得想清楚,人家娘家后台这么硬,你啃不啃得动啊?再有,万一你想纳个小妾……”

姜偃瞥了一眼他。

谢淳风吐气,“哈哈,玩笑话玩笑话,愚兄还能不知你那点心思,白给你当了三年师兄了。”

蓦然,他正色道:“你这腿……”

姜偃道:“本就没什么用了。”

双腿换一命,是笔划算的买卖。

谢淳风严肃道:“我很为你们老苏家的剑法后继无人而可惜。”

姜偃微笑:“又不是没*有剑谱,我也不是生不了儿子。”

他从小没有见过父亲,不也一样将苏家的武功拾掇起来了?

这时,忽有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跟着帘外传来一道戏谑的盈盈笑语:“噢?那以后你负责生好了。”

素手拨帘,元清濯探腰而入,一张粉面风尘仆仆的,也不知道是去见了谁。

姜偃知道她是去了哪,并不说破,谢淳风惊奇地道:“师弟,你脸红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他伺候了他三个月零六天,贴身服侍,周到毕至,没见这死直男红过一回脸。谢淳风的嘴歪了歪。

元清濯解下披风,自己搭了张杌凳,一样坐到姜偃的床前,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接着,便看到了他手里的血衣。

那白衣上斑斑地洒着他的血,看着怪是瘆人,她不禁柳眉颦蹙,“阿偃,你拿这个做什么?”

姜偃顿了一下,从血衣里摸出了一枚漆火纹的图腾怪异的令牌。

“这是什么?”

元清濯惊讶地接过手,上下打量起来。

姜偃道:“是他们用来联络暗桩的信物。”顿了一下,道:“我顺手抢的。”

他故意地将过程说得很轻松,但元清濯知道事实远比她想象的凶险得多。他机智地把敌人引到宫城边上,令他们被宫城守备乱箭射杀,趁乱夺走了这枚令符,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元清濯攥紧令符,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说你这么能干,要什么奖励呢?”

谢淳风感到自己的存在忽成了一种多余。

他脚底抹油开溜了,不打搅公主殿下调戏师弟的雅兴。

谢淳风悉心地为师弟和公主掩了门,搓了搓臂膀上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地走了。

元清濯立刻挪身到他床上,噙着一抹水光的清眸明晃晃地照着他的眼,令姜偃不敢逼视,轻咳一声,转眸到了别处。

元清濯捏捏他手指:“身上伤可好些了,还疼不疼?”

她问的是除膝骨外的伤,姜偃早已不疼了,遂摇头。

元清濯笑容满面,听他说不疼了好多了,行事愈发大胆了些,倾身而上,柔条一般的双臂搂住了他的后颈,面庞渐渐凑近。

湿润的呼吸温温热热的,打落在他的面颊,闷躁之感令他的脸愈发地红热,额头不禁沁出了一缕细汗。

热汗汇聚成滴,蜿蜒滑下眉骨。

元清濯也惊奇地发现了这一点。

可是这是苏嬴。姜偃可以羞,但作为苏嬴,又不是没有……

她忍不住嘲他:“苏公子你是在和我装象吗?你和我,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而且还是你不依不饶的,人家明明是初次,受不住,说不要了,你还……”

“……”

姜偃拿手堵她的口。

俊脸红了个彻底。

元清濯的嘴唇被他的手掌捂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囫囵吐了几个字音出来,姜偃的额头上水珠越聚越多,到后来几乎已是热汗滚滚。

这是什么大可爱啊。做都做了还羞。

元清濯回想了初识一脸冷*漠、疏离至极的姜偃,居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戚兰若若是见了,估计也要气得七窍生烟。

不,这样的国师她才不给别人看呢,留着她一人欣赏、爱不释手足矣。

要说这位来历不明的姜公子,可真是一身传奇,多少人将他视作神人,以为他高不可攀,信这些的,几乎,就要在家里供上姜偃的牌位了。然而,这位“谪仙人”在她面前,却是眼下这样。

元清濯朝他更近地贴上去,嘴唇轻轻碰他鼻尖,魅惑似的,幽幽呼出一口香泽:“阿偃。”

他不自在,想逃。

眼神看起来那么六神无主,慌不择路。

元清濯却一点不怜惜他的窘迫,反而在取笑:“方才,不是还大言不惭,又不是生不出儿子?”

姜偃一愣,她偏过红嫩的樱唇朝后而去,顺势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等你好了,我给你生。”

第69章药浴

姜偃手里所拿的令符,是黑衣人私下里联系暗桩传递消息的一种暗号,元清濯握着这暗号,所想到第一个人就是天香楼的老板。

然而她最近办事过于高调,已经在人前露了脸,因此,她把刺探天香楼老板的任务郑重地交托给了林霜写。并嘱咐她,能不动粗就不动粗,非必要,不需屈打成招。

林霜写眼睛毒辣,谁有个鬼祟心思,都逃不过她一双法眼。元清濯对此十分放心。

她唯独不放心的是另一件。

那个给姜偃看病的名医在回去以后翻遍了药学典籍之后,告诉她,胜算不大,他还是那句老话,公主得要做好姜偃一辈子无法再行走的准备。

他说这话的时候姜偃亦在场,元清濯心尖发抖,小心翼翼地去看他脸色,姜偃的脸依旧浮着病态苍白,但却回以微笑,示意他自己并无碍。

但怎么会真的没有事呢?

她知道为免她担心,姜偃一直都在强撑。

大夫看向他,停了一下,一点不避讳病人隐私:“姜公子当时受伤的时候,定是现在十倍之痛吧,我可以说,最坏也坏不过当时的境况了。”

姜偃噙了缕笑,颔首:“痛不至死,就还受得住。”

“为您治病的那位,的确是颇有手段的大能,他为姜公子除去了很多隐患,致使这些伤病看着虽然吓人了些,但最多是致残,决要不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