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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剧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因为我是变态,是异类,所以他们欺负我就成了师出有名,好像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那……”池暮喉中干涩,缓缓问道,“那个视频是什么……”季闫沉默了片刻,垂眸道:“我当着他们的面……承认我喜欢你,喜欢和男人……”季闫的声音有些发抖。池暮再也忍不住,弯腰将坐在床上的季闫搂紧怀里:“这有什么,青春期的少年不都这样?谁年轻时候没喜欢过几个人?”季闫贴着他的胸口沉默:“……”“区别是哥比其他人帅多了,你应该感到欣慰。”池暮开玩笑说。但这次谁都没有被逗笑,他俩在房间里安静拥抱着,听季闫说他以前的故事。那些阴暗的、丑陋的、恶心的过去,都被季闫挖了出来,血淋淋摆在了池暮面前。怪不得季闫不喜欢面对相机。怪不得一开始他想和季闫更进一步却要被他推开。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被人骂是变态,长久以往的潜移默化中,季闫就会产生一种自卑心理,没有安全感,将自己画地为牢,圈出一个他所习惯的舒适圈,拒绝和任何人来往。池暮下巴抵着他的脑袋,心里一阵酸涩,又觉得十分庆幸。庆幸自己遇见了他,庆幸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接下来不论有什么困难,他都会陪着他一起度过。第52章“李栋青那边不用担心,那小子就是想趁火打劫一把,多给点钱就能解决,只要他不多嘴,网上应该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宁小天说,“关键是现在上面知道了这件事,这就有点难办了……”在公共场合打人,是职业选手绝对不能触碰的高压线之一。他们能瞒得了外界,却瞒不了内部。在宁小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俱乐部高层就已经掌握了全部信息。“会怎么样?”池暮嘴嗓子微微沙哑,眼下也有点乌青,精神不是太好。从季闫被警察带走,再接他回来,然后看着他睡觉,他已经接近四十二个小时没有合眼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泉飞驰见他这样,眉头紧皱,“先回去好好休息,马上就要比赛了,别分心,季闫的事有我和宁经理在。”池暮却摇了摇头:“现在你就算把我按到枕头上,我也不能放心闭眼。”说罢,他继续看向宁小天:“会禁赛吗?”宁小天犹豫了一下说道:“目前还不知道,要看上面的意思,但情况肯定不会太好,就算不禁赛,春季赛首发成员的位置肯定是没了。”池暮抿了抿唇,绷着脸没说话。他这样宁小天就有些发怵了,生怕池暮再为了季闫搞出点别的什么事来,等会儿一下禁赛两个,还都是王牌人物……那这比赛他们也不用打了。“我争取一下。”池暮坐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像是下了决心般,拿起手机径自出了门。宁小天看了眼泉飞驰,两人面面相觑几秒,宁小天道:“他争取什么?他又不认识俱乐部高层,走后门都走不了。”泉飞驰道:“他说争取说不定就能争取到呢?那帮孩子在一起训练这么久,谁走了都会影响其他的人。这次春季赛,哎……”宁小天皱眉纠结:“要不……我让心理医生找他们谈谈心?还是明天早上七点叫他们起来跑步?哪个比较好?”“……”泉飞驰沉默片刻,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临出门前拍了拍宁小天肩膀,“跑步就算了,这帮夜猫子起越早心态越崩。至于心理医生,等季闫这事儿过去吧,别让那孩子瞎想。”泉飞驰一直觉得季闫虽然是队里年纪最小的那个,但心智想法却比很多人都成熟。比赛的时候也是,不管优势还是劣势,优势多大,队友多浪,他永远都是打得最稳的那个。与其说池暮是UK的主心骨,不如说季闫才是队里的定海神针。所以当季闫主动找上他的时候,泉飞驰一点也不意外。不,意外还是有的。“你真的想清楚了?主动退出战队,之后可能没那么容易再回来。”泉飞驰将水杯放到他面前,走去对面的沙发坐下。卧室里的沙发椅,腿儿不是很高,基本和茶几差不多高度。季闫身高腿长,这么窝着坐下来,颇有点委屈了他的感觉。泉飞驰默默看着对面的少年,仿佛在猜他的决心究竟有多大,但季闫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太好了,泉飞驰这个老前辈愣是没看出什么来。“想清楚了。”季闫说,“我做错了事,受惩罚是应该的,而且……”他皱了皱眉。“而且”后面的话没能再说下去。泉飞驰直觉认为这后面才是他要退出战队的真正的理由,但季闫不说,他就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为了UK和UK其他成员,泉飞驰此刻仍然有点犹豫。他沉吟道:“俱乐部还没有明确给予你什么惩罚,而且你的队长也在为此事努力,你真的要在这时候放弃吗?”果然,在听到“队长”这两个字的时候,季闫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他抬眸道:“他……没有对我失望,还在为我努力?”泉飞驰笃定地点头:“对,他在想办法让你继续留在战队,留在UK一队。”季闫沉默了。站在私人角度,他很感动池暮的所作所为,但站在战队的角度,他却有点高兴不起来。众所周知,池暮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游戏里、游戏外,都是如此。他人很好,会护短,也很照顾队员们,但同时他也是战队的队长,肩膀上抗的是责任,也是规矩。这样的池暮,现在却为了他破例,想让他继续留在一队。而不久前,自己还因为池暮有让他离队的意思和他闹别扭。真是混蛋极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季闫闷声说,“我不想再因为我,因为我的病,让战队和队长受人非议……”泉飞驰一愣。季闫说他的病,他承认了自己有病。之前他和池暮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池暮的态度就很奇怪,仿佛对季闫的事讳莫如深。聪明如泉飞驰,其实也早就猜到了什么。但自己猜出来,和当事人在他面前毫无遮拦地说出来,到底是两码事。泉飞驰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知道我……自己心理有问题。”季闫声音很低,仿佛用了极大的勇气才将这话说出口,“以前我不想治,不想被别人知道……因为那会让我很难受……”像是害怕自己隐秘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