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楼上的吕纬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一点都不“高级”,他擅长的无非是做饭做家务。可是在他身上徐以寒感受到某些倍感陌生却又熟悉得一言难尽的品质,比如节俭,比如吃苦耐劳,甚至他对这个世界的卑微,都成了一种令人着迷的温柔。

徐以寒给邓远打电话:“jiejie,今晚我得在外面吃饭了。”

邓远:“啊。”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徐以寒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今天能按时下班的,没想到……”

而邓远已经收起刚才的失落,柔声道:“没关系啊,正好我也饿了,我一会儿就吃饭,”随即又叮嘱徐以寒,“在外面也好好吃饭哦,别因为工作忙就将就了。”

徐以寒真想直接回家,但不行,是老徐叫他。

“放心吧,jiejie,晚上等我回来,”徐以寒压低声音,“记得换上你的小裙子。”

晚上,徐以寒见到了老徐的朋友,杨明。他早就听老徐提过很多次,几十年前杨明和老徐都在东北某林场插队,一起在森林里迷过路,是过命的交情,后来知.青返程,改革开放,杨明把生意做到了国外,近两年才回国。

饭桌上老徐和杨明吃吃谈谈,看上去很是尽兴。徐以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老徐为什么非要把他叫过来。

吃完饭,杨明拍拍徐以寒的肩膀,朗声道:“以寒,过几天咱们两家再聚哪!”

徐以寒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杨叔,下次我给您带瓶好酒来!”

杨明的车开走了,老徐才悠悠道:“下周老杨他女儿回国,再吃饭时,你好好准备一下。”

徐以寒一下就明白了,徐以则有未婚妻,徐以鹏年纪太小,所以轮到他,原来是这样。

“好的,爸,”徐以寒微笑,“您放心。”

而就在徐以寒回家的路上,他接到公司财务的电话。

“徐总,”财务为难道,“作者们在比赛里的收益,现在可以提现吗?”

徐以寒有些没反应过来:“收益?”

“对……就是,那位叫‘雨声’的作者,他说有急事要用钱,想提现,但按照咱们比赛的规定,作者的收益是在比赛结束后统一结算的……”

徐以寒疑惑道:“他有什么急事?”

财务:“他也没说得太清楚,好像是家里人生病?”

徐以寒沉吟几秒,说:“不能给他提现,规定就是规定。”

财务:“那……”

“好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紧接着,徐以寒给赵辛发了条微信:你家小朋友急用钱,好像是家里人生病,你快去献殷勤,逾期不候。

这一晚,是刘语生家兵荒马乱的一晚。

平时,吃过晚饭后母亲会和刘叔一起出门溜圈,但今天她却说不去了,胃不舒服。刘语生知道母亲以前犯过胃炎,登时有些紧张,问她是怎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母亲说没事儿,是晚饭吃撑了,歇一会儿就好。

到晚上九点半,她已经疼得弓起身,吃了胃药也没用,因为这时才确定了,疼的不是胃,是肚子。

“妈,”刘语生慌乱地说,“还是去医院吧!我叫个车去!”

“不行!”母亲却摇头,“这么晚了哪有医院开门?我没事!”

王叔也看不下去了:“有急诊啊!”

母亲仍是摇头:“急诊那么贵!用不着!我不去!”

王叔无奈道:“你这人!”

刘语生他母亲是个倔脾气,谁都劝不动。一直都十点整,刘语生不顾她反对,背起她坐上出租车往医院赶。到急诊,再进住院部,检查结果是要立即手术,不仅要割阑尾,还要割一截大肠。

母亲进手术室了,护士过来提醒说:“明天一大早得交钱。”

刘语生手头只有两千来块钱,而他的稿费被母亲存在卡上,他不知道密码。他问王叔有没有钱,王叔支支吾吾道,有一千多现金。他怎么可能只有一千多现金?刘语生没空追问。医生说手术做完了,麻药劲儿也得第二天中午才能过去,而止痛泵是病人出手术室就要用的,这东西现买现给。

母亲还在手术,刘语生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财务说不能提现,这么晚了他不知道找谁去借钱:亲戚们是借不出钱的,而垆边月,她还只是个学生。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赵辛直白地问:“你是不是需要钱?我这有,我先转给你好不好?”

刘语生下意识想拒绝,他不想再让赵辛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了。可话到嘴边,想起护士的叮嘱,医生说的止痛泵,和王叔躲闪的目光,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语生?”赵辛小心地问。

“……先转我两万,好吗。”

赵辛没再说多余的话:“好,把卡号发过来。”

刘语生把卡号发给他,很快,手机上收到银行的短信。

赵辛给他转了四万块钱,附言:不够再说,有别的困难也可以跟我说,我今晚不睡觉。

第39章

徐以寒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好在小区旁边的花店还开着。他挑了一大束白色洋桔梗,这种花盛开时是白色,但花苞是青翠的绿,花瓣边缘微微卷曲,让他一下子就想起邓远衣服上细细的荷叶边。洋桔梗开得饱满,他用指尖戳一戳,觉得这花柔软白净,像邓远的身体。

出电梯,他身上带着钥匙,却不想自己开门。

他敲敲门,很快就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这是邓远的独特的脚步声——他给自己买了双便宜人字拖,不太跟脚,走起路来就啪嗒啪嗒的。

“咔”一声门被打开,邓远后退一步,小声说:“你回来啦。”

徐以寒听得出,他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他穿了裙子。

是一条黑底白点的蛋糕群,从腰部到小腿,层层叠叠地垂坠着。这条裙子的上半部分是紧绷绷的吊带,使得他肩头和胸部的曲线一览无遗。他脱下人字拖,急忙换上一双水粉红的绒面高跟鞋,圆头粗跟,脚背上一条细细窄窄的蝴蝶结。

徐以寒登时喉头发紧,关上门,打量着邓远,轻声说:“这条裙子很衬你,jiejie,显得很白。”

邓远抿抿嘴唇,看向徐以寒怀里的花:“这是什么花?”语气有些雀跃,一双眼睛也睁得圆圆的。

徐以寒换鞋,笑着把花递给邓远:“洋桔梗。”

邓远双手抱花,徐以寒便趁人之危地圈住了他的肩膀,打进门起他的目光就黏在邓远的肩膀上,那肩头白皙圆润,皮肤微微泛着光泽。

邓远的裙子是低领,徐以寒从他的肩头一路吻到锁骨再到胸口,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快。

“jiejie,”徐以寒抬头,碰了碰邓远的嘴唇,声音柔得像呢喃,“你这样真的很漂亮。”

邓远有点儿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