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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砍太后娘娘,一边又要砍贤太妃。说来还真是巧,贤太妃也活着,还被太后娘娘带来中秋宴看热闹。德太妃张牙舞爪的说完,熠皇叔便用手摁紧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来。看向下头的吴承寅,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吴承寅看着自家meimei闹了一场,也不着急,看着德太妃被擒,也不救人。看大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诛杀乱政亲王,正我大齐江山。”吴承寅身后的人,口号喊得很齐,堪比朕上早朝时候,朝臣们喊那‘臣等无事’、‘臣等恭送陛下’的整齐程度了。而且这口号还别说,压上韵了,比朝臣们喊得有意思多了。吴承寅嘴上说着要杀亲王,眼看现在局面,竟然是直接命令手下士兵放箭,全然不顾朕仅仅距离熠皇叔几步远,也不顾他meimei德太妃还在熠皇叔手中。兄妹之情呢!在吴承寅放箭的同时,熠皇叔他直接扯着德太妃做了挡箭牌……朕:“!”眼看这状况,王喜福一脚踢翻面前的桌案,单手举着做盾牌,又拉着朕躲在后头,接着就要往朕身后的屋子后头撤。王喜福拉着朕跑路,一边问道:“陛下,还不喊戚风大人吗?”“朕想看看十三王爷的人马。”匆忙之中,一支乱箭射穿桌案,把朕和王喜福都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觉得不能继续按兵不动了,正要叫戚风出来。结果下一刻熠皇叔的人手从后头把吴承寅包了个饺子,吴承寅还指挥着手下要杀人。却不想魏贤和郑家富两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人摁头,一人摁手,把吴承寅给降住了。眼看有人带头,且为首的吴承寅被降住,其他朝臣互相眼神一对,纷纷就地取材,宴会上的杯盘碗碟被他们摔碎之后,就着手里的瓷片和乱党打了起来。朕:“?”我们大齐的官员,还真是,个个都身手不错啊。混战中,原先在朕身边的榅皇姐也跑到了下头,抓了个侍卫打扮的人,朕一看,这不是吴宏闻嘛。吴宏闻被抓着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他的打扮很不起眼来着!榅皇姐说:“只要是本郡主的人,动动手指我都能看出来他想做什么。”吴宏闻脸上表情变得五彩斑斓,对榅皇姐甜言蜜语道:“榅榅,我是担心,今日父亲伤害到你,才乔装打扮混在这里的。”榅皇姐冷漠:“那刚才有人要伤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吴宏闻吵架根本不是榅皇姐的对手,打架也没打过,只好温声细语的试图从榅皇姐这里争出一条活路来。几乎所有乱党都被抓,后续的事情就处理得很快。吴承寅的家眷有的跑得快,被唐孝乙蹲在城外的队伍给逮住,直接关天牢,而跑得慢的嘛,暂时先丢在吴家大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次吴承寅的谋反,纯粹是熠皇叔一手推波助澜,眼看着他疯狂,再下手将其灭亡。三堂会审过后,吴承寅认下了所有罪责,被判斩立决。不过他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他要见见朕,和朕聊聊天,交换条件是他会告诉朕,草原王的王帐所在。大齐与草原人终有一战,若是知道飘忽不定的草原王王帐所在,到时候大战必然有利。朕没有多考虑,便直接同意了他的要求。光禄大夫吴承寅,先帝钦点的四位辅政大臣之一,落得如今即将死刑的下场,还真是令人唏嘘。朕见吴承寅的时候,吴承寅要求其他人都不能在场,这些个其他人,特指太后娘娘和熠皇叔。于是朕便直接让人把他带来了朕寝宫里的小书房,甚至让王喜福给他倒了杯热茶。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吴承寅从天牢里走一遭,身形已经佝偻不少。向来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子,此时卷翘凌乱。如果不是要进宫来见朕,估计他身上还要邋遢一些,也不会有现在这身干净衣裳,虽然这只是件粗布麻衣。吴承寅跪在下头,端茶的时候,两手微微颤抖。朕起初以为是他激动什么的,后来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天牢里审问时候受过伤,手臂不见得能好好地抬起。吴承寅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喝茶的时候,端起茶杯的时候,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倒是隐约可见几分世家风范。“你想说什么。”朕对吴承寅开门见山。吴承寅却是不怎么着急,他先给朕讲了个故事。吴承寅他说,二十多年前他才刚刚踏入仕途进入官场,结识了一位翩翩佳公子,他才华横溢,像是一轮明月照在人心中,他感情真挚,像是冬日暖阳温热人心。明明五官不是多么精致,可周身的气质,却让人觉得,他是那么美好。后来,吴承寅才知道,那是皇上的儿子,怡郡王高炽。两人相识以后,相见恨晚,互相将对方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许下将来君臣相和、治理大齐的愿望。后来吴承寅助其被封亲王,夺得太子之位,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帝。其实这事儿朕知道,当初父皇登基的时候,吴承寅出了大力气,甚至连自己meimei都许给了父皇。毕竟是朕的汤姆苏·大家的白月光·万人迷父皇,朝中大臣或多或少都和父皇有那么一段两段故事。说起来,父皇宫中的妃嫔,也都和他有那么一个两个美好的回忆。就比如被吴承寅送进父皇后院的德太妃,当年上山烧香,偶遇大雨弄湿鞋袜,在寺中正好遇见年轻时候的父皇,两人对诗互认知己……吴承寅说完他和父皇的生死与共的经历,放下了茶盏,对朕说:“但是一切,都在他登基后就变了。”吴承寅诉说着父皇登基以后,觉得吴家的支持不再重要,转而将目光投向秦虎、杨文斌甚至连唐孝乙都是父皇宠信的对象。宛如一个深闺怨妇……朕把脑子里对吴承寅的奇怪滤镜拿掉,还是觉得这人古古怪怪。皇帝身边不就是有各式官员,今天宠信这个,明天宠信那个,就是为了方便权力制衡。而且父皇变得最多的,难道不是因为他遇见了岳斯峦吗?哦,吴承寅应该不知道岳斯峦。嗨,还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啧啧啧。吴承寅讲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朕不得不让王喜福给他再添一杯茶,十分无奈。吴承寅大约是觉得,他终于把事情讲完了,心情舒畅地夸了朕一句:“陛下也就是这点像先皇了。”不等朕问具体是哪点像,他便让王喜福给他伺候笔墨,聚精会神着,不肖多时一副草原人的势力分布图跃然纸上。吴承寅说:“这些年与草原人倒卖火.药,偶尔也会溜去草原看看,势力分布记了下来。草原王帐经常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