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臣万死陛下万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防,因而权宜之计,便是暂将南宫霁送出城避祸!待到御驾回朝,再禀明因果,求得圣裁!至于南宫清,此刻疾患未愈,为免节外生枝,不得同行!

南宫霁闻之如何能放心?虽有禹弼与令其一再在侧苦劝,却难将其说动。南宫清闻听,竟亲来相求,但言若因一己之身而拖累兄长,情愿即刻自裁于前!

南宫霁无奈,斟酌之下,乃听从禹弼之谏,向来使提了二求:一是请吕公护二弟周全;二则,乃是出城后许他西去,赶赴延州面见今上,陈情自清!此二事吕谘未尝多加忖度,便应下了。

第二日一早,南宫霁在吕谘安排下,果是轻易出了汴梁城!城外早有侍卫十多人接应,一旦聚齐,便启程西去。

只是不过上路半日,南宫霁便觉事态有异:去延州,当是向西行,缘何当下竟是一路往北走呢?再回想昨日,那来使虽携有相府印信,然到底未尝亲见吕谘!万一,此乃豫王设下的局,自己岂非。。。然再细忖,又觉说不通:此若果真是豫王所为,费了这般心思将他引出城,必然是欲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之,既如此,又何须将戏作得这般逼真,马不停蹄奔袭大半日,难道不怕半途生变、夜长梦多?既怀此虑,想来纵然一死,却也不当做个糊涂鬼!心念既定,便拉缰收马,众人见状,纷纷随之驻停。

南宫霁马上一拱手,道:“诸位一路护送辛苦,当下日已晌午,不如寻处稍作歇息?”

众人似为意外,略一斟酌,便有为首的校官出来禀道:“吾等领命护送郎君北上,不敢言辛苦!当下已走了半日,郎君若觉疲顿,前面不远便是大名府,吾等可入城中歇脚!”

南宫霁闻之心中一动,却还作疑惑道:“吾等所去不是延州么?却又绕道去大名府作甚?”

校官道:“这,吾等也不知,只当初得命便是护送郎君前往燕州!”

南宫霁一怔,然见其人面色如常,并不见丝毫慌乱,想来乃是实言!只是吕谘费这周折将他送去燕州是为何?为避搜捕,因而趋远避近?还是另有隐情?一路揣摩,却百思不得其解。好在校官之言不虚,约莫半个时辰后,便远远望见了大名府城楼。

冒着寒风一路奔袭,众人皆已有些乏顿,此刻欣喜之余,有人道:“终到大定府了!”

余者皆笑。

校官嗤骂道:“汝是教北风吹昏了头么?大定府离此尚有数百里地,岂是半日间可抵的?!”

闻此言,南宫霁忽觉灵光一现,心中悬问似倏忽得解:大名府、大定府,一字之差,弄错实不为怪!而临洮(1)、临潢,同为一字之差,自己当初先入为主,竟断定他心存杂念,因而落笔出错,实是愚钝!

玄机得破,心中却是喜怒参半:喜的是离开汴梁,自己应是暂得安了;而另一则。。。好你个越凌,借口亲征西北,实却暗度陈仓,偷去上京私会赫留小儿!留下朝中之事不闻不问,还险害自己丢了性命!此账,待日后得见,定要一一与你清算!

三日后的燕州城,张放见到南宫霁到来,惊喜之余又极诧异!再待听闻其之来意,脸色却忽变,道:“御驾明明是亲征西北,此刻当在延州,明初既欲面圣,不逐御驾而去,却到我燕州作甚?!”

南宫霁闻言一怔,半晌方醒悟:越凌此回北去,本是避人之举,朝中知此事者,除了吕谘,恐也没几人!怪也怪他此来匆忙,未曾向吕谘讨要个凭证之物,而张放性严谨,此重及国家兴亡、御驾安危之事,即便往日交情再笃,也断不会透露半分!

思来想去,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而吕谘既安排他北来,应有他的道理,不妨便先在这燕州城中安顿下,静观其变!

于此,张放倒也未有异议,只是那州衙是不由他容身了。好在区区数日而已,南宫霁但自在城中寻了家客栈,将就着安顿下了。

孰料世情难测,这才过去两日,原还对他进而远之的张放,竟又寻上门来,且身后尚跟着一人!

南宫霁见之惊道:“你怎来了?是京中出了何事?豫王。。。知我逃离出京了?”原来者竟是张令其!

令其忙摇头,然略一顿,却又轻点头:“郎君莫急,京中有吕相照应,一切皆安,只是。。。豫王确实已知你出京。。。”

言未落,手腕已教那人狠狠攥住:“他欲如何?是要拿二弟顶罪么?!”

令其又忙摇头:“郎君莫急,待小的将话说完!豫王虽已知你离京,然并无意降罪二王子,实则此回,遣我前来的正是豫王!”

此言一出,莫说南宫霁了,便是张放也有些混沌:他先前粗听闻南宫霁与豫王的恩怨,正因豫王有意加害,才至南宫霁私逃出京!然当下,事却怎。。。似有些蹊跷啊!

南宫霁将信将疑:“豫王遣你前来,所为何事?总不至是为了与我讲和罢?!”

令其神色有些木然,随即摇头一声叹息:“郎君可知,颜润。。。死了!”

南宫霁顿怔住,好一阵,似茫然道:“怎会?难道。。。是因我?!”

令其垂眸:“应是不至于。。。”

南宫霁忿然:“那是何故?数日前他尚还。。。怎就忽而。。。???”

豫王纵然薄情,然由前事来看,对他颜润尚存情意,便是他当初嫁祸自己事败,也未曾受过为难!因而除非犯下滔天大过,否则,断不至此!这般说,难道是。。。张舜水!尤今才知,当初那一应陷害自己的阴谋,皆是出自其人之手!由此其人之jian邪狠辣,实可见一斑!

熟料令其依是摇头:“颜润如何而死,外人确是无从得知,只是想来,或与那事脱不了干系!”

南宫霁只觉心绪教他搅得愈来愈乱,一挥手道:“汝还不将实情速速道来!”

令其蹙眉:“此处人杂,恐隔墙有耳,不宜言事。”略一思索,转向张放:“张某此来,实也是要求得张经略襄助,因而,可否借一步,入到州衙中细说!”

他言已至此,张放还能如何推拒?

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筹谋

州衙中。

听了张令其所言,张放虽惊诧,一时却又难判真伪,因而凝眉踱步不语。此实非他优柔寡断,而是事关重大!

沉吟良久,方道:“既如此,汝为何不上禀朝中,求两府定夺,却要舍近求远,到我这边陲之地求救?须知我一介外臣,并无力过问此!”

令其未及答言,急火攻心的南宫霁已抢道:“吾素来敬仰张兄,乃因兄豁达不羁,以天下之安为己任!但得安邦兴国,可为赴汤蹈火!然今日,事已至火烧眉毛之境地,兄竟还这般畏缩推脱,实教人刮目相看耳!”

张放虽是教他这一言指摘得略为难堪,却依旧没有让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