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条手指头粗细的蓝蛇眨眼间幻化成了一个墨衣青年,扶着柏树树干稳住身形,几日不变人身,他连站立的感觉都快忘了。

“既然已经痊愈,就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玄青辞盯着阎酆琅,面无表情地问:“你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

阎酆琅心里一顿,故作冷漠:“以前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探识过我的记忆,”玄青辞上前一步,凑近阎酆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你明明想知道,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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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一十六章装模作样赶蛇妖

阎酆琅倏地眯起了眼睛,勾起嘴角,说:“你可以直接了当地告诉我。”

玄青辞笑了,一张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尽显妖邪之气,赤眸在月色之下更是惊心动魄,他说:“你自己记不起来,我若告诉你,无非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你听过就听过了。”

阎酆琅回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玄青辞心里一刺,脸上却波澜不惊,垂眼说道:“不过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

“你还想跟着我?”阎酆琅惊讶道。

玄青辞不说话,默认了阎酆琅的问题。

阎酆琅嗤笑一声,说:“先前说是报恩,结果差点把命搭进去,最后还是我救了你,如今你还想跟着我,当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么?”

“若我真能用命换你周全,那倒也值了。”玄青辞轻轻说道,盯着阎酆琅的赤眸写满了执着。

“荒谬。”阎酆琅斜眼鄙夷了一句,收回了放在玄青辞身上的结界。

玄青辞突然没了屏障,来不及掩藏自己的气息。一时间,黑夜中闪过一道疾电,亮了半边天。

他浑身一抖索,心想自己刚刚才恢复人身,就又要被劈了。他满眼惊愕地看向阎酆琅,后者却只是冷眼看着他。

“你还不走?”阎酆琅两手放在身后,“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救你了。”

玄青辞见他这般决绝,依旧不死心地上前走了半步,可阎酆琅却往后退了半步。他再进一步,对方也再退一步。

本就乌黑的天,此时眼看就要落下晴雷来。

“蛇类向来冷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异类?”

话音刚落,阎酆琅果不其然地在玄青辞的眼里看见了一丝难堪,见他往后跌跄了几步,开口说:“是你教会我如此,怎么现在反过来怪我不冷情了呢……”

阎酆琅心里猛地一抽,可收回来的结界不可能再布第二次。

“你不必一口一个过去来提醒我。既然你说我教过你,那我今日就再教你最后一课。”

玄青辞疑惑地看着他,见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冷漠,心里慌张极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

说罢,阎酆琅转过了身背对他,心里的压抑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为什么要难受?

玄青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前的背影让他瞬间回到了四十年前。

“轰隆隆——!”

不知为何,阎酆琅听到这雷声,竟也浑身一颤,拿着竹简的手微微一抖,然后被他迅速藏进衣袖。

玄青辞深吸一口气,只觉浑身冰冷,站在原地盯着阎酆琅的背影,良久没有动弹。天方的雷已经打了两个,却也迟迟不曾落下。

阎酆琅知道,那雷是在提醒玄青辞,亦是在提醒自己。凡事事不过三,这第三个恐怕就会落到玄青辞身上了。

阎酆琅不由得心想为什么他还不走,难道真的要等这天雷落下来才肯罢休吗?还是说……他在试探我?

玄青辞并不知道阎酆琅心里在想什么,酸涩着眼睛幽幽怨怨地瞪了一眼上空。

就在此时,黑夜中闪过一道电,眼看着就要落下这第三道雷。

阎酆琅一惊,赶紧转过身去,却发现玄青辞已然化作了光影,遁入黑夜。他愣愣地看着这道玄青辞离去的光影,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说要留在我身边么?一道雷而已,逃得这么快。

他冷笑一声,往北隍城最热闹的地方走去,彻底将玄青辞抛在脑后,在北隍城内找到一家醉尚楼,住了进去。

阎酆琅坐在榻上,将收进竹简的宋清英放了出来。

宋清英被阎酆琅收进竹简之后清醒了很多,只是这种清醒过于骇人。他被阎酆琅以这种方式传唤的时候,正在经受拔舌之刑。他的舌头被拔出来老长,约估着得有三寸,耷拉着歪在嘴边,已然没了气力,似乎再用些力气,就可以彻底拔出。

而在此之前,他又刚刚受完蒸笼之刑,故而现在出现在阎酆琅面前时,正歪斜着舌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毫无原先俨俨老者的形象。

阎酆琅看着他跪趴在跟前,冷声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宋清英大喘着气,勉强撑起自己,抬起一张满脸虚汗的老脸,嘴角略微抽搐地说:“上山……”

刚一开口,阎酆琅就皱起了眉头。

只听宋清英又一次含糊不清地说话了:“上山……瘫刺道贴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否有意让那张书远下毒咒,你想通过此举平息他的怨恨。”阎酆琅下榻去倒了一杯茶,摸着杯沿问道。

宋清英顺着阎酆琅的方向,跪趴着转了过去,对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吃力地“唔”了一声。

阎酆琅抿了一口茶,一股苦涩之味在嘴里化开,他微微皱眉将茶杯放下,轻叹:“这茶不如宋族长家中的好喝。”

宋清英没说话,趁此机会大喘气缓和气息。

“你明明知道张书远是冲着你而来,却依旧选择逃避责任,用村民的性命抵消他的愤怒,好给自己争取苟且偷生的日子,是吗?”阎酆琅继续问道,轻飘飘的声音却显得无比沉重,一道一道落在空中,却像是落在宋清英心上的重锤。

他用手把自己的舌头塞回去了一些,说道:“上山果然系上山……”

阎酆琅又说:“你故意告诉村民,桃源村的医师对此疫病无药可医,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