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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您低三四个衔的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亲自跟你见面?”顾渺几乎很快推断出来,“这是你一个人的行动。为了什么,或者……为了谁?”“是我手里的这个样本吧。”顾渺似乎连名字都不想记,“那他运气可真好,还能被人惦记着。”他说到这里变得兴奋:“可你知不知道,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似乎知道自己计划落空,顾渺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看了一眼贺云霆,露出一个令人不适的笑:“你喜欢他?告诉过他吗?”“你们这种alpha都一个样,说什么喜欢,最后不都是向本能妥协。”他说,“你想标记他吧?想将他占为己有?尤其对这种没什么反抗能力的omega。”“你知道他的能力吗?他和他的mama一样,成年以后,就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他的mama——”贺云霆好像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没有任何犹豫地朝他开了一枪。他下意识不想听到后面的话。可他没能如愿。子弹在对方身上绽开一个血洞,顾渺死死咬着牙,嘴角因为被贯穿震碎的伤口而不断溢出鲜血,屋子里渐渐充斥着腥甜的气味,他努力咽下一口血,继续说道:“那个女人也是真惨,算下来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贺云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那些话的。她原本有自己的爱人,却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欺骗,被他以爱的名义囚禁,终日与绝望相伴。没有人听得到她的求救,到后来被反复地强制标记,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为本能屈服,便将自己的腺体捣烂到不可能复原的地步。她没有一日不想了结余生,却总是未能成功。当她终于在一个偶然情况下摆脱了这种束缚,终于可以决然地离开时……她怀孕了。她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可她也没能从日复一日的煎熬和痛苦回忆里解脱出来。她还是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将他养大,即使是在平民区也没有让孩子染上任何不好的东西,他像极了没有碰到噩梦前的自己,永远善良,永远温和。那些残忍的过去,都应该与他无关。“你说她知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孩子?反正我也不知道。”顾渺说到最后已经没了力气,却偏偏还要继续刺激贺云霆,“不过这个孩子真好看啊,长得很像她。”“你把我杀了也没有用,你听到的这些,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那个女人隐瞒这么久的过去还是被你挖了出来,那个孩子会不会很痛苦?会哭吧。”“你断了这个计划也没用,反正他最终还是会活在痛苦里——”顾渺最终没了声响。贺云霆效率很高,所有的事处理得很干净。一切就跟表面上一样平静安详,好像从未出现过这些丑恶和阴谋。按照林晗的习惯,他下午应该会去听讲座。他想去看他一眼。-但凡许知恒的讲座,慕名来听的人从来就不会少。贺云霆没有等太久,果然在人来人往的入口看到了想见的人。青年心情似乎不错,一个人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贺云霆看着他。原来他是会读心术的么?怪不得最近看他戴了手套。他看上去那么纯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有懒散的光照在他身上,愈发显得青年干净温润,即使隔了这么远,贺云霆都似乎能闻到那一年阳光的气味。过了这么几年,林晗好像什么都没变。那些过往的伤痕都离他太远,他天生就应该这样简单温和,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他如果爱人,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只对着那个人笑,只向他展露温柔。他说话的音调会不会跟别人都不同,会不会放软语气,弯下眼梢。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贺云霆对那些生命科学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他看见时间过半,青年在座位上开始露出迟疑的神情。果然跟顾渺说的一样,营养剂不见了。在那之前贺云霆对omega这种生物的了解并不深,原来营养剂真的是某些体质羸弱的omega的必需品。他看见青年翻找许久,眉头皱了一下,又因为讲座还在继续,没有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儿,青年好像开始犯困,低着头,下巴一点一点的。最后实在没忍住,自己靠着一旁的椅背,安静地睡着了。讲座进行到尾声,许知恒带着席远离开,而原本热闹的会场人流也逐渐散去,每个人都很忙碌,没人会注意到某个倚在角落闭着眼的青年。许知恒用来做讲座的地方很大,但等人走完好像也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很快,偌大的礼堂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贺云霆穿着便装,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贺云霆站在青年面前,垂着眼看他。青年睡着了显得尤为安静,睫毛很长,呼吸轻而软,衬得人越发乖巧。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形状很好,唇色偏粉,但丰盈而润泽。他叫自己的名字应该很好听,上下唇瓣微微翕动,能看到一点点洁白的齿。他开口的声音应该像朝露,带着最新鲜诱人的水汽,让人忍不住想要吞掉。贺云霆想碰一碰对方,却在伸出手后又僵在了半空。自己这个算什么呢。自己碰到他的话,对方会惊醒,然后知道那些藏好的事吗。他就这样僵持着,沉默地消耗掉最后的一点时间。就碰一碰,他对自己说,一下就好。贺云霆最终还是没忍住,握枪驾驶从来不会抖的手此刻微微发颤,很轻地碰了碰对方的发丝。青年的发丝漆黑柔软,触感跟他所想的一致。他只敢触碰到这里,也只能触碰到这里。空气中多了一丝很淡的乌木香。自己易感期居然这个时候到。于是那些原本不堪的念头,竟然就这样一点一点浮了上来。对方看起来一点攻击性也没有,被罩在自己的影子里,这让贺云霆生出一种林晗有可能属于自己的错觉。他会眼角含雾地看着自己,柔软地叫自己的名字,再将手攀到自己肩上,很轻地用嘴唇贴上来。如果自己愿意,甚至现在就能让他变成自己的,他会渴望对方脖颈处柔软脆弱的腺体,渴望更深一步的信息素交融,渴求拥抱,渴望结合。有些欲望再也掩饰不住。本文由:呆/呆的小/呆,整理,版权归作者所有,喜欢请支持正版那是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