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人鱼婚后护养注意事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心里发痒,他眸色黑沉,认真回了一个字:“好。”

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他才好了。

认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更,更新时间不稳定,但不出意外日更不会变!

还有就是大家现在出门一定要注意做好防护措施啊,现在越来越严重了,都要好好的!!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做一个安全的死宅!

第五十七章他在认真保护他

灯光忽明忽暗,暗绿接白的墙面上,印着一个个腥红的血手印。

走廊很长,尽头昏暗。四个人前后两两走着,一边有沙哑的男声通过旧磁带做着背景介绍。

【这是一所废弃的医院,但是一到晚上就会恢复热闹。

惊惧、愤怒、不甘,被活生生偷走器官的病人们死不瞑目。

作为调查者,请你们竭尽全力,探寻事情的真相,并且——

活着出去。】

……

宴与听见最后一句话,顿时觉得自己不能活着出去了。

“也太真实了吧。”李子在前面说,“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空调调低点吓你呗。”贺绍楠也起了点鸡皮疙瘩。大夏天的,他们四个都穿着短袖,裸/露在外的皮肤总觉得不太/安全。

宴与感觉心里毛毛的,没说话,偏头看了看宋谙,只见他嘴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好吧?”

“嗯。”宋谙淡声,“还行。”

宴与想起宋谙的“挑战自我”论,就觉得这人和他一样在强装镇定。

“这些鬼屋都差不多。”宴与很随意地说,“都是工作人员扮的,你到时候闭着眼睛跟我走就行了。”

宋谙听见这话,唇角勾起一抹笑:“好。”

走廊很静,只有他们四个的说话声和脚步声。贺绍楠听见他俩这么说,有点惊讶转头:“宋哥你怕吗?”

宋谙侧眸看了眼宴与:“嗯,没事,我宴哥保护我。”

宴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李子觉得自己又被结结实实喂了口狗粮。

这时候,整个走廊走到了尽头。

到了转角处。

——开始了。

宴与转身就见三米外,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坐在挂号处。看见他们四个,亲切问:“生病了,挂哪科啊?”

就是声音有种不能好好说话的含糊。

李子大步流星往前走:“儿科!”

若不是周围灯光闪烁,和那些难以忽视的血手印,宴与还真就被他逗笑了。

可他现在笑不出来。

下一刻,护士就摘下了口罩,露出溃烂不堪,舌头长长吊着的下半张脸。

怪不得含糊,谁他妈吊着这跟舌头能好好说话啊!

李子在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就和刚才的稳中带皮判若两人,“啊啊啊啊我的妈呀啊啊啊”地喊着往前狂奔了。挂号处的门似乎为了配合他的尖叫,“砰”地一声关上了。

只有前路,不能后退。

宴与浑身发冷,看着她僵硬歪了歪头,似乎是在笑:“好,啊。”

“跑啊!”贺绍楠转头招呼了一声,迅速跟上李子的脚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宴与直接被吓懵了。听到贺绍楠这句话,蓦然惊醒,条件反射般喊了声;“宋谙!”

然后想也没想,瞬间牵上他的手就开始往前奔。

宋谙原本还饶有兴味,心想演的挺逼真。被宴与这么一下牵住手,神色怔愣,也加快了脚步。

这时候挂号处护士完成她的任务,继续等待下一波游客。宴与本来以为没事了,身后不知哪个病房又突然窜出来两个病人,开始疯狂追赶他们。

草啊!!!

两人一起向前跑着,身侧的景物飞速掠过。宴与此刻已经吓得不行了,连带着手心都有些汗湿。

他一边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安慰别人,嘴上念叨着:“没事,别怕。”

“嗯,不怕。”宋谙回。

宴与吓得要命,而宋谙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情很好。

所以宴与是真的,很认真在保护他。

医院里不止一条走廊,李子和贺绍楠早已不见踪影。

一路上还冒出来一些面目全非的奇形种,医生护士病人都一齐追赶,拉了一大坨怪。宴与都想不管不顾,闭着眼往前莽了,宋谙却突然拽着他往一个方向:“跟我走。”

“诶?”

“我刚看见了地图。”宋谙很冷静说。

接下来两人反客为主,宋谙牵着宴与的手往前跑着,拐过一个弯,直接踢开一扇门。

是这层的【安全通道】。

鬼屋一共有三层楼,手术室、解剖室、病房等等一应俱全。要找到每层的【安全通道】才能上楼,一直到第三层,才能坐着一个电梯到外面。

虽然工作人员绝对不会直接接触玩家,但这种规则就够可怕了。

两人气喘吁吁靠在门板上,门外还有紧追而来的病人们在敲,咚咚咚的,甚至还用指甲开始挠。

宴与没喘两口气,听到这声音,心底又开始发毛,他抬眼看宋谙:“我们往上走吧,对了,你地图在哪看见的?”

“你闭着眼睛往前冲的时候。”宋谙听着这人气息不太平稳,微微蹙眉,“再休息一下?按规定他们不会进来。”

刚才估计是把这人吓怕了,歇一下。

“嗯,你缓缓。”宴与随口回道。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同桌只是想逗他一下,就算直面这些奇形种也是一点也不慌的。

楼梯间和外边统一,昏暗而逼仄,是以此刻两人的距离极近。面对面站着,鼻息交融,又因为灯光昏暗,彼此看太不分明。

门外面敲的时间差不多了,任务完成,声音逐渐远去。整个狭窄的空间静谧起来,宴与回过神时,极轻浅的草木香气就侵染了他周身的空气,似要将他包裹起来。

而他和宋谙的手还交缠着,亲密无间。

“啊,刚没注意!”宴与立马松开了手,摸了摸鼻尖。他心跳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登时又如擂鼓似的响起来。

他轻轻握了握拳,好像要清除掌心残存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