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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管逍说,“医生都说了你得控制着点儿,少喝酒,身体还要不要了?”“不要啊。”陈白尘笑,“就我这身体,我还真不稀罕。”管逍看着他,半天挤出了一句:“我稀罕,你不要,就给我吧。”第68章我烦他陈白尘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再说一遍?”管逍退后半步:“要打架吗?”陈白尘笑了:“谁稀罕跟你打架,就没听清你说什么胡话呢。”管逍这人,别看平时吆五喝六的,在职场上雷厉风行是个干大事儿的年轻人,但到了这种时候,也矜持羞涩着呢,没喝酒,有些话只能说一遍。“好话不说第二遍。”管逍拿着手机开始搜冰箱。陈白尘吃着鸡腿笑着看他,觉得这人可是真太有意思了。管逍一边上网订冰箱,一边说:“你那什么,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一下。”陈白尘吃鸡腿吃得噎得慌,喝了口酒,抬头无所谓地说:“没有。”“没有?”管逍满头问号。“没有。”陈白尘说,“要那东西干嘛?有屁用。”“……牛逼。”管逍服了,下单完冰箱,顺手买了个手机。陈白尘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他:“你大晚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鄙视我没有手机吧?”“不是。”管逍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椅子。他原本想拎个椅子坐在陈白尘对面,俩人对簿公堂一样好好谈谈,但既然硬件条件不允许,那就算了。他坐到了陈白尘旁边。陈白尘嫌弃地看看他:“你洁癖呢?我家沙发脏。”“……别提醒我!”管逍狠狠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决定把陈白尘家的沙发也换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酒渍和烟烫出来的窟窿,觉得自己要晕了。管逍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他对陈白尘脱敏了,但对陈白尘家里的其他东西并没有。管逍是个有原则的洁癖。“聊聊吧。”管逍突然正经起来。他一正经,陈白尘不适应了。俩人从刚认识就开始互相挤兑,谁对谁都没好气儿,聊的天也从来都不贴谱,嘴里没一句像样的话。管逍突然严肃起来,让陈白尘觉得浑身不自在。“咱们俩有什么可聊的?”陈白尘咬了一口鸡腿,“这鸡真的不错。”“你上次说你那欠了钱的前任,”管逍问,“拿了你的钱有借条吗?”说起这个,陈白尘磨了磨后槽牙。“大哥,不是吧?”管逍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跟你借了这么多,你欠条都不让他写?”管逍有点儿不高兴。他不高兴的点是,陈白尘竟然那么喜欢那个狗人,凭什么?凭什么对那么个王八蛋送人送钱的,对他这个优质青年却横眉冷对?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管逍吃醋了。“写了啊,我又不是傻逼。”陈白尘目色沉了沉,低声说,“后来他妈的让他给……烧了。”“啊?”“他偷去了,”陈白尘说,“然后给烧了。”管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厥过去。“不过这些年我也没让他过得舒服。”陈白尘冲着管逍笑,“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要账要了好多年,他谈一个对象我搅黄一个,他还想靠着那张脸和那张会放屁的嘴骗婚,也被我戳穿了,我真觉得应该给我颁发个锦旗。”管逍站那儿琢磨着陈白尘的话,然后抓住了一个非常歪的重点:“你总跟着他?那不行。”陈白尘抬头看他,心说:你又要发什么神经?然后他就听见管逍说:“这样,这笔账转移,我给你二十万,以后你别跟他讨债了,我去。”“凭什么?”陈白尘问。“反正我就是不想让你跟他见面。”管逍酸唧唧地说,“我烦他!”第69章烂透了管逍把陈白尘给逗笑了。“您可真有意思。”陈白尘说,“那行,你先把钱给我吧。”陈白尘伸出手,倒是不客气。其实俩人心里都明白,这么多年了,已经不是二十万的问题了,是陈白尘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缓不过劲儿来。自己情窦初开时暗恋的人主业是卖屁股的,梅开二度爱上的人找借口不跟自己睡却睡了自己卖屁股的初恋。玩儿呢吧?拍电视剧呢?这要是管逍,能当场吐得那俩人妈都不认识。管逍估摸着,这是当年陈白尘被恶心着了,所以现在就狗皮膏药似的缠着那人,也想恶心回去罢了。但其实,未必不是件好事儿。管逍看得出来,陈白尘这人活着就剩下一口气儿了,对一切都没什么欲念,这样的人,随时都能咽了气儿,因为对生活没指望,没期待,也并不渴望找到能让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活着没劲。就像陈白尘自己说的,早该死了。管逍当然不愿意让他这样,可事实上这就是当下陈白尘的状态。这一天上班,管逍没琢磨别的,时间全都用来琢磨陈白尘这人了。没有家——空荡荡的房子不能算是家。没有工作——鬼知道他为什么不工作。没有恋人——管逍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争取一下。没有憧憬——这是真的不行。人活着,最怕的就是没劲,丧到极致跟死没什么两样了,甚至,还不如死了干脆。管逍不能让他死,所以只能想办法调动他的积极性。“分期付款行吗?”管逍说,“你看我哈,虽然年轻有为,这个岁数已经是个小有所成的老板了,但我一个人顶着一家公司,流动资金有限。”“不行。”陈白尘拒绝得痛快,“我这儿没有分期这一说。”“……陈白尘你别惹我生气,凭什么那个狗人跟你借款你二话不说就借,我跟你分期你就不乐意了?”“你俩能一样吗?”陈白尘抬眼看他,“他当时是我男朋友,你是我什么?”管逍想说,他都想好答案了,一准儿能怼得陈白尘哑口无言。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呢,陈白尘抢了先。“哦,对了,你是跟我撸过管的关系。”管逍差点儿又被他噎死。“你正经点。”管逍说,“我跟你说真的呢。”他皱着眉,严肃地看着陈白尘,说:“你现在的生活就跟打结了的猫毛一样,我们一点一点捋顺它。”“啊?”陈白尘一头雾水,“你捋顺什么?”管逍低头沉思片刻,然后说:“别的都不急,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狗前任。”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