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和男友的八个舞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得自己会跳一辈子的舞,他看了很多书,觉得如果大学学一些戏剧,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与此同时,他虽然离开了李飞惮、安娜、刘维丝、贺章他们,但这些人并没有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每当手机里弹出关于国标国际赛事时,往往都能在名单里看到他们的名字,李飞惮和一个名叫付敏的女人搭档,很快活,名次不算拔尖,但也初露锋芒。

每每这时候,他会托朋友拍些现场的视频,然后坐在三楼的地板上靠着墙壁,看着画面里的男人,会想很多,也可能什么都不想。

他最常想起来的是李飞惮的眼睛。

“我想站在更高的舞台上。”

说出这句话的眼睛。

蒲修云会在心里嘲笑,说得这么伟岸,这么正大光明。真好。

也许是无所事事久了,又或者习惯了木屋里的生活。

令人吃惊的是,蒲修云好像真的每天都在跳国标,每天都在跳,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直到后来的那天。

李飞惮突然变了。

第84章回忆篇:Nathaniel(下)

知道这消息时,蒲修云正坐在车子主驾驶座,路过天鹅诗的旧址。

其实记不清楚到底在哪听到的了,只是那天看见李飞惮搂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行为举止不大像以前了,神情恹恹。

说他轻浮,好像没有。

只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三楼的地板很凉,特别在深秋时分。

蒲修云平躺在上面,没有穿袜子,也没有穿鞋,楼梯口突然叮铃桄榔地响,然后是急促的一阵脚步声,随后火急火燎地推开了门。

他扭头。

“大爷,你又在偷懒了。”

发小是这么说的。

蒲修云没有动弹,扫了眼他的鞋,默不作声道:“你把袜子脱给我穿,冷。”

“哈?”发小以为自己听错了,蹬蹬两声靠着他坐下来,“你别跟去年一样,整天就知道扒我衣服穿,你自己的袜子和鞋呢。”

蒲修云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打了个,生理盐水雾气似的糊上了眼眶,随后颠了个身子,胡扯念叨:“困。”

发小直接按住他的脑壳,“困什么困,你参不参加黑池啊,业务组上呗,上次和我一起玩的那个韩国女孩可想和你组队了,就当去玩,你爸不也督促你历练历练。”

“历练啥,只练了基础。”蒲修云又翻了个身子,整个人脸朝下,压在地板上,凉凉的,还有些鞋底的味道。

“哎,那你学国标图什么,继续跳芭蕾不挺好的。”发罢看了眼趴在地上这人的浅金色头发,柔软地从头顶窝儿两侧散开,又随意地贴在地板上,忍不住摸了一缕,蒲修云却竖起一只手晃晃,示意他手拿开。

“你头发怎么这么长了,以前不很短的吗?”

蒲修云慢吞吞地坐立起来,顺了顺头发,起身看了眼外头,黄昏了。

“也没什么理由,就是发现长发还挺好看的,不过。”他站在镜子前,轻声念:“确实……太长了,要不,陪我去剪头发吧。”

本来只是来催这个人一起报名黑池的,谁知道又被使唤去当司机,开着车给他挨家挨户找理发店。

蒲修云明明也可以开车了,却钻在副驾驶座不做声,半依着望着窗外。

“你这一年都没跳过芭蕾了?”发小扭头哀怨问。

蒲修云:“基础训练还在做。”

“噢这样啊。”发小跳了首摇滚乐,贝斯声在车内响起,他突然想到什么,调低音量,“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吗?之前…就是去年,布什么老头,烤冷面的那边……叫什么来着……”

“布朗尼。costwold。”

“对!就是那儿。”

蒲修云听着,手里正在滑动图片浏览着各式各样的发型,想找个适合他的。

发小继续说:“那好几个人里头不是有个叫李飞惮的嘛。”

屏幕暗了,蒲修云还没找到一个好看的,索性扔进车边的槽里。

“Nathan,你在听吗?”

蒲修云双手背靠座椅,“嗯。”

“听说他被四眼男在专栏骂了,说他跳得什么稀巴烂,让滚出英国,我还专门去网上找了看,好像呼声挺高的,你知道这事吗?”

蒲修云下意识卷动着头发,已经可以缠上食指三圈了,可转到一半他就停了松了手。

“知道。”

当然知道,两周前这件事就传遍了。

四眼男原名忘记叫什么了,反正是这儿非常老派的国标舞点评专家,过去二十多年无数优秀舞者都上过他的专栏,接受过他的点拨,很大程度上算是圈里的一个方向标了。

却鲜少这样公然辱骂一个舞者的。

“四眼男好像歧视亚洲人。”发小等着红灯念叨。

“是吗?”蒲修云摇晃晃地问。

“不过圈里亚洲人也不少啊,他干嘛突然出来骂,还指名道姓的,很奇怪啊,姓李的那人也不算特别有名吧,哪里碍到他了。还骂得那么难听,说他根本不懂舞蹈,玩杂耍一样,屁个精髓都没有。”

还说他没有情感。

蒲修云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不知道,每个人审美有差吧。”蒲修云说。

发小听着回答有些意外。

他最了解蒲修云,这人从来不会多嘴别人,也不会在背后议论八卦,甚至不说脏话。这种圈里的饭后闲聊平常自己随便说上几句,一般也只是单方面输出,蒲修云是不做回复的。但今天对方心情好像不太好,竟然开了口……

理发店到了。

挑选的还真是家很大的店。

蒲修云洗了头,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又盯了会手里的发型参考单,最后只用英语说了句“帮我吹干就行”。

“你不剪了?”发小都已经开始剪了,扭头就发现这家伙竟然在打瞌睡。

“嗯,这样挺好的。”

“行吧,你觉得好就好。刚才还没问完,你后来还去过costwold吗,我想念老头家的烤冷面的了……真的太香了……”

“其实两个月前你家右拐那条街里就开了他家的店。”蒲修云打了个哈欠说。

“是的吗?!”发小感慨着,差点被理发师剪残了鬓角,这才稍微安顿一些问,“那Nathan,你想那儿的生活吗?”

想吗?

蒲修云的头发干了,他点了点头。

两个月后天气更冷了。

蒲修云跟家人回了趟天鹅诗旧址,那边重新租给别人了,有些东西需要搬回来。

旧天鹅诗在市区中间,很吵,很容易堵车。

蒲修云下了车就往旁侧方向走走,那边是之前腾出来专门给他们练习芭蕾小课的,和其他国标舞教室不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