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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读取根据父亲的绘制和记载,太虚界四洲的分布整体狭长,被洋流切割出了边界,四大洲并不都是毗邻的。而与三个周都有交界的,便是东云洲。因为它连同了洋流。无垠海是没有边界的,这份地图只能记录陆地的讯息。繁杂的信息像是在祁云晟的脑内刮起了一场风暴,祁云晟的面上开始变得有些红,不断喘息,显然这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负担。祁景硕见状便伸手,似乎是要打断祁云晟的读取,他马上被席红瑛给拦住了。“相信你的儿子。”女人感叹道,“他的天赋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我知道,只是……”“更疯狂的事情他都做过。”看到了祁景硕脸上的关切,她苦笑,“我除了支持,还能做什么?”“……你辛苦了。”“不过是成了一个不合格的母亲罢了。”两人等待着祁云晟的苏醒。祁云晟睁开了眼,差点倒在桌子上。“你有些乱来。”祁景硕将地图拖回去,似乎是不希望祁云晟再接触,“绘制这幅地图,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绘制出这些区域。”而这些积累,祁云晟一瞬间就想要全部读取。祁云晟伏在桌子上,道,“我大概有点思绪了。”“如何?”席红瑛道。“他们想走海路……穿过东云洲,进入西棠洲。”“可是奚泉府内就有通往西棠洲的隐乐村。”祁云晟摇摇头,“那么从一开始,御灵一族就会去西棠洲搜查。”因为御灵一族的特殊性,即便是有意识去消除,逃跑的人也会留下一些讯息作为线索。如果从一开始就让御灵一族把目光放在西棠洲,那么对于他们的行事来说肯定不方便。而相对的,先到达南乾洲,将灵木种子和掳到的司祭汇合,在鲛人的帮助下通过海路运输,要更加稳妥。“确实,西棠洲有御灵一族在活动。”席红瑛道,“是流放之人。”“流放之人……”祁景硕闻言,不假思索地道,“那与他们绝对有所干系。”流放之人,指的是因为犯错而被驱逐出奚泉府的族人。他们会被废去灵眼,逐出奚泉府。御灵一族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西棠洲的话,哪怕与事件无关,发现了流放之人竟然还有唤灵之力的话,定然是要出手的。这一下,事情整个就清晰了起来。不过这也是祁云晟先前的经历,让他从一开始便将罪恶之源锁定在西棠洲的缘故。不管怎么想,灵霄仙门都很可疑。而那头被救出来的赤目狼,就是在灵霄仙门的仓库里。对于常人来说,海路不如空路,一般不经历祁云晟那样的炸飞舟事故,飞舟的速度是最快的。但是这些人他们的目的不是快而是稳妥,走人烟稀少的海路更能达成目的。不过这些目前还只是推论。祁云晟趴在桌上,“总之……想要找出内应,要去祭坛问那些宝物……这一次族长就阻止不了。”席红瑛刚点头,便听见祁云晟补充道,“即便阻止我也会带他们强闯进去。”祁景硕:……他看向席红瑛,席红瑛也目露无奈,以唇语应道,“那个鲛人带坏的。”事实上祁景硕觉得席红瑛这个母亲的遗传原因更多。眼看祁云晟如此疲倦,夫妇二人也不会放任他这么折腾身体,当即停止会议,将祁云晟送回房间。自然,他们便发现了在门口等着的余渊。余渊见祁云晟一副疲倦的样子,瞬间就不爽了,将其一把抢过,道,“你们怎么做父母的,把他折腾成这样。”“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不会去阻止啊,哼!”余渊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态度。祁景硕沉吟了一会儿,随后目光复杂地道,“将云晟送回去休息,你我……谈谈?”“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余渊瞥了他一眼,“老实等着吧。”随后他直接将祁云晟扛走了,无视祁云晟的反抗。“鲛人皇的傲气,一贯如此。”席红瑛解释道。“我知道。”祁景硕道,“我只是没想到,云晟竟然会结识鲛人皇。”“其实我并不太喜欢他,鲁莽暴戾,并不像是能好好照顾云晟的样子。”席红瑛道,“只是……我也不得不感谢他,他是云晟小时候唯一的玩伴。而且虽然云晟当初觉得会被杀,但是我观察至今,都没有看出端倪。”“嗯?”“我很奇怪云晟对他的恐惧是哪里来的。”席红瑛道,“因为这一点,我不得不防着他们二人的接触。如果他要伤云晟,那哪怕他是鲛人皇我也要动手,可是……”他对祁云晟的过度保护,比起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确实要好好注意。”“我的出现会造成他的负担,先这样吧。”席红瑛说完,身形逐渐消失。祁景硕目送着她的离去,内心有几分酸涩,但无法言说。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你辛苦了。”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一脸不爽的鲛人皇。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有什么好说的?”他似乎并不认为要给祁云晟的父亲什么好脸色,浑身上下充斥着不耐烦,仿佛先前的耐心全部消失殆尽了。“你是真心喜欢云晟的吗?”这话一出,余渊皱起眉头,毫不犹豫道,“这还用说?”“我知道,我在云晟的生活之中是缺席的,没资格插手太多。”祁景硕感叹道,“我问你,你能保证永远不欺负云晟吗?”“……哈?”余渊似乎是感觉自己被怀疑了,斥责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是会欺负他的样子?就他那弱兮兮……算了现在好一点,我欺负都懒得欺负……不对,谁欺负他就是在找死。”看着鲛人皇三番两次改口,话都说不顺了,祁景硕道,“你在顾忌什么?”“哪有顾忌?你别乱说!”余渊道。“那你怎么说话颠三倒四?”“哼。”余渊冷哼一声,“他不爱听,我就不说,一时顺口没改过来。”“即便嘴上不说,你心里还是这么认为的吗?”祁景硕皱起眉头,“你的想法还在,那么所谓的说与不说,便只是表面功夫!”“这都是事实啊,还不准我说吗?”余渊似乎非常不满,“他比我弱,又不肯好好保护自己照顾自己,折腾起来比谁都狠。我说过无数遍让他老老实实把要求都说出来,把所有想法都说出来,他硬是不听,最近才算学乖了!”说完,似乎是吐槽上头了,余渊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