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喜得好似要飞起一般的小厮,但他从小厮身前经过时瞥见他手上的铜管,便停下了脚步来,问道:“何人来信?”

“回大公子,是静江府来信,应当仍是小郡主的来信。”小厮恭敬道。

小满的信?项璜不由想到项云珠前两月差人先后送回来的两封信,信上所言确是极好之事,不知今次这封信上又是给他们带来了甚么好消息?

如是想,项璜面上挂上了笑意,从小厮手中拿过了信札,道:“你自去吧,我来拿去给王妃。”

小厮将信交给了项璜,却不肯走,还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项璜心知他心中想着些什么,不由一笑,道:“若是阿珩的好消息,自会让大伙都知晓,去吧。”

小厮这才眉开眼笑,朝项璜深躬下身,退下了。

这宣亲王府上下,无人不挂心向漠北,因他不仅是他们的小主子,更是他们的小恩人。

旁人宅邸用下人,皆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偌大京城乃至整个衍国,唯有宣亲王府的下人几乎都是幼时以及年少时的向漠北捡回来的,然而却是宣亲王府的下人最为懂礼,也最为忠心护主。

因为他们并非将宣亲王府当做囚笼,而是将其当成了家,将府邸里的人当成了自家亲人。

喜事阖府同喜,忧事上下同忧。

项璜带着信札,快步朝宣亲王妃的荷苑走去,显然也想要知晓这封信札又是给他们带回了何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2更来啦!

emm……要不要3更?在看文的仙女吱个声?

128、128(3更)

项璜到荷苑时,苑中婢子告诉他宣亲王妃去了梅林,他便折身去了梅林。

宣亲王府的梅林可不是听着的那么一回事,并非栽满梅树的林子,而是一地地道道的小型练武场。

梅林初时的确是遍栽梅树,深冬之时红梅点点,极为悦目,还是宣亲王亲手栽下的每一株梅树,日日盼着快快到冬日,好在红梅开时能够让他将这满目美景送给宣亲王妃,做她二十岁生辰礼。

谁知出身将门的宣亲王妃第一眼瞧见梅林之时便觉这处林子极为适合建成练武之地,景都未赏,便让宣亲王命人将树砍了,将这片林子改建成练武场。

满心欢喜给宣亲王妃送梅林的宣亲王当即就给伤心得病了,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然而他再见着宣亲王妃时还是耷拉着脑袋依了她。

只要是宣亲王妃喜欢的,他便没有不答应的。

自那之后,全京城便都知道,哪怕宣亲王妃想要天上的星星,宣亲王就是想方设法也要给她摘下来!

但旁人也真是不明白,出身高贵英俊非凡的宣亲王缘何就看上了出身将门养成了粗枝大叶之性的宣亲王妃,且还将她捧在手心里一疼便是二十五载情意不变。

便是今上与太后都曾生过为其纳侧妃之念,今上还好,清楚自己这个胞弟的脾性,且先询问过他之意,然饶是如此,宣亲王都能气得足足三个月不理会他,若非当时有朝事相商,怕是他能一整年都不理会今上。

太后则不如今上对宣亲王的了解,她是将自己瞧上的姑娘领到了宣亲王面前来,谁知宣亲王非但没有将对方瞧上一眼,更是当场就甩脸子走人,整整半年未往太后跟前去,便是太后差到他府上送礼的姑姑都被他赶走,最后还是宣亲王妃好说歹说,才劝得他消了气,在太后的寿辰时送上了自己的厚礼,算是这事儿翻篇了。

再后来,哪怕项氏一脉子嗣再如何凋敝,也无人再敢往他身旁塞人。

梅林依旧叫梅林,不过只还留着北面的二十株梅树而已,其余皆改为了练武场,兵器架上的武器在浅阳之下凛凛生光,寒白锋利。

项璋往日里不常来梅林,项珪在府上时每日都会来,项云珠亦是时常会来。

宣亲王妃正着一身干练的深绯色短褐在练箭。

宣亲王头顶着大半个香芋,站在百步之外的二十株梅树前,正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他身旁十步之外的地方站着一名皂衣小厮,小厮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石榴、沙果、柿子、橘子、毛栗子、大冬枣、以及桂圆,个头一个比一个小。

只见宣亲王妃将手中的桑木长弓几乎拉成了满月,弦上箭矢对准着百步之外宣亲王头顶上的香芋,忽尔只听“崩”一声,箭矢划破寒凉的空气朝宣亲王头顶疾射而去,不偏不倚地射中他头顶的半个香芋,再听“夺”的一声,箭簇射穿香芋钉在他身后的梅树树干上。

显然宣亲王妃是将他当成了靶子。

却不见宣亲王面上有何惊惶之色,他头顶上的大半个香芋被宣亲王妃射中之后他只是有打了个哈欠,同时朝身旁的小厮招招手。

小厮端着托盘上前来,宣亲王从盘中拿起石榴,在自己头顶上摆正,小厮躬着身退回了自己方才站着的位置。

宣亲王妃从背上的箭筒里又拿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眯起一只眼瞄准着远处宣亲王头顶的石榴。

而无论是宣亲王还是那端着托盘的小厮抑或是这梅林中的任何一人,面上都不见丝毫惊惶之色,可见这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便是被当成靶子的宣亲王都只顾着犯困,一点不担心宣亲王妃会一不小心将箭射偏了去。

他都当箭靶子当了好十几年了,还有何好怕的。

再说了,他可是皎皎的宝贝,皎皎才不会叫他受伤。

然当他才将石榴在头顶上摆正,手都还未来得及放下,宣亲王妃手中的箭矢便朝他“咻”地射了过来!

仍旧不偏不倚,甚至射穿了那前一支钉在梅树树干上的箭杆,可却是结结实实地吓了宣亲王一大跳!

他都还未做好准备!他的手都还未能放下!

皎皎不爱他了!

宣亲王死死盯着站在宣亲王妃身旁的项璜,脸上写满了生气。

宣亲王妃却看也未看他一眼,而是颇为诧异地看向项璜,垂下手中的桑木弓,温和笑问道:“璜儿今日休沐,不是说有些事要出去办?怎的到梅园来了?”

宣亲王这会儿也沉着脸从百步之外走了过来,没好气道:“何时辰了?不去官署办公还在府上做甚?”

如此就罢了,还让皎皎分了神,吓了他一大跳!

不待项璜答话,宣亲王妃一记冷飕飕的眼神看过来,“璜儿昨日回来时便说过今日休沐,你当爹的听到何处去了?”

宣亲王顿时不敢说话,气也不敢发了。

哦,他忘了,他压根就未有注意听过。

项璜每次瞧着他们的爹在娘面前蔫头蔫脑的模样总忍不住想笑,不过为免惹宣亲王又生气,项璜便生生忍着了,将手中的铜管朝宣亲王妃眼前一递,笑着道:“静江府来的信札,当又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