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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听到世界坏笑的声音那天隋轻驰穿着一件白色长袖T恤,一边往手上写,一边将衣袖一点点捋得更高,黑色的字迹从手掌延伸到少年青涩结实的小臂。写完后隋轻驰把“歌词”拿给他过目,那动作都不知是在炫耀自己写的词,还是炫耀身体的一部分。而他低头欣赏,也搞不清楚让自己心跳的,究竟是歌词,还是那人手臂拉出的线条,以及跟着自己心跳一起跳动的,歌词下浅蓝色的静脉……钟岛搁笔的声音打断傅错的思绪,他没来得及阻止钟岛唱出那段即兴编的歌词,词写得好不好另当别论,但唱的话……是真的不错的。傅错不断地想起隋轻驰,偶尔又有点出戏,心想这里隋轻驰不会这么处理,他会处理得更高亢,就像教堂的穹顶……到这儿隋轻驰也不会就这么平淡地唱过去,他绝对会把它处理成一个记忆点……钟岛唱完,看向傅错,傅错回过神,说:“成果我验收完了,你可以走了。”钟岛性子虽倔,但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都被这样拒绝了,也没什么话好说,放下衣袖,提上背包就走了。一拉开门突然又站住,傅错抬头想说你还想说什么,这一抬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隋轻驰站在门外,墨镜上映着钟岛惊愕的表情,傅错看着钟岛和隋轻驰面对面站着,这一幕看着极其诡异,像十八岁的隋轻驰和二十七岁的隋轻驰迎头撞上对方,一个恨不得自己眼瞎,一个恨不能撕了对方。第五章钟岛猝不及防在这里见到隋轻驰,震惊可想而知,有那么一瞬间也在怀疑这个男人或许不是隋轻驰,毕竟对方戴着墨镜,说不定摘下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不管怎么骗自己也知道是自欺欺人,墨镜的颜色还没有深到让他在这样近的距离都看不清五官,而隋轻驰的长相本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撞脸的。他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傅错,沙发上的男人显然也无言以对了许久,最后只说了句:“你先回去吧,我以后再跟你说。”钟岛带着怀疑被证明的震惊和满腔的疑问跨出门,过道不太宽,隋轻驰也没有让出太多的空间,他与这个只曾出现在屏幕那头的天王狭路相逢,闻到了他身上古龙水夹杂着淡淡烟草的气息。一直走到走廊尽头他才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隋轻驰也在看自己,那一下有力的凝视,带给他的感想比起“受宠若惊”,用“诚惶诚恐”更为准确。这位巨星同他在屏幕里给人的印象一般无二,高高的,腿很长,穿着黑色的衬衫,戴着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腕表,外表英俊,品味极好,只是整个人充满冷酷的气场,钟岛立刻就别过了头,然后便听到身后一声很不客气的关门声,“砰”的一响,像在关给他听。傅错没能阻止隋轻驰进来,隋轻驰一带上门就问他:“那男生是谁?”傅错觉得没必要隐瞒:“是我学生,到我这儿学音乐的,”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的?”隋轻驰摘下墨镜别衣兜里:“你问我手机号是怎么知道的我回答你了吗?”傅错在心里点点头,懂了,意思就是让他不要白问。“他刚刚唱的是什么歌?”隋轻驰问。傅错目视隋轻驰鞋也不换,穿着皮鞋直接走进屋,仿佛是为了掩饰他在门外站着偷听的事实,隋轻驰这人就是这样,生怕别人揭穿他,他态度越是跋扈,说明心里越是心虚。但是去揭穿他好让他难堪这么无聊的事,成年人才不屑去做,傅错心想,我又不是你。“随便写的。”他说。“我想要那首歌,你开个价吧。”“这歌不卖。”隋轻驰皱眉:“那他唱什么?”“他唱着好玩。”隋轻驰好似吃了一瘪:“你写歌就是为了让它烂在硬盘里的吗?”“那首歌是写给西风的,现在西风不在了,它只能烂在硬盘里。”隋轻驰睨着他:“你应该知道,我听过一遍就能记住。”傅错压抑着怒气抬起头:“隋轻驰,你要这么无耻我也奈何不了你。”“那也行,你另外写一首给我,”隋轻驰自个儿走到沙发坐下,“钱我照给,你有什么别的条件我也可以答应。”傅错心里沉了口气,知道隋轻驰一旦认定了什么,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是天王巨星,想给你写歌的人不计其数,你何苦来找一个已经退出的人。”“什么天王?中二天王?”隋轻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自嘲地说,“喜欢我的人,想和我上床的人也不计其数呢,我何苦来找一个旧情人?”这句话很有效地让傅错的表情绷紧了。隋轻驰探身看着他,眼神沉下来:“因为我贱,满意吗?”傅错沉了口气站起来:“你走吧,我不会给你写歌的,以后别来找我。”却听见隋轻驰在背后问:“有点渴,有水吗?”傅错无可奈何,看了眼开放式厨房的方向:“在那边,自己倒。”隋轻驰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水,还真一口气喝完了,看来是真的渴。“水也喝了,能走了吗?”隋轻驰背对着他,两只手撑在那个饮水机上,半晌,重重出了口气:“傅错,你这个人真的是……”傅错等着看这人原形毕露,果然隋轻驰转过身来,就变回了那个中二天王:“……真的是给脸不要脸,茅坑里的石头说的就是你。”傅错懒得理他,心说骂吧,隋轻驰发脾气是隋轻驰快要滚的前奏,隋轻驰发起火来连自己偶像都要侮辱。“西风重要还是音乐重要?你的梦想到底是西风还是音乐?!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恨我,但你以为你这样最后受伤的人是我吗?我发唱片开巡演,住别墅开豪车,我他妈过得好得很!”还真是中二病得不轻。傅错心里摇着头想。“你想报复我?可以!等你做到像与非那样,做到金牌创作人的程度,然后再他妈我约一首你就拒绝我一次,这才叫报复!”傅错愣了一下,抬起头,隋轻驰也像是愣住了,他似乎迅速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弱点暴露给了对手,那种从极端的愤怒到极端的恼羞与狼狈,竟让傅错有一点点不忍。他只能装作没有发现,所以不予还击,低下头说:“我要工作了,你请回吧。”隋轻驰再蠢也不会抓不住这个台阶,果然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傅错松了口气,然而门拉开还不到五秒,隋轻驰又倒了回来。傅错诧异地盯着他。隋轻驰脸色发黑地说:“有狗。”“你什么时候怕狗了?你不还养着一条狗吗?”隋轻驰眼睛一亮,有些意外:“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