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怪你风情惹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还顺着说了下去:“云小姐也可以把这种东西看作是继承。可惜云先生和云太太虽然婚姻和谐,云小姐却没这么好命继承这样的幸福。大概是前面十几年都不属于这个圈子,无论——”

“啪”。

随着刺耳的一声,玻璃酒杯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红酒溅在了席暖央的白裙上,颜色鲜明刺目。

云及月眼尾微挑,斜睨着席影后惊愕的表情,“席暖央,你说够了吗?”

席暖央瞥了眼她身后的人影,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声,静谧的样子仿佛是不屑和她这种刁蛮大小姐一争高下。

云及月侧过头就看见江祁景冰凉的侧脸。

席暖央善解人意地替他们腾出了私人空间:“江总,我先去01号把东西准备好。”

云及月低下头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对席暖央熟练的手段嗤之以鼻,甚至懒得跟江祁景解释。

爱信不信,爱信谁就信谁。

男人伸手握住细腕,强制性地露出她的手心。

见上面没有被碎片划出来的血渍,他微微蹙起的眉放松了一些。

云及月没错过他变化的表情。

她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在那一刹那很想开口跟江祁景说句话。

但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江祁景眼睛里为数不多的担忧也消失了。

他狭眸里缓缓漾开冷色:“别做得太过分。”

“……”

这句话是担心席暖央被她吓到了,还是担心她一个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手?

云及月宁愿相信是前者。

她舌尖悬着许多话要说,可到最后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点头:“知道了。”

然后就擦肩而过。

……

打开04号包厢的门,不少居心叵测的目光立刻黏在了云及月身上。不放过她一丝的情绪变化。

“及月,你不是下去迎接江祁景了吗?他怎么没陪你啊?”

云及月坐回秦何翘身边,眼神扫描四周,和某些不怀好意的旧同学打了个照面:“他还有别的应酬。”

之前吃瘪的陈笑打起精神,咄咄地追问:“那你作为江太太,也不跟着江总一起去谈生意的吗?”

“平时已经够黏了,他难得给我点私人空间喘口气,我一个不大懂生意的花瓶去凑什么热闹?”云及月打量着自己的美甲,总觉得越看越不顺眼,连个正眼都懒得给陈笑。

秦何翘的星星眼里满是崇拜:“哪个花瓶沃顿毕业的?”

陈笑等人暗自气得牙痒。

这接二连三的挑拨失败,让她们不得不放弃挖出席家道歉那件事的真相,转而开始说曾经的糗事。

气氛又重新嘻嘻哈哈起来了。

云及月根本提不起精神。

秦何翘给她拿了一块小甜点。她摇了摇头:“吃不下。”

“江祁景他……”

“和席暖央一起的,”云及月咬着蛋糕,口齿不清,“我去凑什么热闹?”

秦何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有些磕磕巴巴:“他真的和……?不对,你不是说他在和席家谈生意吗,也许席暖央就是代表席家去蹭个名额……”

“气死我了!”

替江祁景想了一百个理由后,秦何翘恨铁不成钢地咬下一大块马卡龙。

云及月撑着下巴,失笑调侃:“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秦何翘扁了扁嘴:“因为你习惯了。”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她。

云及月侧头望着窗外烂漫绚丽的夜景,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她轻轻地纠正着措辞:“是算了。”

刚刚下楼去迎接江祁景时的悸动,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小鹿乱撞过太多次,很有可能会撞死的。

秦何翘罕见地没有接话。

云及月则一直在走神。

等回神时,秦何翘已经牵起她的手:“走了走了回家了!”

走出04号包厢,秦何翘忍不住小声吐槽:“我晚饭都没吃,就为了筹办聚会。结果全程都没半个人跟我说句谢谢你班长,眼睛全盯着江祁景挑拨。真是服了。”

“谢谢你班长,”云及月声音甜甜的,“你饿了的话,我们可以去春日味蕾再吃顿夜宵。”

秦何翘打了个响指:“好主意。我开车吧。”

她们又绕了一个弯走向车库。云及月给司机发了短信,让他先回去。

没让司机直接来门口接她们俩,是她今天最错误的决定。

云及月看着不远处的江祁景和席暖央,由衷地想扇自己。

“何翘,”她细致如白瓷的肌肤泛着冷,浑身都冷,“你等下别说话了。”

秦何翘:“好,不给你添乱。”

席暖央看见她时有明显的惊讶:“云小姐,你怎么会在这?来找江总的吗?”

她退后一步,主动江祁景拉开距离,“那我让司机来接我好了。不至于再因为和江总共乘一车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云及月轻笑出声:“我朋友开车载我,不用麻烦江祁景。既然你是他合伙人的女儿,那就让他送你好了。”

目光汇聚在男人身上。

江祁景看了眼她,又扫视了一眼秦何翘,无温地道:“听你的。”

云及月咬着舌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笑却笑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能是痛。

只不过她感觉不到。

她本应该拉着秦何翘上车,利落地离开这儿,全程不再给江祁景一个眼神,但最终还是露了怯。

云及月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江祁景竟然真的听进去了。

席暖央见他走向云及月,弯腰钻进了迈巴赫内,聪明地避开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争端。

秦何翘一脸嫌弃地看着席暖央,走向自己的停车位。

空旷的车位过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及月一边摘着沉重的耳环,一边轻描淡写地问:“我前几个月就听说你要开娱乐公司了。”

江祁景:“在物色。”

耳环很繁重,她又怕疼,摘得小心翼翼,隔了半天才说话:“为了席暖央吗?”

“不是。”

云及月将这只耳环套在指尖晃了晃才放进手包里,全程都没有看江祁景:“那又听说席暖央要跳槽了,你会签她吧?”

寂静。

她懂江祁景的意思。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云及月偏了一下头,又去摘另一只耳环,了然地过渡到了下一个问题:“你签她大概不是为了捧红她,而是为了让她清空档期和你去北欧,是吗?”

她叛变了。

刚才那个问题没有回答是默认。

可如果这个问题江祁景没有回答,她就当没有问。

这是她最后的妥协。

可是江祁景出了声:“也许。”

云及月手指一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