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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甜,很好吃。”“其实这个牌子的糖已经停产了,在我和你爸小的时候还比较畅销,因为便宜又好吃。”向迩将糖推到一边,脸颊因此隆起一小个包:“但我经常能见到,它是只消失在国内市场了?”“它就是一个本土牌子,说是公司经营不善破产了,就连国内都找不到,怎麽会到这里来销售。可它出现在你的车上,还能有什麽可能?”向迩思索:“爸爸把那公司买了?”陈冬青失笑:“都破产了怎麽可能再投钱。要我猜,可能是他雇人做了小作坊,专门供货给你?”“也许吧。”向迩不以为意,对爸爸的财大气粗早已不再感到吃惊。抵达学院,向迩挎着包三两步跑上台阶,回头一看,陈冬青立在太阳底下朝自己招手,口型是“我这儿等你”,于是他点点头,快步赶去工作室。陈冬青目送他消失,站了没一会儿就背后发汗,往周边寻找能休息的长椅。学院注重绿化,设计楼前有一块巨型喷泉,陈冬青绕着喷泉走了大半圈,总算在几米外找到一张椅子,刚好在一颗樟树底下,坐着阴凉爽快。因学院开设了夏季班,这时间能看见不少留学生,还有闻名来欣赏校园的游客,这两群人大多年轻活泼,说笑间青春洋溢,陈冬青光是旁观也情不自禁地面带起笑。大抵是他面相在外人看来属和善那挂,一边烦恼着不知怎麽拍合影的外国女孩试探着上前询问,只是她的英文蹩脚,碰上同样不太顺畅的陈冬青,两人聊得牛头不对马嘴,互瞪片刻,从对方眼里读懂了意思。陈冬青“啊”一声,抬手在眼前做了个按快门的动作:“这个?”女孩大力点头:“对对。”和那女孩儿同行的也是一个女孩儿,看上去比她内向一些,只安静站在树下不动,合影时叫对方拽着,两人做了一个极亲密的对嘴动作。陈冬青按下快门,心中有异,在两个女孩儿跑来检查照片时多看一眼,发现她们脖子里都挂着一条吊坠,款式显然相对。仿佛窥探到某些隐私,他下意识咳嗽两声。女孩儿向他道谢:“谢谢,谢谢。”“不谢。”陈冬青说。待那两位女孩儿相携走远,陈冬青驻足望着,背后倏地传来一声:“你在看什麽?”他扭头,向迩已经摘掉棒球帽,顺着他的视线朝远处凝望,嘴里嘀咕:“那对正在当众接吻的情侣?”“不是,”陈冬青急忙否认,“刚才有两个女孩子找我帮她们拍照。”向迩摘掉运动包,放在长椅上,接着取出平板查收邮件,对他的回答并不太感兴趣,只说:“往年这点时间,新人多,游客也多。”“你在这儿上学也有两三年了吧,”陈冬青在他身边坐下,“我听你爸爸说,你还是破格录取的,因为得了国际奖?”“准确地说是参加了一个设计小组,之后他们发邀请,我就过来了。”陈冬青点头:“这样啊。其实,刚才找我帮忙合影的那两个女孩子好像是情侣,很大方,很甜蜜。”向迩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你呢,对这方面有什麽看法?”“同/性恋?”向迩茫然抬头,“我应该有什麽看法吗?”“例如支持或者反对。”“别人正常恋爱,我没有资格表示支持或反对啊。”向迩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陈冬青渐渐接不上话:“我的意思是,你对这些,不太被外人所接受的……恋爱,或者一个人的特殊癖好,有什麽看法?”向迩放下平板,当真深思三秒,说道:“我参加过彩虹游行,没有‘支持’的说法,因为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没有人能阻止你去爱谁,你和你的情人也不需要得到别人肯定才能相爱,爱是天分,你该痛苦的是你不会爱,而不是不能爱。至于癖好,我猜你想问我的是性/癖,还是说,你想问我,爸爸他——”“没有!”陈冬青忽然开口打断,他偏头避开向迩的视线,重复道,“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多想。”向迩奇怪地看他一眼,继续低头浏览学校方面传来的声明。陈冬青暗地恼恨,恨不得当场把头拧下来涮一涮,面上却平静淡然,盯着不远处明显是父女的一老一少入神,片刻后道:“说起来,你跟着你爸爸离开的时候年级还太小,都没有上学,幼稚园也只待了一天,你爸爸看你哭得不停,干脆直接把你接回家里,雇了两个保姆轮流照顾。我跟他朋友那麽多年,都没有见过他真正当爸爸的样子,比如你在学校做了坏事,被叫家长的时候。”“我转学频繁,基本没有被叫过家长,而且爸爸很少出门,和我一起的……只有一次,”向迩想着便笑起来,“高中毕业,学校办的毕业舞会,可以邀请家长。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会跳舞,还是迪斯科。”陈冬青“啊”了一声:“他学过。”“迪斯科?”“对,他当年要演一个城镇青年,特意去偷师学了迪斯科,跳得还算不错。”“我们主要跳交谊舞,后来才是自由搭配,当时不知道是谁换了音乐,我拉爸爸进舞池才知道原来他会跳迪斯科,”向迩挑了挑眉,“他好漂亮,所有人都在关注他。”“真好。他原来只在片场跳过,我们一群朋友私下聚会,想看他再跳一遍,他都不愿意。能当着你和你同学的面跳舞,说明他肯定很放松,也很开心。”向迩点头,随即又可惜道:“不过也只有那一次,后来爸爸就再没有跳过了。”一周时间很快结束,陈冬青得尽早回国,但因为向迩的休学申请尚未通过,加上向境之突然就提出辞职,中文学校那边也得留些时间安排其余课程,父子俩没法儿和他一道回去。陈冬青回国的前一晚,卓懿一直传来简讯,餐桌上手机叮当响,向迩喝着汤抬眼瞥他,向境之问道:“这是知道你明天回去,一个劲儿地催你呢。”“是卓懿,”陈冬青懒得遮掩,不管对面父子投来的含意相似的眼神,直接道,“她知道你要回去,拼命向我打探你的消息。”向境之抿嘴:“我们倒是很久没见了。”“哪是很久没见过,是十几年,一面都没碰过,我们俩好歹还约出来见过几次,她呢,你不是一个劲儿躲着麽,邮件也不回。”向境之只笑了笑,没有搭腔。那晚睡前,向境之照旧替儿子掖好被角,要走时,原以为睡着的向迩倏地睁开眼,提到之前被一语带过的卓懿,他有些不太确定:“你们是彼此初恋,对吧?”向境之没料到他会这样问,停顿两秒应道:“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