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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明正大去给人祝寿的,景延便干脆让人按照魔君出行的规格准备了仪仗,直接带上了整队人马浩浩荡荡坐上了飞舟。原本不用再踩着灵剑飞来飞去,殷小北还很欣慰了一阵,结果这一路的好心情就都被这忽然出现的字条打破了。……将药王杵交予詹子明。“詹子明?这人好像是傀儡宗的弟子吧,似乎还是某一代弟子的首席来着。”看了字条上的小字,景延摸着下巴回忆道。而且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似乎之前也曾经在他手底下做过几件事来着。殷小北点头。对,他们之前还在龙船上见过来着,而且药王杵的话,应该就是三十年前真正的唐安从魔山秘境里得来的法器,后来柯弈山似乎还拿这个东西当诱饵,诱使袁府老爷趁他们给袁采薇治病的时候,设阵法威胁让他们把东西交出来来着。将药王杵交予詹子明……让他以谁的身份来交,殷小北的吗?然后还要告诉对方,之前的唐安都是自己假扮的,真正的唐安已经死了。或者如果不想这样,那就只能继续假扮成唐安了。但是一个魔修,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把一个地阶的法器,送给一个几十年都没有见过的人,又不是定情信物,明显就不合常理啊。殷小北忍不住捂脸,只感觉自己整个头都大了。“必须是我亲手把东西交给他吗?”殷小北不死心道。“那是由你的心愿产生的锦囊,我觉得你还是直接照做比较好。基本上,如果真的想要达成心愿的话,就必须严格按照每一个锦囊里的指示行动,一个步骤都不能省略。”景延低头考虑了一下,殷小北如今的身份尴尬,为了安全着想,他本来也只是想要把人带到傀儡宗的外围的,如今看来是不能了。“这样,你之后就先跟着柯弈山吧,我会想办法让他帮你和那个詹子明见上一面的,之后你将东西给他就可以了……对了,锦囊里提到的那个药王杵,如今正在你的手里吧?”殷小北点头:“对。”“那就行了,”景延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你送完了药王杵,第三个锦囊应该就能打开了,到时候别忘了拿过来给我看一眼。”秋水城离傀儡宗并不远,飞舟又飞了一个多时辰便很快到了地方。前来祝寿的客人很多,负责在山门外接应的傀儡宗弟子忙得脚不沾地,看到忽然出现在外面的景延一行人几乎吓了一跳,连忙心惊胆战地迎了上去,并叫了管事的弟子赶紧去通知正在门内接待其他客人的宗主和几位长老。傀儡宗在下七重天里,自然也归属于景延的管辖范围之内,对方听见消息后一刻都不敢停留,连忙由宗主带着长老和几位重要的弟子迎了出来。因为是跟护卫一起走的,殷小北抱着由析崇假扮的白虎,正想要去找柯弈山,结果刚离开人群不远,就和迎面走来的詹子明撞到了一起。殷小北:“……”人生第一次骗人就撞到了受害者本人,简直不能更尴尬。见殷小北不说话,扮成白虎的析崇不太开心地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衣裳。“咳,那个……”殷小北咳嗽了一声,正想着自己如今并不是唐安的模样,应该不用心虚才对,就听见对面的人忽然开口。“你就是之前假扮成唐安的那个人吧?”短暂的惊讶过后,詹子明的神色反而恢复到了平静。殷小北囧着脸,想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詹子明苦笑道:“这里是傀儡宗,我再没用,也是二代弟子里的首席。”傀儡宗的弟子自然最擅长制作各种法器傀儡,而高阶傀儡大多都是人形,对人的身态体型如果没有一定的了解,根本就没办法制作。人的面貌表情声音也许都可以假装,但细微处的小动作却是一个人长久养成的习惯,根本没有办法作假。“他……”詹子明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他已经死了,”殷小北抱着白虎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打开储物袋,将里面的药王杵拿了出来,“在三十年前的魔山秘境里,似乎就是因为这个法器,他被人设计围攻,虽然最后逃出来了,却被伤到了根本,没过多久便重伤不治了。”这些都是秦伍之前告诉殷小北的,根据秦伍的说法,他最后一次见到唐安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倒是也有过想要随手救人一命的想法来着,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多谢,”詹子明沉默了好半晌,终于伸手接过了殷小北手中的药王杵,“那就先这样吧……我还要去忙给师傅做寿的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底下的弟子过来找我。”殷小北点了点头,看着詹子明走远,忽然感觉怀里的锦囊一烫。殷小北吓了一跳,连忙把锦囊拿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字条。……入夜后,同詹子明入傀儡宗密道。殷小北:“……”什么意思?是说入夜以后詹子明还会过来找他吗,为什么,而且入傀儡宗密道,又不是要逃命,莫名其妙跑到人家宗门的密道里去做什么。想不明白。说是要去忙给自己师傅做寿的事,但詹子明其实并没有走出很远,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站在墙角下面,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手中的药王杵。已经死了吗?某种程度上,对于唐安,詹子明其实并没有更多的印象,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唯一模糊记得的,就只是对方似乎是个性情十分冷淡高傲的青年,穿着浅色的衣裳,一脸沉默地为自己处理肩上的伤口。难过吗,似乎也没有,只是惆怅……仿佛某种珍贵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经早早结束的惆怅。詹子明叹了口气,正想要离开,忽然听见墙内的屋子里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詹子明神色一凛,连忙屏住了呼吸,用法诀掩藏了身形。“……真是天赐良机,没有想到,几十年如一日龟缩在壳子里的景延,居然也有自己跑出来的一天。”景延?詹子明眯了眯眼,靠近墙壁,听得更加仔细。屋内两个说话的声音詹子明都十分熟悉,刚刚说话的是他的师傅,也就是傀儡宗的宗主葛英,而紧跟在他后面的,则是傀儡宗二长老的声音。“可不是,那景魔君胆小如鼠,轻易都不敢从秋水城里出来,旁人想做点什么都无从下手。还是宗主有办法,居然小小的一个寿宴就将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