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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二皇子当真是太自作多情了!陆矶咬着牙,围着张桌子和姬容玉你追我赶:“二殿下怎么就不懂,小王今日所说,句句属实,什么昔日旧事,我已经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还请殿下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不信,要是真的,你为何不敢靠近我?”陆矶一口老血,十分想大喊一声你他娘爱信不信!不想靠近是怕你这个基佬非礼老子啊!两个人就这般绕着桌子团团转,黑猫就蹲坐在桌子中央,倚着那个盒子,闲适地舔爪子。忽然,陆矶被桌子腿一绊,顿时身形不稳向前扑去,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的都是绒毯,倒是没摔伤,只是桌子上那盒子却因这一晃而倾倒,顿时“哗啦”一声,个中的物什洒了满桌,惊得黑猫凄厉一叫,窜出老远。“停舟,你没事吧?”姬容玉急急道,想要绕过来扶起他,余光却看到了那盒子里散落的东西,顿时愣在了原地。陆矶“嘶”了口气,活动着手腕爬起来,就看到姬容玉盯着那堆东西,脸上竟可疑地起了两团红晕,呼吸都急促了些。陆矶奇怪地低头去瞧,桌上几把刻刀,一个木锉,些许木屑,还躺着一块人偶似的木雕。姬容玉拿起那个木雕,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陆矶:“停舟还说忘了我,若是当真不记得了,又怎么会深夜继续为我刻这木雕?”“哈?”陆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我给你?刻木雕?”姬容玉面上红晕更重,竟还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我幼时胆子小,常怕些鬼怪之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停舟你记得。”“你年年生辰都为我刻一个钟天师像,说放在床头就能不怕了,如今我卧房中早已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木雕了,我早说让你不要刻,这样太伤手,你竟还是不听。”“不过,”姬容玉眸若秋水,含情脉脉,“停舟刻的,我都喜欢。”陆矶晕晕乎乎,若不是扶着桌子,险些站不稳,怪不得这小王爷手上这么多茧子,原来都是给这位主儿刻木雕弄的?情深义重,情深义重——只是他不想背锅啊!陆矶哭丧着脸,姬容玉已经迫不及待走过来:“停舟,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殿下,”陆矶一脸生无可恋,“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我真的不喜欢你了?”姬容玉面色一僵,抿紧了唇:“我无论如何不会信的。”陆矶一阵头疼,当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我要是去和沈知微合伙,你是不是就信我了?”姬容玉疑惑:“我本来不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吗。”陆矶双眼无神,做最后的挣扎。“我要是去和沈知微说我喜欢他……”“停舟?”姬容玉双眼一瞬睁大,立刻紧紧握住他的袖子。“何须如此?”他皱起眉,“我们当初只说蓄意接近,博取他的好感便可,哪里需要你这样!““不行,我不准!”第九章陆矶却仿佛看到了曙光,立刻来了精神,暗暗呼叫系统。“原主和沈知微虚情假意,难道不是原来计划好的?怎么他这么激动?”在铜镜前盘成一团躲懒的黑猫打了个哈欠:“宿主,这件事并不是计划好的,姬容玉原本不知晓,所以书中最后骤然得知原主和他睡过了才会那样生气。”黑猫的语气无波无澜,陆矶却听得擦了擦汗,算了,基佬的世界他不懂,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狗皮膏药二殿下。姬容玉面色阴沉:“就算你这样做了,焉知不是为了我委曲求全,总之我……”陆矶当即抽出袖子,一刻不停地往外走,一边高喊:“阿五,去东院!”“停舟?”姬容玉愣了愣,忙追上去,“你去哪!”陆矶回头,露出两颗灿白的虎牙:“我这会儿当着你的面,去和他剖白一下心意,不知殿下可否就能信了我?”姬容玉面色铁青:“你非要与我置气若此?你以前从不这样无理取闹,我为何这样听舅舅的话,我以为你是知道的……”陆矶险些气笑,只觉得原主也不知被什么蒙了眼,竟然对这样的人情根深种,却也是和沈知微不相上下的可怜。“原来的陆矶知道,”懒得再装模作样,陆矶转过身冷冷看他,“但我,不知道。”说罢一眼也不想再看他,转身就往前走去。沈知微同陈三儿叙完话,正打算就寝,门外忽然一阵嘈杂。“王爷,王爷,你慢点儿!”沈知琥珀似的瞳孔暗色加深,一旁的陈三儿奇道:“这么晚了,他们怎么来了?”“看看便知。”沈知微面色无波,披衣起身,端起桌上已经没了一丝热气的漆黑药汁,一口饮尽,大步向门边走去。“哗”地打开门,沈知微迈出房门,一眼便看到陆矶站在阶下,抬头望来。见沈知微出来,陆矶面上明显一怔,接着却有些尴尬似的,慌乱地低下了头。他身后却还有脚步声。沈知微顺着声音来源缓缓转头,看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时看到的人。藏在袖口下的手一瞬间攥紧,沈知微微微眯起双眼,姬容玉也颇为好心情似的,勾起一边嘴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算是招呼。沈知微却缓缓松开拳头,温和有礼:“二皇子殿下。”阶下的陆矶忽然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沈知微转头看他,眼神中却毫无一丝温度。“王爷与二殿下今夜齐聚此处,倒是奇事,不知,有何要事?”陆矶又咳嗽两声,就这廊下的两盏灯笼,拼命对沈知微使眼色。“那个,本王今夜来此,乃是有一件事想要同沈大人你说。”沈知微却是面色淡淡:“哦?何事?”陆矶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神求助,又上前两步,站在石阶上,抬头看着他,继续眨眼睛:“沈大人可要听清楚。”沈知微低头看着陆矶挤眉弄眼,挑了挑眉,似模似样地抬袖一礼,唇角挂着一抹笑意,却怎么看,都有股子嘲讽的意味。可一言一行,又确乎是合礼得体,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王爷吩咐,下官定将王爷的话,字字铭记于心。”陆矶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热,摸了摸鼻子,正在犹豫,一旁的姬容玉却投来一个满含挑衅的眼神,好似在说,你这样爱我,真能说出这种话么?陆矶心中冷笑,抬头直视沈知微,对上那双琥珀似的眸子,忽然又心虚起来,心口竟跳个不停。却没有转开视线,只心中不停念叨,看在我间接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沈大人啊沈大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