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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误会一场,看见你们还是小时候那么要好,老奴就放心了……”陆矶无语,不忍心打断他,但是为什么林伯说他小时候和沈知微要好?那不应该是姬容玉的戏份?林伯擦擦眼泪:“宋郎中来瞧过了,沈大人没有大碍,不过想来若是沈大人知道王爷你记挂他,定是更加欢喜。”陆矶正想说“知道就不用了他既然好好的我就回去歇着了”,林伯一昂头,期待地看着他:“老奴这就带王爷去看沈大人。”陆矶浑身汗毛一炸,一句“不用了”才说出口,越晴波顿时拍起手来,大声道:“好呀好呀,我也想看看美人哥哥!”陆矶的声音十分微弱地被盖了过去,林伯和越晴波一边一个,不由分说带着他就往东院走去,陆矶就像被巨浪裹挟的一叶小舟,白着脸被扥到了沈知微面前。沈知微应是才喝过药,除下了早上那一身绣工繁复的锦衣,照旧同初见那日穿了件白色单衣,倚在床头翻看着几张纸,屋中没有旁人,倒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听见声响,沈知微抬起头,很是怔愣了一下,陆矶还没见他这么呆过,顿时觉得被拉过来看他也十分赚了,这波不亏。再说了,当初既然敢说,那就敢当,他陆矶是什么人?怎么能怂呢?念头方转,那边越晴波已经一声喊了出去:“美人哥哥,你好些了吗?”一时分外寂静,沈知微的面色像是有一瞬僵硬,再细看,却依旧是毫无波动的俊脸。“越姑娘这是,唤我?”陆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暗暗掐自己一把,恨铁不成钢地自骂:怕他干什么,为什么要怕他!不就是个小白脸!越晴波眨眨眼:“是呀,哥哥让我这么喊的。”陆矶觉得脖子有点凉。他忽然无比后悔,沈知微到底是练过武的,家里还有兵权,虽然他现在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万一他以后想报仇了,他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哦?”沈知微眼神幽幽落在陆矶身上。陆矶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掀袍往床边的凳子上一坐,“还未谢过沈大人方才府前出手相助,不知沈大人现在可觉得好些了?”沈知微低头笑了:“本就是应做之事,王爷不必挂怀,只是,这美人一名,下官却觉得当不起。”陆矶还没反应,下颌忽然一凉,沈知微捏着他的下颌,凑近细看了半晌,微眯双眼。“下官倒是觉得,这名头,给王爷更合适些。”第十七章靠!陆矶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像个被点了的炮仗一般弹了起来,恨不得离沈知微远出二里地。他这是被调戏了?昨日夜里那个乌龙的吻又窜进了陆矶脑海,一个惊恐的猜测浮现。总不会就是亲了一口,沈知微就断袖了吧?!他来之前沈知微也不过将将住进景王府,他穿来后更是连殷勤都省了,难道就这样,沈知微还能喜欢上他?他是什么爱好?!陆矶看沈知微的眼神都不对了。沈知微忽然道:“怎么,王爷不喜欢这个称呼?”废话!他喜欢才怪了!陆矶抽了抽嘴角,也不怪沈知微恼,他也不喜欢这个小白脸似的称呼啊!却不料越晴波眨眨眼,上下将他一看:“是呢,这头衔哥哥也当得,我哥哥自然是最好看的!”陆矶忍不住一口老血,妹子,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沈知微低头一笑:“下官也觉得,这称呼更合王爷。”陆矶正要拒绝,脑海中忽然想起系统的声音。“宿主,最新任务,秉承一切让任务对象满意的原则,你必须接受这个称呼。”陆矶险些跳起来:“凭什么!老子好好一个纯爷们,你哪里看出来我像小白脸了!”系统沉默了一下:“宿主,原来的你或许不像……”言外之意,这个世界的原主,的确是个除了刻木雕会动动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干的养尊处优小白脸。陆矶喉头一梗,要放以前,他便是和系统抬杠也没什么,他还巴不得任务早点完蛋,他好投胎重来,可如今……陆矶瞧了瞧眼神亮晶晶的越晴波,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他已是有了牵挂的人,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走了之。陆矶张口又止,几次三番,终于自暴自弃,一甩袖闷头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好!本王担了还不行吗!”陆矶一路忿忿而去,却没想到沈知微这厮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满肚子坏水儿。两日后,满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景王自担美人名头,颇恃美貌的流言。雍京犄角旮旯的字画阁里,到处都可寻见陆矶的画像,更有好事者写了诗文,编成话本传唱,讲的是自认天下第一美人的公主见了景王,如何被景王的容貌震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又因自惭形秽,无颜见君,削发为尼避世不出,景王一夜白头的悲情故事。“好,很好。”陆矶坐在花厅,手中捏着一个话本子,咬牙切齿,脚下已经碎了一地的茶盏。阿五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忽然林伯来报:“王爷,大皇子殿下来了。”话音未落,姬容衡已经摇着扇子笑吟吟迈了进来:“王弟近来身子可好?愚兄不请自来,还望王弟莫要别嫌我烦才是。”陆矶抹了把脸,僵笑道:“王兄来访,景王府上下蓬荜生辉,哪有不喜的道理。”姬容衡眼皮一垂,正瞧见那本被揉成皱巴模样的蓝皮话本。陆矶冷冷看他扭曲的表情:“王兄想笑就笑罢,莫要憋坏了。”姬容衡扑哧笑出声,破扇子摇的欢快:“愚兄未曾看出,王弟竟有这般……自信……”陆矶往椅子上随意一坐:“这都是沈大人给愚弟的自信,王兄若是想要,不如我让他给你也备一份?”姬容衡咳嗽两声,不再打趣,自顾自地往陆矶对面一坐,阿五麻溜地上了茶,弓着腰退下了,花厅只剩下他们两人。姬容衡撇了撇茶沫,轻啜一口,放下茶盏,无意道:“论起来,我日前就听闻沈大人住来了景王府,说是国公府有些个龌龊事要查,可这几个日子过去,想来也应是早已查清了,怎的沈大人还住在王府?”陆矶呵呵两声:“愚弟也甚是好奇,想来沈大人惯会喜新厌旧,不知瞧上了我这王府的哪株花草,竟还这般不愿意回去了,王兄若愿为愚弟分忧,不如问问沈大人是否愿意去你那住住,离龙气近些,指不定好的就更快了。”姬容衡闻言却是苦笑,摇了摇头:“你何必这般取笑我,我如今连出宫立府都还未曾,便是想为你解忧,也丝毫没有地方给他住,倒是二弟,父皇已为他拟定了封号,这魏王府,想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