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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把酒闲话,白远自从安定下来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活跃,有事没事的喜欢组局喝酒,总之除了做事,其余时间绝不一个人呆着,特别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韦逸对这种免费的酒局向来积极,最有钱不过阵器师,而且还有着金仙的名头,赴宴还不忘拉上本已经拒绝的时柏。“是这么个理儿。”觉明也是赞同,“你也不用觉得小壶天拘着人,不说那小壶天本就不小,人心再大能占多大的地方?你看我们也不过陷在望星城这方寸之地?我这十几年也没出过城,重要的是人过得舒心与否。”“华宣倒是说泽九不愿离开小壶天,但如今见不到人,总觉得哪里不踏实。”韦逸眉间染上愁丝,其实不止这个,关于九幽始终没有丝毫的线索,这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一日回不去一日便不得解。白远撇撇嘴:“我倒是觉得你该将精力放到修为身上,哪个城主是地仙的修为?你看你师弟如今都高你一个境界了,你这师兄当得不觉惭愧?”韦逸没好气地道:“你觉得我修为低,你倒是别认修为比你低的时柏做师傅!按辈分算,我还是你师伯呢,怎么就没见你有个尊师重道的模样?”白远却是笑了,他抿了一口酒:“我早就后悔了,你说好好的我学那劳什子的炼器大阵做什么?有一天过一天不是挺好,人啊就该享受当下,追求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韦逸下意识去看时柏,却见他独自饮酒,眼睛都没抬一下,显然这话白远不是第一次说。从一个痴迷炼器的疯子到如今注重享乐的散人,白远的变化不可谓不大。韦逸拿过酒壶为自己满上,“我有个朋友,就是传说中是能给人带来厄运的天煞孤星,开始她身边的人并不知晓,日子也照常过,但有一天这事儿不知怎么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认识她的一些人态度立时就变了,以前游走在生死边缘都不会多想,但这会儿就算喝口水呛到了,都觉得是和我的那位朋友有关。”他顿了一下,看向白远,“知道这种人叫什么吗?”“你说得不会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吧。”未等韦逸说完,白远便一脸惊恐地看着时柏,“师傅咱们还是解除师徒关系吧。”知道韦逸这是拿话影射他,白远故意岔过话题。“好。”不料时柏立时放下酒杯,一口答应。白远猝不及防,没想到时柏这么痛快,他也就嘴痛快,到底心中对时柏敬佩居多,忙道,“我是那种人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着他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道,“你是不是早就在这儿等着呢,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他一个金仙徒弟又不丢脸,怎么这么不着待见。韦逸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要是他也迫不及待,白远这一打岔,他原本要为时柏出头的几句话也就没得说了。韦逸拉时柏来,就是想他多出来转转,这人原本话就不多,以前有泽九的时候,他还有心做些什么,时不时还能吵一吵,如今无事,便愈加的沉默寡言,一心扑在修炼上。时柏对白远的指控也不否认,他举起酒杯:“诸位就帮忙做个见——”那个证字还未出口,就让白远将杯子夺了,金仙出手的速度,不是寻常人能及。“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白远心都吓出来了,“我若真有什么欺师叛门的想法也不会长驻望星城。”“哈哈——”觉明看得忍俊不禁,“白小子你也有今天,以前找你炼器还要三请五请的拿乔,我这望星城我真是没白来。”一句白小子让白远忍不住直叹气:“我这都金仙了,结果现在喝个酒,抬眼一看满座都是前辈长辈,小壶天那里还有个没见过面的小师叔,若是哪日师傅开窍再带回个师母,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哈哈——”酒桌上的气氛热烈,外面的掌柜战战兢兢,望星城的几位大人物都在,就怕一个招待不周惹祸上身。这些人一喝起来就要几天,最后时柏先走了,白远一直拉着身边的觉明不放,苏霖和韦逸一道出去。天色已晚,两人在夜色中行路,仙城没有宵禁,各处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如何了?”苏霖问道。“什么朋友?”韦逸愣了一下,晕乎乎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苏霖肃容道:“天煞孤星,还是说你在开玩笑?”“她啊……分开了,我一直在找她,但总会有重逢的那一日。”韦逸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这是一个美丽静谧的夜晚,他神色向往地道,“真的好想啊……好想和她一起看这迷人的星辰。”好想和她在这里一起生活,他会将望星城打造成最美丽的地方,准备好一切等着她来。韦逸陷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苏霖眉宇间的失望。“你不在意他天煞孤星的身份?”“说什么呢?”韦逸眉头不悦地皱起,“多无能的人信这种狗屁话,这是迷信你知道吗?”苏霖一愣,修仙者不信命理之言,他还是第一次见。“你不知道,喜欢她的人可多了,可多可多了。”韦逸打了个嗝,吐了口气道,“比这天上的星星还多,她是我们整个九幽的男修的女神,连我的两个师弟都喜欢她,啊——还有一个,那臭混蛋说凌音勾引他,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他又摆摆手,“不过那人死了,算了,不计较了。”“原来是爱侣……”苏霖笑了笑,随即神色又淡了下来,眼中是化不开的愁绪。或许应该帮她找个能照顾好她的夫君。……漆黑的山地寸草不生,厉峰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拼命的奔跑,手脚露出的皮rou都让撕裂的伤口覆盖,身后是魔人嘻哈戏谑的声,还有魔兽嘶吼追逐的声响。厉峰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会让这些人追上,魔兽会啃食他的骨rou,偏又最后会给他留着一口气,然后等着身体恢复,等待他下一个游戏的轮回,他的噩梦每天都在上演,即使身体恢复的那段时日也有着各种非人的手段折磨他。修士修心,而魔人修的是欲望,他们不加掩饰,理所应当的做着恶事。厉峰明知道结果,却又不得不跑,恐惧、屈辱吞食着他所有的意念,前面再过一个转弯,有处悬崖,这条路他跑了无数遍,每一次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求生的意志都会在最后一刻改变想法。这一次,他想结束这种没有尽头的轮回。厉峰以为只要跳下去便能彻底的解脱了,但修仙的体质让他活了下来,他一动不动的躺在碎石地上,身上多处骨折,肩骨碎裂,疼痛中他绝望的听见了脚步声,然后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那人正站在他面前,等着这人将他再抓回去,结果那人久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