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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知道这种事吗?这镇子又不大,左邻右舍的关系都亲密,若哪一家真是出了什么少年英侠,都是普通人家,哪有不自豪炫耀的?”杨过头疼:“唉,九公子,你说的也对。”墨麒脑中的弦突然被一个词波动了一下:“左邻右舍?”洪七公:“啊?”墨麒合上了自己手上的那一份名单:“九公子方才说,‘左邻右舍’。”他望向宫九,“你还记得,为何黄家幼孙痴了,却无人知晓,甚至连松溪镇的师爷都不知道吗?”宫九脑子边转,边慢慢回答道:“因为……他家是名门大户,平日采买东西根本不需要主人家亲自出门的,更不可能需要幼孙经常抛头露面……你难道怀疑是黄家的人?”墨麒点了点手中的名单:“除此之外,这名单上还有什么人,是能够不常与左邻右舍接触,就算是家里出了一个江湖人,也无人可知的吗?”段智兴道:“先时我们上门拜访,只见了家中的大夫人。”杨过摸摸下巴:“对啊!黄家家大业大的,怎么我们上门,就一个大夫人来招待?三个男主人就不提了,说是他们去为黄家幼孙找治疗的宝药去了,那二夫人和三夫人呢?”“咱们总得把黄家人都见一遍才对,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其中是不是有人练武呢?”小龙女点头:“黄家的几位夫人没有怀疑,因为那个穿霓裳、用针的人,是一名男子。我们只消辨一辨他们府中的男丁,还有那几位我们上门时,恰好不在的男主人,是不是习武之人便好。”“等一下,等一下,乱了,又乱了。”洪七公痛苦的抱住脑子,“别怪老叫花子问题多,这问题我真的不得不问。”“你们别忘了,为什么我们会认为那幕后之人会武?因为这是黄家大夫人自己说的呀!她说,在要去报官的前夜,有一根银针突然射入窗内,针上带着信。”“如果这下毒的事儿是他们黄家人做的,那她这话还能信吗?”宫九闻言,又意识到另一件事:“等一下,我们都忘了一件事,这黄家的幼孙痴傻,是在黄芎去天姥庙祈求后痴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天姥庙的传闻了,所以,黄家幼孙的痴傻,是在天姥庙出现之后才发生的。那黄家幼孙便不可能是第一个中毒之人了!”黄药师轻声道:“那黄老将军呢?他呢?他是什么时候被赶出家门的?是五年前,对不对?”“我记得你们当时说,黄老将军刚回镇上的时候,并不是痴傻的,他是出现幻觉。”黄药师摇头道,“我见过这样的人的。很多都是刀剑喋血的危险人物,要么是杀手,要么是战士。他们因为一生都在和极度的危险打交道,所以很容易出现一种情况,就是即便已经远离了原本的危险环境,金盆洗手,或是告老还乡了,也还时常产生一种错觉。”“他们会突然闪回从前的记忆,仿佛突然回到了从前的战场或是危险中,产生声音、画面等等各种幻觉。但这不是痴傻。这幻觉,和痴傻,是两回事。”第68章四龄童案06“若是这么说……那最可疑的人岂不是黄芎?”洪七公挠挠头,“如果幕后黑手是黄家人,那他们赶黄老将军出门,这完全不符合后悔的描述吧?只有黄芎一直跟在黄老将军身边……可我们当时看时,黄芎完全没有内力啊。”“这岂不是又矛盾了吗?倘若幕后凶手是黄芎,那黄家人便不是在撒谎,黄芎就定然是会武功的。但现实并非如此啊?”黄药师半靠在椅子上:“黄家的人也并非习武之人,稍稍会些招式便足够糊弄他们了。从窗外射进一根绣花针来也不必非要内力——”黄药师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不必非要内力……”他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洪七公话听了一半,不由叫道:“你到底想到什么了!别吞吞吐吐的!”黄药师便道:“我记得,黄芎说,黄老将军是六年前回的松溪?”墨麒疑惑道:“确是如此。”黄药师沉吟:“这黄芎既然能对黄老将军如此忠心耿耿,应该不是一直住在松溪的主宅里、服侍黄家儿孙的家仆,而是跟随黄老将军的家仆吧?可照理来说,黄老将军是递完折子,直接从战场回松溪的,战场上就算是将军,也不会有‘家仆’这一说?那黄芎这个家仆又是从何处带来的?”杨过觉得黄药师说的有理,一边寻思一边随口道:“也许是回松溪的路上,黄老将军意外救的人?不然也不好解释为何黄老将军都痴了这么久了,他还一直不离不弃。”黄药师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几下:“也就是说,很可能黄芎是黄老将军在六年前,在回松溪镇的路上救下的人。”“恰好……六年前发生了一件江湖皆知的大事。”段智兴稍稍回忆了一下,恍然:“黑木崖之乱!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东方不败,便是在六年前,被令狐冲、任盈盈等人一同击败,摔死在黑木崖下的!”洪七公眼神怪异:“开什么玩笑,你们不是说那个黄芎是东方不败吧?”宫九睨了洪七公一眼:“当然不是,那黄芎可是有胡渣的,哪里会是东方不败。但当年黑木崖之乱后,曾经东方不败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也失踪了。江湖人都觉得是当年那些落跑的黑木崖人中,有人趁机偷走的。”小龙女疑惑地歪了一下头:“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个黄芎就是当年偷走的那一个?”洪七公不服:“你们这都是牵强猜测!”杨过挠挠脸:“其实……我觉得能说得通啊。这江湖上,男子用针为武器的当真不多。习了武功招式,却不习内力的更加少见。唯有‘黄芎就是当年偷走的人’这个猜测,能够说得通。”“当年,能从黑木崖之乱中逃出生天的人,定然是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若是东方不败的心腹,任我行根本不可能就那么放过他们。即便如今任我行死了,任盈盈也不可能就这么放着心腹大患满处游走,留下祸端,早就已经追杀的江湖人尽皆知了。既然此时江湖上还风平浪静,日月神教也还算安稳,那当年东方不败的那些心腹,定是早已死绝了。”“也正是因为黄芎并非武功高强,见多识广之人,故而才会在拿到后还下不定决心,不敢当真自宫。只照葫芦画瓢描个形,却不敢描神。他以为当初东方不败选择用绣花针做武器,乃是因为这武器有多厉害,却不知那其实是修习了之后,东方不败心境大变而做的选择。”“想要成为武功高强之辈,故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