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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六中有什么学习计划和目标吗?”“先拿个年级第一。”“咳咳。”这次轮到大伯咳嗽了,拼命给周麟让使眼色,“你谦虚一点!”---政治课上讲月考试卷,卷子刚发下来,还新鲜着。丛嘉敲门,喊报告。政治老师站在讲台上,手里捏着粉笔,问:“干什么去了?”“班主任叫我们去学生科了。”“礼虞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她怎么早就回来了?”礼虞迟到五分钟,这俩迟到十五分钟,政治老师心里门清着呢。倪鸢和丛嘉僵持在教室门口,政治老师不想耽误时间,“行了行了,赶紧进来。”她们俩文科成绩都还不错,特别是倪鸢。政治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倪鸢回到座位上,这次她刻意没有往教室后排望,仿佛没有察觉到宗廷的目光。她拿着政治试卷看了看扣分比较多的几个主观题,听老师讲课,一边做笔记。下了课,丛嘉直奔小卖部,宗廷走过来坐到了她的座位上。“老胡找你和礼虞干什么?”宗廷问倪鸢。倪鸢吸着一盒柠檬茶,*视线盯着书,预习新的知识点。“问你话呢。”宗廷伸手在她面前晃,阻扰她的视线。倪鸢推开他的手,冷淡道:“追责。”“啊?”“玻璃碎了。”“玻璃碎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去问礼虞。”“最近跟你说话你怎么那么不耐烦呢?”“我就这样。”倪鸢抬起眼眸静静看了宗廷一眼,“你最好别跟我说话了。”“倪鸢,你在别扭什么?”“我没。”“你有。”明明是吵架的气氛,宗廷说着说着却笑起来,眼睛明亮,他好像有种魔力,一笑就阳光灿烂,天气都好了。“考试没考好,心情不好?”宗廷猜。可男生是很难猜中女生心事的。倪鸢把发下来的几门科目试卷摊开,“谢谢关心,我除了数学没及格,其他科目都比你好。”她把考得最好的英语试卷摆在最上面。宗廷敲她的头,“臭显摆。”倪鸢避开了,一口把柠檬茶吸到见底,喝急了,就觉得酸了。宗廷还要再问。“让一让。”丛嘉手里攥着几个面包和酸奶过来,把宗廷从她座位上赶开。班上女生里,丛嘉是唯一不卖宗廷面子的,她看他似天生不顺眼,就跟她看礼虞不顺眼一样。丛嘉把面包酸奶还有其他小零食往课桌上一扔,有一半撒在了倪鸢那边。“吃。”丛嘉趴开腿,反着坐在椅子上,面朝教室后排。她剥着石榴,看宗廷和礼虞不知说了什么,两人凑在一起笑。“鸢儿,你别喜欢宗廷了。”丛嘉把一把石榴倒进嘴里。倪鸢想说我没喜欢他,但她又沉默了。“为什么不待见宗廷?”倪鸢问。丛嘉嘴角往上翘,露出白牙,慢慢靠近倪鸢的脸,“你没发现吗,他对所有人都这样笑,我模仿得像不像?”“……还真有点儿像。”教室黑板的左侧,竖长条写着今天一天的课程表。下一节是历史课。“我去办公室看看谌老师。”倪鸢说。“有什么好看的,上课铃一响她不就来了,总不能跑了吧?”丛嘉挥挥手,“算了,赶紧去看你爱豆吧。”在丛嘉眼中,历史老师谌年相当于倪鸢的爱豆,倪鸢是谌年的死忠粉。谌年酷且有个性,喜欢她的学生其实不少,但没有人比得过倪鸢。谌年救过倪鸢的命,担得起“恩重如山”四个字。进了办公室,倪鸢没看见谌年办公桌前有人。去了旁边单独的小隔间,发现窗户口拉着窗帘,微微向外拱起。倪鸢走过去,拉开布帘,逮住躲在后面抽烟的谌年。她手指夹着烟,还剩下半根不到,掉落的烟灰全磕在手边那株深绿色的蓬莱松盆栽里。面前玻璃推开了一半,让烟味散出去。谌年回头,长发挽起,素面朝天一张脸,她眉眼生得有韵味,笑时眼尾稍稍往上翘,美在骨相,三十八看着像二十六。看见倪鸢过来,谌年立即把烟碾灭了。“你又抽烟。”倪鸢声*音带着淡淡的控诉。“没忍住。”“昨天才出院。”“怎么还管起你老师来了?”谌年手掌拖着小孩后脑勺,“走了,赶紧回教室上课了,小孩一天到晚cao太多心容易老得快。”“老师。”倪鸢的语气郑重。“怎么了?”谌年停下来等她的下文。倪鸢一脸严肃,却没想好怎么劝。憋出一句:“吸烟有害健康。”---一个上午,月考各科成绩已经全部揭晓,全年级排名出来,倪鸢比开学考试还退步了十几名。尽管她文科科目拔尖,但被数学拖了严重的后腿。数学是极容易拉开差距的科目,两极分化严重,有的人轻轻松松直奔满分而去,有的人蒙对几个选择题还得靠运气。倪鸢原本想再跟班主任胡成谈申请住校的事情,因为名次退了,事情没谈成,反倒被上了堂政治课。胡成让她专心搞学习。“要不你去跟谌老师谈谈?她说不定会有办法。”丛嘉收拾书包,象征性地往里塞了本练习册,做做样子。“那我去教师公寓找她。”倪鸢说。谌年比班主任更了解她的家庭状况,跟她没什么不能说的。傍晚放了学,倪鸢去找谌年。教室公寓前种了一片杉树林,高耸端直,树形整齐,把夕阳切割成无数缕金色的丝绦。谌年住A栋301,来六中读书的一年多里,倪鸢去过无数次。当初谌年要没给她配把钥匙,倪鸢觉得不太好意思,拒绝了。她轻车熟路地穿过小径,直奔三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楼道里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更多免*费小*说关*注*公*众*号:左左柚柚“笃笃笃。”倪鸢敲响了301的门。却迟迟不见有人来开。就在倪鸢怀疑谌年是不是不在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