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顾命大臣自顾不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错。”



    许观尘笑了笑:“姑姑过奖。”



    早饭后,许观尘悄悄回房看了一下,萧贽已经走了,或许这回是翻墙走的。许观尘把带给他的兔子馒头随手放在桌上,出门去找钟夫人。



    钟夫人与他面对面坐着,钟遥在旁边煮茶,一开始只说些家常话,后来才把话慢慢地转到许观尘与萧贽身上。



    “昨日在柴伯面前,话是那样说,不过还是向你要问问清楚。”钟夫人端坐着,放下手中茶盏,正色道,“阿尘啊,你真的想好了?”



    许观尘双手搭在膝上,认真地点点头:“失忆之前,写信的时候就想好了。失忆之后,这些日子又想过一遍,我想好了。”



    钟遥给母亲续茶:“我都说他很固执的,我不是没有劝,只是劝不动。”



    钟夫人皱眉看他:“你连个男子也找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弟弟?”



    钟遥重重地放下茶壶,嚷道:“娘,你怎么这样?”



    “雁北的姑娘你或许不喜欢,但是现在到了金陵,为娘也应该帮你……”



    钟遥试图插嘴,告诉母亲,这场谈话应该是围绕许观尘的,可惜失败了。



    许观尘向他做口型,无声道:“谢谢表兄。”



    最后,钟夫人还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告诉他凡事由心,但不是随心的心,是无愧于心的心。



    许观尘郑重地点头:“观尘明白。”



    “你明白就好。”钟夫人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昨日与柴伯说话,话说得重了一点,他要去庄子上,还是……我听说你挨过打之后,就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了?”



    “是。”



    “你同他说说话吧,就是训他两句也好,又不是真的仇人。”钟夫人叹了口气,“你常年不着家,他帮你管了这么久的国公府,也算他辛苦。”



    许观尘低头:“我知道了。”



    “幼稚鬼。”



    “嗯?”



    钟夫人笑道:“生气了就不和人说话,你这个幼稚鬼。”



    再说了一会儿闲话,许观尘就退出去了。他出去时,钟夫人正将话题转到钟遥身上。



    轻轻掩上房门,许观尘一回头,就看见许月站在对面的廊下,看见他出来,便朝他招了招手。



    待他近前,许月笑着唤了一声:“哥哥。”



    “嗯。”许观尘道,“找姑姑?”



    “没有,我找哥哥。”



    “有事?”



    “哥哥让我管家?”



    “是。”许观尘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想办什么事?”



    许月背着手,轻声道:“平素管祠堂烛火的老伯今早刚好请辞了,我想……”



    “你想让柴伯去。”



    “是啊,哥哥好厉害,这也能猜到。”



    许月凑到他身边,十五岁的小姑娘比他矮不少,兔子似的在他身边转悠。



    “就算是柴伯做错了事情,但到底是柴伯把我带回来的,我想留他。”



    许观尘想了想,终还是应了:“说好了你管家,就你管家。”



    “谢谢哥哥。”



    不过有些事情,许观尘想,还是得说清楚的好。



    “月娘知不知道,一开始柴伯带你回来,是想让你做什么的?”



    “知道。”许月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不过那时一见哥哥,月娘就知道,哥哥是个清心寡欲的道士,是个君子。”



    清心寡欲倒算不上,许观尘莫名有些心虚,旁的人不知道,只有萧贽只道,他都犯戒犯过好几回了。



    许月继续道:“不过当时情况紧急,风月楼的人都上门来,要抓我走了,柴伯一时之间,也想不



    到这么多事情,当时他确实是想着要救我的。为了救我,当时他还替我挨了两下棍子,后来他还连续咳嗽了好几天呢。”



    “好。”许观尘吐出一口浊气,扯着嘴角笑了笑,“既然是你管家,那你做主就是。”



    午后,许观尘抽空去了一趟祠堂。



    那时候柴伯正在后院扫地,许观尘一个人进了门,上了香,拜过三拜,将供桌上的木匣子取下来。



    红布包裹着,是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



    察觉到有人进来,柴伯抱着扫帚,推开门看了一眼。



    祠堂里有些昏暗,只看见许观尘还是穿着那身洗旧了的白道袍,盘腿坐在草蒲团上,背对着他,低着头,分明还是很瘦弱的模样。



    他将扫帚搁在门外,咳了两声,问道:“小公爷身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许观尘捧着丹书的动作一顿,便随口问他:“那柴伯背上的伤,好点没有?”



    柴伯诺诺地站在门槛那边,却道:“小公爷,玉清子道长与钟夫人的话,老奴回去想过了,这件事情,是老奴做错了。”



    许观尘背对着他,只听见闷闷的三声磕头声。



    他轻叹一声,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放在心上。”



    “小公爷还看丹书铁券,是不是……”



    “不是。”许观尘朝他招招手,“柴伯,爷爷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过关于丹书的事情?”



    柴伯近前,在他身边跪坐下:“老公爷不曾提过。”



    “你再仔细想一想。”许观尘将手中物件翻来覆去地看,“前几日我捧着这东西,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老公爷确实说过,府里的丹书铁券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时老公爷带您去青州修道,我原本是打算跟着去的,但是老公爷说,要我留在府里看守,还特意吩咐了,要看好丹书铁券。”



    许观尘若有所思:“这样。”



    “丹书铁券原本就是天子赏赐,又有大用处,或许因为这个……”



    “不会。”许观尘笃定地摇了摇头。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元初四十二年的除夕,他进宫拜见老皇帝,那天他被钦点做顾命大臣,老皇帝为了拿捏他,给他喂了一颗红丸子。



    要出福宁殿时,老皇帝对他说了一句话:“定国公府的丹书铁券,你可收好了。”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他失忆之后,记得的最近的一件事情。



    爷爷要柴伯看好丹书铁券,或许是因为这铁券在紧要时,可免死罪。可是老皇帝也要他看好这东西,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许观尘想了想,用红布把丹书重新包好,收进匣子里:“装这丹书的木匣,还有这块红布,也是爷爷放进去的么?”



    “不是。”柴伯摇头,“这是老奴后来添置的。”



    “好。”许观尘抱着匣子起身,“我把丹书带回去看看,改日就还回来,还是有劳柴伯你看好了。”



    他抱着东西回去,回去时,萧贽正坐在他的房里,手里还捏着一个兔子馒头。



    许观尘一面把匣子收在榻前暗格里,一面道:“馒头冷了,你若是想吃,我让厨房给你热一热。”



    那是许观尘早晨给他带的,现下都是下