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不可向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但爸爸不肯说的事,谁来撬他的嘴都没用,是以向迩思索再三,还是毫无头绪,最后无奈放弃。

没多久,楚阔来了,靠在他那辆奔驰小跑的边上凹造型,见向迩一身t恤短裤加拖鞋,楚少爷嘴巴撅得老高:“快去换衣服呀,你忘了今天要跟我出去啊?”

向迩笑他:“你这来早了半个小时呢,还有,楚小姐,你的伞塌了。”

楚小姐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哎呀,忘记撑开了。”

向迩朝他勾手指:“进来吧,别晒着了。”

楚阔瘪嘴跟在他身后嘟囔,一会儿说“自己只是怕被晒伤啦”,一会儿又指责向迩“动作拖拖拉拉,没有一点信念感”,谁料到前头那人突然刹车,他哎呦一声撞上去,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怪他故意欺负自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溜溜地转。

向迩没他想的那麽无聊:“我要上楼换衣服,你跟着我,是要和我一起上去?”

楚阔两眼放光:“可以吗?”

“你说呢?”

“……我在这等你。”

楚阔自那晚打球惨败,就格外眼馋向迩身上的肌rou。那晚回家他躺在床上,想着向迩打完球撩衣服擦汗,是不是故意向自己展示腹肌呢,为了展示他有男子气概?楚少爷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干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捏着自己腰上那圈rou拼命吸气,可镜子里只有往里缩的小肚子,一点腹肌的影子都没有。

楚阔好失望,他精心养了自己二十载,谁想有一天会羡慕向迩那样有点小肌rou的男孩子,他甚至想如果把向迩的头换成自己的头会怎样,可随即就被这想法吓得原地哆嗦两下。

不得了,他想,这个太不得了了,要真换了,自己不就成金刚芭比了。

楚阔兀自忙着脑内风暴,连向迩换完衣服立在跟前都没发觉,被点了下额头,他懵懵抬头,看着向迩的脸又是暗自羡慕,只觉得向迩这也长得好,那也长得好,想着想着便越发沮丧。

然而,向迩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帮他拎着那把小花伞,撑开了递过去,一点不觉得他一个男孩子打伞有什麽奇怪:“走了。”

“喔。”楚阔小跑出门,看向迩任劳任怨地给自己打伞,心里还挺美的。

得了允许,向迩随手翻着楚阔车上的时装杂志,实则心不在焉:“你今天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楚阔依旧卖关子。

两人相识不久,向迩实在摸不清楚阔的脑回路,一路又是猜游乐园,又是猜爬山野营的,万万没料到最终目的地居然是画廊,还是一家他眼熟的画廊。

楚阔大手一挥,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打听过了,这是目前人气最高的画展了,画廊创办人也是很有名的青年画家,你喜不喜欢?”

很有名的青年画家,向迩当然认识,看那入口,只差龙飞凤舞地标着一个烫金的“沈士明”。他没料到自己拒绝了主人的邀约,却在开展第一天被楚阔殷勤地送到门口。

“怎麽了,你不喜欢啊?”楚阔见他没有露出自己预料中的惊喜,有些失望。

“没什麽,走吧。”向迩率先走向入口,背后跟着一个步履匆匆的楚阔。

日头逐渐毒辣,孙先平站在窗口眺望远方,能瞧见远处朦胧起伏的山线,背后传来动静,他转过身,向境之呈上一杯茶,伸手示意他入座。

应邀抿茶,只一口孙先平就品出了异常,他摇头道:“这不是你的手艺,你煮的茶没有那麽粗糙。”

“我很久没有煮茶了。”

“怎麽说?”孙先平放下茶杯,十指交叉下压,肩膀微微绷紧,呈现出一种伟岸可靠的假象,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他或许并不自知。

向境之笑道:“本来学茶道为的是静心修身,可是后来我发现,风吹经幡是心动,我既然没办法静心,就不糟蹋了。”

“那你一开始学茶道,怎麽没有发现?”

向境之反问:“如果我能知道结果,哪来的开始呢。”

孙先平点头轻笑:“说得没错,往者不可谏。”

他们之间可侃侃而谈的往事到底稀少,聊不过两句,话题又回到几天后的专访上去。

孙先平显然做足了准备:“首先,在我的节目上,你是一个演员的前提,是我的嘉宾,我的采访对象。稿子你应该都看到了,大致问题就是那些,我不在乎你回答的真实性有多少,我不是一个八卦节目,所以不会询问你一些私人的癖好,当然也不会询问你那段时间,面对恶评的心情。你和程健代表的不是个性,而是共性,我的目的是要从你们身上找出一种共同的特质。我这麽说,你理解吗?”

“理解。”向境之颔首。

“能接受?”

“能。”

“不觉得我过分?”

向境之不觉笑出声来:“你这麽问,会让我怀疑,你是想探探我的底线,好修改节目内容。”

孙先平不置可否,忽然换了种语气道:“境之,我们认识也快有二十多年了吧。认识你的时候,我还在跑前线,什麽地方都去过,也都敢去,后来你息影了,没过几年我也退了下来,我一开始还想着以后能有机会再回去,最后想想又放弃了。你呢,我没有想到你会再回来,这跟我印象中的你不一样,‘往者不可谏’,但现在你不就再追‘往者’?”

“你明明知道我文化水平不高,非要跟我咬文嚼字?”向境之笑意不减。

“其实我觉得你挺神秘的,你活得好像很通透,但有时候又很较真。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很佩服你,但我也想提醒你,大众的有色眼镜不是你上一个节目,靠一部作品就能彻底打破的,毕竟你身上的新闻价值,在娱乐版条上可是爆炸性。至于我佩服你呢,是你能够重新站起来。”

向境之以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听闻笑了笑:“先平,你太不对劲了,原来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跟我讨论稿子,而是为了开解我,给我上一课?”

“找陈冬青吧,”孙先平呷了口茶道,“他现在都快成半个知心jiejie咯。”

一边,向迩和楚阔逛了没多久,已经是一个赛一个的兴味索然。楚阔是瞧什麽都只是一幅颜色拼成的画,摄影作品有人或动物还好些,如果是空镜,他只瞄一眼就撇开头,跟在向迩身后走走停停。而向迩则因为远远听见沈士明的声音,不愿意见他,脸上没什麽笑意。

楚阔等厌了,吞下半个哈欠,想问向迩要不要走了,余光瞥见有人小跑过来,隐隐约约还有一句压着声的“向迩等等”。

向迩耳尖,也听见了沈士明的声音。

“向迩,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沈士明亲密地摩挲着他的手臂,面向一边噘嘴不满的陌生男孩,试探道,“这位是?”

向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